第275章 我有點累

  溫語輕撫著丈夫的頭髮。

  嘴角帶著輕笑,細聲細氣兒說:「她說啊,秦憐月是與人私定過終身的。後來,江二公子去南方,到了秦家學府……」

  祁五雙手緊攥,心裡又慌又亂,這事兒怎麼可能傳出來?

  「聽說那江公子少年英俊,風流倜儻,博學多才!馬球打得一流,還會吹簫,會玩遊戲,朋友眾多,揮金如土,還溫柔多情,特別討女人們喜歡。」

  昨兒,她還真跟將娉婷打聽了一下這位國公府二公子。

  「哎呀,沒機會見,也不知道傳言是不是真的?!「溫語胡亂的弄著他頭髮,眼冒著星星,花痴一樣的說著。

  你這激動的語調是幾個意思?

  祁五感覺跟吃了隔夜餿飯一樣的難受,嘴又動了動,沒出聲。

  「而且,人家出身國公府!說江二公子比那情郎哥兒,要強得多呢。秦憐月雖然是移情別戀了,但我也得說,她是個有遠見的。會選人!」溫語點頭,很是認可。

  「什麼情郎哥兒,多難聽?!這不關咱們事兒,別說了。」祁五不高興了,臉陰沉下來。

  溫語沒理他:「又不是我說的,是人家說的好嗎?」

  祁五從溫語手裡掙脫出來,轉身,冷靜的說:「女人家真是無聊,這種事兒,她們怎麼會知道?一聽就是瞎編排的。正所謂非禮勿聽,你以後……倒要注意這些!」

  他臉色不好,語調也不好,教訓上了!只是,最後一句,看著溫語心虛,語調也虛了。

  溫語心中暗恨,你還非禮勿做呢!

  「嗨,這種事兒啊!根本就是紙包不住火!早晚漏了餡兒!而且還會傳得特別快,到時……可有熱鬧看嘍!「溫語又狠狠的捅刀。

  「什麼熱鬧……別瞎說!」祁五一想那個景象,感覺自己指定要死了……

  「嘻嘻……她們還說呀,那個情郎哥兒,也不知道是誰家的二貨、傻瓜……」

  溫語心想:這還真是啊,怪不得婆婆說呢!這祁家門兒,還真是出這樣的二貨!

  「她們說呀,那笨蛋給了她不少的貴重物品和銀子呢!」

  「不可能。」祁五喃喃道,臉色變了幾變,只是,燭火之下,看不太真著。但冒了一身汗。

  「哎……」溫語又從旁邊湊了過來。

  祁五本能往後,都靠在椅子背上了,躲無可躲。

  「你說……秦憐月和情郞哥兒,她們倆是不是早就有了苟且之事?」

  「沒有!」祁五叫了出來,感覺自己太激動了,連忙掩飾:「你不要瞎說!這可是毀人名節的事!」

  「我毀?」溫語指著自己鼻子,瞪大了眼睛,「怎麼會是我毀?是那兩個不要臉的狗男女自己做的好嗎?!」

  「溫語!「祁五一聽,大叫。

  「幹嘛呀你嚇我一跳!叫什麼叫!?」溫語一點也不軟。

  「我不喜歡你……這樣說別人。」祁五感覺自己要虛脫了。

  呵,你是不喜歡我這個人吧?!

  溫語火氣也上來了,「我是按常理說的呀!如果兩人沒有那種事兒,那傻男人怎麼可能給她銀子嘛,她又怎麼好意思拿呢!可憐江二公子人中龍鳳。卻不知道,早就戴上了綠帽子,當了活王八!」

  她發泄著心中的惡意。

  「好了!你別說了!無聊!睡覺!「祁五果斷的拒絕再聊。

  「睡什麼呀?還沒說完呢……哎,你說他們倆到哪一步了?」溫語卻像小火熬糖漿一樣,黏稠又不急。

  「我不知道!但肯定沒這事!「祁五斬釘截鐵。

  「你即不知道,又怎麼知道肯定沒事兒呢……你又不是那二貨,緊張什麼?」溫語好奇又納悶,分析著:「我猜呀,肯定是拉過小手兒的。也香過嘴了!至於,有沒有解開她的白底粉芍藥肚兜……」

  祁五呆呆的看著溫語,她怎麼這麼不要臉哪?

  什麼話都敢說?!

  對啊,都快忘記了,她就是膽大又厚臉皮,都敢自己謀劃親事!

  「你看看你,你在說些什麼呀!?」祁五又一身大汗,她若知道我是那個狗男……不不不,情郎哥兒!不不不,傻瓜二貨……

  那我肯定就死定了!

