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5章 是先天四靈沒錯
想到金箍棒，綿綿才意識到剛才打架的時候，一直非要擋在她面前的那根金色棒子不見了。
「你是說金箍棒？」綿綿直接問綠綠，「它的別名本來就是定海神針，把它固定在海里就可以阻止這場災難了對嗎？」
綠綠搖頭，表示不是這樣：「不是，跟它有關係，但不是用它來定海。總之，綿綿你相信我的話，下去看看，潛水潛深一點就行。」
綿綿當然相信綠綠。
她讓小白龍和司徒吒先去救人，自己按照綠綠說的，把避水珠含在嘴裡，下了海。
海水奔涌時，力氣很大。
綿綿被一個海浪拍得老遠，才找到游泳的正確方向。
游著游著，小奶糰子摸了下胸口。
傷口真的痛，其實也沒那麼快長好。只是她吃的藥丸子在發揮作用，所以看起來沒那麼可怕。
最重要的是，綿綿知道現在不是撒嬌哭泣的時候，她只能強忍著等事情解決了再說。
在避水珠的作用下，綿綿下沉到了海底。
不知道綠綠說的到底是什麼，小奶糰子左右張望。
綠綠給綿綿指引：「諾，你看這邊，這裡有四個這樣的柱子，在拍綜藝的小島下面。」
拍綜藝的小島？
綿綿想到胡導說小島會隔一段時間才出現，平時都不知道在哪裡。再一想這樣粗壯的柱子有四個，小腦袋瓜里冒出一個猜測來。
柱子上纏繞著很多海草，柱子的下面也是。
由於這已經是海里很深的地方了，魚兒們沒有受到什麼影響，依舊活躍。它們繞著柱子像以前一樣，壓根沒對突然出現的綿綿起任何反應。
綠綠驚奇道：「這些魚當你不存在。」
綿綿笑眯眯的：「才不是當我不存在呢，我可以跟它們說話哦。」
綿綿試著和這些小魚溝通：「你們誰知道這四根柱子是什麼呀？」
話音落下，並不是這些小動物回復了她，而是從上方傳來了悶悶的聲音：「什麼四個柱子，如今的小娃娃都如此無禮嗎？」
柱子說話了？
綿綿抬起頭，瞬間與兩雙發亮的眼睛對上了視線。左邊那雙是琥珀色，圓形瞳孔，右邊那雙是金色，蛇一樣的豎瞳。
再看上方的虛影，小奶糰子心裡的猜測瞬間有了八成把握。
她快速往上游，游到最上面和兩雙眼睛的主人面對面時，用軟軟糯糯的小奶音請求：「玄武大人，可不可以幫幫忙？海水要跑到陸地里了，附近的居民都很危險。您是水之靈，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
玄武看面前的小奶糰子已經叫出了自己的名字，兩雙眼睛對視了一眼。
先天四靈里的玄武，五行主水。遠古神仙里，共工雖然也是水神，但玄武卻比他權限還要高一級，天生就是水的化身。
但玄武的模樣卻又極為特殊，龜蛇一體。烏龜不只能在水裡生活，還能在陸地上行走。因此玄武身上其實也有厚土大地的屬性。
「本尊倒是有辦法，只是又為什麼要幫你？」玄武聲音里透著冷漠無情，「如今的大海都不是以往的大海了，不知道多少髒東XZ在裡頭。人們對大海如此無情，我又為什麼要幫助他們？」
在和綿綿說話的時候，玄武身體縮小了些。
他背上的植物和砂石，果然和小島的布局一模一樣。
「髒東西？」綿綿也是第一次到海里來，先前跟小白龍去海底龍宮以後，沒多久就出去了。
大晚上的，也沒看見什麼髒東西。
看綿綿不理解，玄武示意綿綿看底下。
在他的四隻腳中間，堆積著許許多多的垃圾。有破碎的啤酒瓶，塑膠袋還有些鐵絲網之類的。有一條魚兒傻乎乎地，把一塊小塑膠袋當成食物，正張嘴把它往嘴巴里吸。
綿綿趕忙游到小魚兒旁邊，把小魚兒嘴裡的塑膠袋扯出來，摸摸魚兒告訴它這個東西不能吃。
小魚兒歪著頭，似乎不太明白為什麼面前這個奇怪的生物能和它說話。過了一會兒，它才聽話地游到別的地方。
「本尊是先天四靈沒錯，但本尊對女媧用泥巴捏出來的傢伙沒有好感。」玄武直截了當地表達惡意，「方才是你和人在上面鬥法？吵到了本尊，該怎麼賠罪？」
綿綿沒想到會得到這樣的回答。
她鬱悶地抿著小嘴巴，盯著玄武的眼睛看。
看了一會兒，眼眶裡的眼淚要落下來的時候，小奶糰子又抬手把眼淚擦掉，認真地對玄武鞠躬：「對不起哦，剛才是綿綿和壞蛋在打架，吵到您睡覺啦，您好好休息，綿綿不打擾了哦。」
說完這話，綿綿招呼綠綠往外走。
這舉動讓玄武意外。
自古以來，人類都很喜歡把自己要做的事情，強加在一些神靈身上。他們通過許願等各種方式，尋求神靈的幫助。重複一次又一次，假如還沒得到幫助，便會怨天尤人，指責神靈空有本事而沒有良心。
眼前的小奶糰子，剛才懇求他的時候語氣明明那麼迫切，他拒絕了都要哭了，卻一點埋怨都沒有的賠不是，緊接著竟然要離開？
看著小傢伙離去的背影，玄武還是沒能忍住，問了句：「你不怪本尊沒有幫你？」
綿綿聽到這問題，看了玄武一眼後認真道：「不怪呀，您願意幫忙，是他們有福氣。不願意幫忙，他們說不定有別的福氣在等著，為什麼要怪您呢？」
玄武聽綿綿語氣坦誠，一點都不像是在勉強，兩雙眼睛裡都閃過興味來。
他們先天四靈本身就超脫於凡世間，也不喜歡受誰供奉眷顧。畢竟他們和天庭眾仙不一樣，不靠這些來論排名。存在就是尊貴的代表，又怎麼會需要這些額外的東西？
但漫長的生命，確實會讓任何生靈覺得無聊。
玄武其實就很無聊。
他在這地方睡覺，偶爾才會醒來看看世界到底變成什麼樣。看到凡人雖然改變了生活模式，可劣根性還是一如既往，心裡便更覺得無聊了。
現在看到一個有趣的小傢伙，忍不住就想逗一逗。
「那如果本尊非但不願意幫忙，反而想讓風浪更猛烈些，你又當如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