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8章 奪命第十五劍
鐵開誠一句話，就把燕十三給干懵了。
奪命第十四劍還可以理解，奪命第十五劍是什麼鬼？
你這個奪命第十五劍，請問它正經嗎？
是我理解的第十五劍嗎？
燕十三的大腦在短時間內都是混沌的，一時都沒反應過來這是什麼情況。
但厲真真和孫杏雨卻並沒有多吃驚，只感覺很驚喜。
不吃驚，是因為奪命十三劍都有第十四劍了，再有第十五劍，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嗎？
很驚喜，是因為剛剛鐵開誠的那一招奪命第十四劍。
兩女的武功都不弱，厲真真的眼光很高，孫杏雨比她更強，所以她們很清晰的感受到鐵開誠剛剛演示的奪命第十四劍的威力。
正所謂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以她們的眼力，自然能看出鐵開誠剛剛那一劍，並不遜色於他殺死黑殺三人組的一劍，但卻又是完全不同風格的一劍。
也就是說，鐵開誠會的劍法比想像中更多，他的武功也比想像中更高。
這對她們來說，當然是個好消息。
「你推演出了第十五劍？」燕十三終於問道。
「不錯！」鐵開誠點點頭，然後已經使到盡頭的長劍便再起變化。
剛剛的奪命十三劍，是由動到靜的變化走到了極致，演化而出的第十四劍，一劍內就包含了由靜到動的全部變化。
十四劍使完，便走過了一個循環，這已經是個閉環，所有的變化都已經結束。
但是這第十五劍卻跳出了這個循環，竟然同時包含了由動到靜和由靜到動這兩種看似完全矛盾的變化過程，給人一種奇異的扭曲感。
這種扭曲感，讓人感覺周圍的一切都是靜的，自己也是靜的，但刺向自己的那一劍卻是動的，而自己的思維也是動的。
有一種時間靜止，自己卻在等死的感覺。
這種感覺，就是由那柄劍帶來的，劍尖所指，刺中目標，泯滅生機，才代表著動靜合一，代表著這種動靜之間扭曲感的結束，也就是……
死亡！
雖然沒有面對著劍尖，但孫杏雨和厲真真卻感覺自己的心臟快要跳出了胸腔，渾身已經被冷汗浸透，精神上感受到了莫大的威壓，雙腿酸軟，幾乎就要軟倒在地。
而距離鐵開誠最近，感受也最深的燕十三承受了比她們更多十倍的壓力，但燕十三的背卻挺的筆直，雙眼更是閃爍著颯颯神光，整個人的心神都融入到了這一劍中。
「原來如此……果然如此……」
燕十三本已經處在完善階段的奪命第十五劍，就在這一劍中飛速成型。
「嗡！」
鐵開誠踏前三步，長劍刺到了極致，劍尖被內力激發，發出了一陣顫動，動靜合一，同時也打破了動靜之間的扭曲感，結束了這一劍的變化。
天地之間恢復了生機，這帶來死亡的劍意，黯然消散。
厲真真和孫杏雨忍不住長長的吐出一口氣，這才發現自己的鬢角已經被冷汗浸透，在林中清風的吹拂下，帶來了陣陣涼意。
兩人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恐懼、震驚和決心，以及對彼此的敵意。
「哼！」
兩人齊齊冷哼一聲，傲嬌回頭，再次充滿熱情和占有欲的看向鐵開誠。
而鐵開誠也緩緩的吐出一口氣，反手一揮，長劍歸鞘，然後笑著看向燕十三，「師父，您看我這奪命第十五劍如何？」
燕十三，「……」
「不要叫我師父，我不是你的師父。」
還是同樣的一句話，燕十三神色淡然，上前一步，伸手就抽出了鐵開誠腰間的長劍。
「嗆——」
長劍出鞘，仿若毒蛇，嗖然一閃，便幻化出道道劍光。
燕十三的奪命十三劍施展開來，和鐵開誠又不一樣，其出手之快，劍意之狠，更在鐵開誠之上，只從場面上看，也比鐵開誠的劍法更強。
然後就是第十四劍，由靜到動，十三條毒蛇歸巢，化為一條出洞的毒蛟，兇殘狠厲，擇人而噬。
就在毒蛟撞開了滿天烏雲，顯露出如血的殘陽時，第十五劍便揮灑而出。
殘陽照下，毒蛟化為毒龍，仿佛占滿了整片楓林，觀戰之人的眼眸都被劍光填滿，整個人都被毒龍壓制的無法動彈，只能看到毒龍張開血盆大口，露出劍光化為的利齒，向自己吞噬而來。
「嗆——」
一聲劍鳴，劍光消散，卻是燕十三將這刺出的長劍，直接送回了鐵開誠的劍鞘里。
孫杏雨和厲真真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剛剛被林中涼風吹乾的冷汗，又布滿了鬢角。
「厲害！」鐵開誠讚嘆道。
燕十三施展的奪命第十五劍，和自己剛剛施展的又不一樣，雖然道理相通，劍意類似，但細節處卻多有不同。
就像他的天外飛仙，和葉孤城的天外飛仙也絕不一樣，都是同樣的道理。
燕十三不愧是古龍世界裡少有的劍道天才，只是看了自己施展的一劍，立刻就能完善他尚未完全掌控的奪命第十五劍。
而這第十五劍的威力，也絕不在他剛剛施展的那一劍之下，甚至猶有過之。
鐵開誠看過原著，當然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所以他很自然的無視了燕十三在將長劍送入劍鞘之後，故作淡然的負手而立。
在鐵開誠等人看不到的角度，燕十三的右手微微有些顫抖，他還並不能完全控制這一劍。
「伱剛剛那一劍，也給了我很大的啟發。」燕十三說道，「幫助我完善了第十五劍。」
他雖然是一個要強的人，卻並不是一個違背自己本心的人，不願意在鐵開誠面前露怯，和不願意承認鐵開誠對自己的幫助，那是兩回事。
孫杏雨和厲真真的眼神又亮了，她們此時才發現，原來鐵開誠並不是比燕十三遜色一籌，他們兩人應該是差不多的，甚至說不定剛剛鐵開誠還要略勝些許。
燕十三緩緩放下了雙手，他的右手已經恢復了穩定。
「這兩個麻煩，你確實不需要找我。」燕十三笑道，「什麼七大劍派，什麼魔教教主，都只不過是一劍的事情罷了。」
鐵開誠挑眉笑道，「那你還想要找謝曉峰比劍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