  溫語嫌棄的看著祁五,「看我什麼呀!要沒點這事兒,那笨蛋男人憑什麼給銀子!再者說了,即使以前有過私情,疼她愛她,才給的。可那賤人毀了約,不是嗎?

  「銀子就該退回去呀!可我聽說,她根本沒退。拿著情郎哥兒的銀子,嫁另一個男人?!這成什麼了?她姓秦,是秦大儒的秦,可不是秦淮河畔的秦!」

  溫語站在邊兒,氣的,一臉惡毒之相。

  實話說,她從來沒這麼刻薄過。即使面對溫歡,也沒叫過一聲賤人。

  這一下說出來,感覺好……爽啊!

  祁五慌裡慌張的站起來,「好了好了,不說了不說了!我要睡了,明天一早還有事。」

  「別呀!咱們的正事兒還沒談呢!」溫語輕笑著一拉他。

  「什麼……正事?!「祁五心裡發毛。

  「依您說,那秦賤人……」溫語往祁五身上貼。

  祁五:「……」張著兩手,不知道該往哪裡放。

  「小手也沒拉過,小嘴兒也沒香過,肚兜什麼色兒也都沒見過,只眉來眼去的幾回,就拿了那麼多銀子。祁小五……我與你,可是三媒六聘的定的親……」

  祁五又想起了他的私帳:壞了!

  溫語接著說:「八抬大轎的抬進了門兒,還跟你……不單單上面的三樣都做了,還穿白小裙給你看,還做了羞羞事呢!」她極其嬌媚的撇了他一眼。

  祁五雞皮疙瘩掉一地,驚恐的看著她……

  「你可一兩銀子,一件釵嬛也沒給過呢?!」

  「我……」

  「原本,我一個新婚媳婦兒,臉兒薄,也不好說什麼。可今兒這麼一對比……那可不成!你的私房銀子呢?貴重物品呢?!都給我交出來!」

  溫語臉帶著厲色,把祁五嚇得……心中哀嚎:世上怎麼還有這樣的女人?!他咽了口吐沫,然後結結巴巴的說,「我,我的私房銀子,去……去做了個營生。用的銀子比較……多。所,所以,有些物件兒,也,也都抵出去了。所以……所以……」

  「做營生啊!?什麼營生?說來聽聽,能不能賺銀子!?」

  「現在還沒成呢!」祁五開始說謊了,也就利索了一些。「剛投進去沒多久,是和一個貴人做的。回頭我去問問怎麼樣了。不行……我,我拿回來,給你。」

  他心裡涼啊,不知道怎麼成了這樣。

  溫語問:「母親知道嗎?」

  「不!」祁五衝口而出,「母親不知道。你別問她。剛才你說的亂七八糟……」見溫語瞪他,又改口說:「情郎什麼的……可不要跟母親講。咱們倆說說就好了,不能跟別人說。你別急,我這幾天盤算一下,總會給你一些銀子家用的。以前是我沒想到……不是故意不給的。」

  溫語笑:「好,那妾身就等著。可別時間太長啊!您也知道,妾身最近在做幾件事,銀子支的多,手頭有些周轉不過來,正著急呢。原本,還想從您這兒……要不,我還是跟母親說一下,跟她借一些吧……」

  「別別別,你不要跟母親說。新媳婦管婆婆伸手借銀子,那成什麼了?等將來,你生了兒子,才有底氣說這些。」祁五一本正經勸。

  「哎喲,夫君你想的真周到……」

  祁五的心踏實了,先這樣對付上,明天再想法子。

  卻只見溫語小臉兒通紅,美艷不可方物。低聲說:「夫君,聊完了,咱們歇息吧?!」

  祁五又感覺異樣了,但他冷靜的說:「好,睡吧!今天,我有點累……明兒一大早,就要起來!一天的事呢,得好好睡……不然,會沒精神……」

  溫語卻說:「沒精神啊,夫君~~」

  祁五心狂跳,「啊……」

  「語兒要香香,還要……」

  「我,我,明天好嗎?我真的有點累了,沒情緒……」

  「您沒情緒呀?」溫語上了手……

  「嗯……」祁五身子都僵住了。

  「我有!」說罷,溫語一揪祁五脖領子,露出胸膛,她一頭扎進了進去。

  「……」祁五從沒經過這個,兩手僵硬的伸著,溫語已經擁著他往床上去了。

  「真不行,我真的……累……」

  溫語已經把他推倒了……「您剛才說,得有了兒子,才好找婆婆要銀子。那咱們……來生兒子吧!」

  溫語懷著一腔的怒火和恨意,還有想弄死他的心情……

  撲了上去。

  就問你們驚不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