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厲司炎到M國也有一周的時間了。
秦書意原先定的就是在M國待大概兩周的時間,畢竟國內還是有些事情需要經手去處理的。
「我們這周五回去可以嗎?」秦書意能夠感覺到這一次出來厲司炎的心思根本不在她身上。
她知道,前任韓妍奕的出現必然是有所影響,她雖然心中有些發酸,但也能儘可能理解。
厲司炎回過頭,一直站在窗戶邊發呆,也不知道秦書意是什麼出現在身後的,他其實什麼都沒想,只是在出神。
「可以,我讓人安排訂票。」
秦書意手握住了厲司炎的胳膊,衝著他搖搖頭,「沒事,我安排就好了,就是和你說下,我就是擔心你這邊還有事情沒有處理好。」
「司炎,有些時候順心而為就好了,當時你們並沒有說清楚,既然遇見了,也就是老天給你們的機會,心結打開了,就不再問過去了。」
厲司炎垂眸,輕輕抱了一下秦書意,「你其實可以不高興,也可以向我發火,書意,你不需要事事都理解我。」
秦書意反手環抱住他,腦袋靠在它胸口,「厲大總裁,你本來就心煩意亂了,我再給你添麻煩應該嗎?合理麼?」
「但是你也別以為我就這麼善解人意,我是要秋後算帳,所以在這裡先給你打個預防針了。」
厲司炎鬆開她,雙手按住她的胳膊,「不用秋後,現在就可以。今天我確實是要出去,有點事情,不能陪你了。」
「我也不需要你陪我,畢竟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你就忙自己的就好了。」秦書意笑望著他,「好了,不要總是愁眉苦臉了。」
「任何事情對你來說不都是遊刃有餘的嗎?」秦書意輕輕踮腳,撫平了他微微皺起的眉頭。
秦書意看了一眼腕錶,「好了,我們就各忙各的吧,也別耽誤彼此時間了,以免別又折騰出來什麼事情。」
「晚點要是可以的話,在一起吃飯。」秦書意出門之前就丟下了這一句話。
厲司炎原本今天是沒事的,按照之前的計劃,今天應該是要去跟秦書意一起外出挑選給國內家人的禮物。
但是就在早上起來,他收到了鄭多淵的信息,對方告知希望兩個人可以見一面。
厲司炎其實完全可以沒有必要和他見面,但是鬼使神差的竟然還是選擇答應了,不知道出於什麼考量,他答應了。
兩個人約在了一家西餐廳,還沒抵達餐廳,倒是在地下停車庫見到了。
情敵見面,分外眼紅。
從兩個人剛剛見到面的那一刻起,氣氛就變得微妙又嚴肅了起來。
「司炎,很感謝你能來赴約。」鄭多淵還是保持著尊重的態度,不想節外生枝,更不想針鋒相對,那樣沒有意義。
厲司炎冷冷一抬眼,「司炎?你配得上這麼叫我麼?」
「我沒能懂你的意思。」鄭多淵看向他,「我之所以約你出來,就是希望解決我們中間一些不必要的誤會。」
鄭多淵白襯衫灰黑色西褲,今天沒有戴框架眼鏡,頭髮微微向後梳著,比往日更顯成熟,「我知道你可能不相信,但是你在我這裡,確實是彌足珍貴的朋友。」
厲司炎聞言,嗤笑出聲,一副這話你也能說出口的模樣看著他,「鄭多淵,韓妍奕此時此刻不在這裡,你究竟是想要裝給誰看?」
「還是說你已經裝上癮了?分不清哪個是現實還是人設了?」厲司炎冷嘲熱諷,毫不留情面。
鄭多淵原本溫文爾雅的面龐也變了一些,「你一定要這麼惡語相向嗎?」
「我知道你因為小奕的事情一直以來對我心裡有怨,但是……」
砰—
鄭多淵的話直接被他一拳重新塞回了肚子裡,鄭多淵沒想到厲司炎會出手,也沒想到厲司炎會出手得如此突然。
他整個人因為衝擊力踉蹌著往後摔去,整個人撞到了後面的柱子上,瞬間嘴角滲出了血絲,以一種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厲司炎,「你瘋了?」
厲司炎是瘋了。
厲司炎大步向前,抓住鄭多淵的領子,握緊拳頭又是一下打在了鄭多淵的側臉上,「你不是說我瘋了嗎?」
鄭多淵用力推開他,擦著嘴角的血絲,「厲司炎,你除了會動手還有什麼本事?小奕就是因為這樣才會離開你!」
「我不後悔當初幫小奕!如果不是我幫小奕,小奕早就被你折騰死了,你高高在上,你說一不二,小奕在你眼裡什麼都不算!」
「沒擔當,你當初究竟是怎麼對小奕的?小奕要不是被你傷透了心,怎麼會來找我?你現在忽然之間出現,一心二用,你覺得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發瘋?」
鄭多淵早就不爽了,早在三年前就想要動手了!
明明一直幫忙的是他,不求回報地陪在韓妍奕身邊的人是他,厲司炎勾勾手指就把韓妍奕給搶走了。
鄭多淵很快和厲司炎扭打在一起,場面愈發得混亂,「厲司炎,你這些年就從來沒有把我當成過朋友!」
「你打心底里也就瞧不起我們這些人。」鄭多淵言語犀利,「你現在已經有了未婚妻了,已經有了一切了,就放過小奕!像個男人一樣放棄吧。」
厲司炎冷笑連連,「鄭多淵,你終於把心裡話說出來了,再也不用戴那虛偽的面罩了,你早該這樣了。」
「你以為自己是什麼好東西嗎?你又有什麼資格站在道德制高點來指責我?當初插足者是你,第三者也是你。」
厲司炎忽然間想到了什麼,極其輕蔑的笑了,「哦不,不被愛的怎麼會是第三者呢?你就是一個只能偷偷躲在角落裡偷窺的小丑罷了。」
「卑劣之極,一心想著別人的另一半。」
「厲司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