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利集團。
助理敲了敲總裁辦公室的門，得到應允後才推門進去。
「厲總，您找我？」
「嗯。」
厲司炎從右手邊拿起一份文件遞給助理，接著吩咐道。
「和那個叫小小的設計師合作的事情，你這幾天重點去跟一下，目前負責幫小小對接的簡明月，人很精明，但是不管怎麼樣，務必拿下這次合作。」
「好的，厲總。」
助理頓了頓，試探性地問了句，「那如果對方開出的條件不是特別合理呢？」
先前厲司炎和簡明月談合作的時候，他就在現場，當時厲司炎提出的合作方式，簡明月並不贊成。
雖然沒有明確拒絕，但後續也沒再和他們這邊聯繫過。
這種情況下，想拿下這次合作，如果不做讓步，只怕是不太現實，可具體讓到什麼程度，他可做不了主，自然要提前問清楚。
厲司炎沒有說話，一雙幽深的眸子看不出任何情緒，讓人捉摸不透。
助理只好把之前了解到的情況又重申了一遍。
「如果按照之前簡明月陳述的意思，咱們答應給小小出聯名之後，聯名款商品所得利潤要五五開，並且版權也屬於雙方共同所有，非咱們獨有，這些......」
沒等助理把話說完，厲司炎就望向他，語氣淡漠卻又篤定。
「只要同意合作，不管她提出什麼條件，都答應。」
聞言，助理驚愕了一瞬，但嘴上卻立馬應道，「好的，明白。」
畢竟老闆的心思不是他能猜的，當然，他也猜不透。
不過有一點毋庸置疑，那就是他必須儘快把厲司炎交代的這個事情給辦妥，不然等厲司炎再問起來的時候還尚未有結果，他指定沒有好果子吃。
於是遠在M國的簡明月很快就收到了電話。
「什麼？你的意思是說之前我提出的所有條件，你們都可以滿足？」
「是的，簡小姐。厲總親自說的，您沒聽錯，這也是代表了我們融利集團想要和小小老師合作的誠意嘛。」
雖然助理的話說的滴水不漏，但簡明月眉頭一皺，直覺事情沒那麼簡單。
「OK，既然如此，我會和小小轉達一下，然後讓她慎重考慮的。」
簡明月頓了頓，接著又說道，「畢竟合作不是兒戲，雖然一直是我代她出面在和貴司交涉，但說到底她本人的意願最為重要。」
「理解，那就辛苦您代為轉達，我等您好消息。」
「客氣了。」
掛斷電話，簡明月就立馬撥通了韓妍奕的號碼，把這個消息告知於她。
得知這個情況，韓妍奕也很是意外。
「所以寶貝，這件事，你怎麼看？」簡明月詢問韓妍奕的想法。
「有些反常。」
「是吧，你也覺得不對勁？我還以為是我自己疑心太重。」
得到認同，簡明月顯然有些激動。
「嗯，上次你在國內他的態度和現在這個態度大相逕庭。而且，依我過去對厲司炎的了解，他不應該會答應的。」
厲司炎惜才不假，可他更重利，如果說他是因為被她的作品吸引最後讓步至此，在她看來，並沒有什麼說服力。
「我知道，我也覺得奇怪，可是到底是什麼改變了他的想法我們無從得知。現在最重要的是，這次合作，你準備答應還是拒絕？」
「單從工作角度來說，厲司炎開的條件還是比較誘人的，放到國內別的公司，只怕都做不到。」
簡明月說話總是一針見血，韓妍奕一下就被問住了。
她也不知道該不該答應。
正如簡明月所說，厲司炎開的條件非常不錯，如果能夠合作於她而言絕對是利大於弊。
可是，一旦答應就意味著之後的很長時間，她和厲司炎就會再有千絲萬縷的聯繫，雖說簡明月自動請纓幫她對接，可時間長了，總會有意外。
若是讓厲司炎知道了她就是小小，不知道又會激起多少風波。
最終，韓妍奕沒有給到簡明月明確的答覆。
「明月，給我點時間，這件事，我想好好考慮考慮。」
「當然，只是我希望你壓力不要太大，從心而論，不管怎麼樣，我都支持你的選擇。」
「謝謝你。」
韓妍奕真的發自內心感謝簡明月，無論什麼時候，總是無條件地支持著她。
「跟我還客氣什麼，那先這樣，你想好了再聯繫我。」
「好。」
結束通話，韓妍奕把手機放到一旁，雙手輕輕捏了兩下太陽穴。
只不過還沒放鬆幾分鐘，她的直系大領導Linda就給她發了條信息，「你來找我一下。」
韓妍奕不敢耽誤，起身後深深呼了口氣，繼而扣響了Linda辦公室的門。
「你來了，坐。」
公司內部大多是M國人，不過Linda不是，所以和韓妍奕的相處也更為親近自然。
「謝謝。」
韓妍奕剛坐下，Linda就眉飛色舞地看著她說。
「Dear，今天找你來是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你知道，最近公司有個很好的項目剛剛啟動，現在前期工作基本都已經完成了，就差一個總負責人。」
「剛剛開會，我跟他們推薦了你。」
「我相信依你的能力，肯定可以不負眾望。」
Linda的一通輸出讓韓妍奕心裡有些打鼓，她什麼都沒說，而是試探地問了句。
「是國內的項目嗎？」
「沒錯。現在國內的盲盒文化發展趨勢很好，公司想藉此機會打開國內市場，而你就是我心目中的最佳人選。」
「我……」
韓妍奕陷入了深深的猶豫。
明明Linda所說確是好事，也給了她期盼已久的大展宏圖的機會，可是造化弄人，她若想抓住這次機會，就必須先要回到國內。
一瞬間，過去在國內經歷的種種都湧入了她的腦海。
似是看出了韓妍奕的猶豫，Linda拍了拍韓妍奕的肩膀，微笑著說，「不用著急給我答覆，你有選擇的機會。」
「不過，站在個人立場上，我希望你能把握機會。」
韓妍奕點了點頭，「嗯，我肯定仔細考慮，儘快給你答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