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 識趣的賈樂山
賈樂山的臉色陰沉如水。
華玉坤、胡辛、杜白臉色慘白。
只有站在賈樂山身邊的楚楚眼中閃過一抹興奮的光芒,在賈樂山看不到的角度,神情凝視著蘇少英,似乎在催促著蘇少英快點殺死賈樂山,將自己占有。
「看完戲了嗎?看完了就出來吧。」蘇少英收劍回鞘。
聽到蘇少英的話,賈樂山幾人都有些懵逼。
「你怎麼知道我在的?」
陸小鳳的聲音突然響起,然後他就和薛冰、邱笑笑一起出現在門口。
受了傷的華玉坤和杜白嚇了一跳,沒想到身後還有高手,竟然將他們堵在了中間。
胡辛本來應該穩定的手也已經顫抖,做好了隨時逃跑的準備,可惜賈樂山沒有逃跑的意圖,他也不敢自行逃走。
賈樂山不走,是因為他知道自己根本走不了,他也看向陸小鳳,不知道陸小鳳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因為邱笑笑那邊沒動靜啊!」蘇少英說道,「除非賈樂山親自出手,其他人都沒辦法讓邱笑笑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那他為什麼不會親自對我出手?」邱笑笑好奇問道。
「因為他太自負。」蘇少英淡淡的道,「他就連面對我時,最開始都沒有親自出手。」
「所以你就知道我來了?」陸小鳳問道。
「因為你也想看我熱鬧。」蘇少英說道。
「給了他機會,可惜他不爭氣啊!」陸小鳳笑著看了一眼賈樂山,然後又看了一眼華玉坤,「殺死歐陽越的,並不是他。」
蘇少英點點頭,「他的用的武功也不是指刀。」
陸小鳳忍不住咳嗽兩聲,「華山門下,用的武功當然不是指刀。」
華玉坤臉色一變,沒想到自己已經盡力隱藏了,還是被對方一眼看出了來歷路數。
當然了,真正的高手也不是不能偽裝,但陸小鳳和蘇少英沒說的是,華玉坤的武功雖然不錯,但想要殺死歐陽世家的家主還差得遠,更別說偽裝出連陸小鳳都看不出來的傷口了。
不過聽到陸小鳳的話,賈樂山屏住的呼吸卻突然放鬆,就仿佛一條回到了水裡的魚,「伱們真是為了歐陽越被殺一事來找我的?」
陸小鳳微笑道,「我們當然也可以聊一聊海玉島和飛鷹山的事。」
賈樂山眼神一轉,「如果我見過一個會指刀的人呢?」
陸小鳳的眼神就亮了,「那我也許會忘記這兩個普普通通的名字。」
蘇少英忍不住伸手扶額,得,陸小鳳入坑了。
不過賈樂山卻笑了,「你知道的,我之前一直在大海上混飯吃。」
「你太謙虛了,如果你也只是混飯吃的話,其他人就只好喝海水了。」陸小鳳說道。
賈樂山不答,只是繼續說道,「海上有很多海島,其中除了一些荒島、住著土著漁民的海島之外,還有一些島嶼,上面的人都不一般。」
「怎麼不一般?」
「各種不一般。」賈樂山淡淡的道,「或者是海盜的老巢,或者是中土的移民,還有遠離中原的世外高人,以及……一些不為人知的神秘組織。」
「很多中原早已絕傳的武功,其實在海外島嶼中還有流傳。」賈樂山說道。
「比如指刀?」
「比如指刀。」
「比如神秘組織?」
「比如神秘組織。」
「比如你正好知道這個神秘組織的島嶼位置?」陸小鳳問道。
「比如我正好知道這個神秘組織的島嶼位置。」賈樂山說道。
陸小鳳就笑了,「我走遍了各地,還從來沒有出過海呢,看來海外也很精彩啊,我有空也要去轉轉開開眼界。」
「海外很精彩,但也很危險。」賈樂山終於說了句實在話,「相比於海盜,海上行船最危險的其實是暴風雨。」
但陸小鳳並不在意,「別人去得,我就去得。」
……
陸小鳳和蘇少英很順利的就在賈樂山的家裡拿到了一份海圖,順利到出乎蘇少英的預料,他還以為無名島的殺手會出現將賈樂山滅口呢。
你不滅口,我們豈不是真的就知道你們的位置了?
這很不古龍啊!
陸小鳳看看手裡的海圖,「不愧是鐵面龍王,海圖很詳細,想不到海上還有這麼多神秘組織。」
賈樂山淡淡的道,「大海無垠,最適合隱藏秘密。」
蘇少英回想了一下原著,看向賈樂山的眼神就帶上了一抹異色,他又想通了一些事情。
賈樂山當年縱橫四海橫行無忌,為什麼突然棄船登岸,化身江南富豪,一方善士?
既然他已經成功洗白上岸,為什麼又要覬覦羅剎牌,想要登臨西方魔教教主之位?
因為他在東海的發展影響到了一些其他人的利益,他或被威逼或被利誘,無法再繼續下去,所以不得不棄船登岸,放棄了自己前半生打下來的基業。
從他後續覬覦羅剎牌的行為看,他顯然不是自願放棄基業的,所以他還想西入崑崙,君臨魔教,再次打造屬於自己的勢力。
至於這個其他人中,有沒有太平王府在內,蘇少英就不清楚了。
但從他知道無名島,甚至知道無名島上有一個會指刀的人來看,他和無名島的關係,只怕比想像中還要深。
但從他毫不猶豫的將海圖交給陸小鳳來看,估計這個關係也並不友好。
簡直了,這關係錯綜複雜,坑是越挖越深,越挖越亂!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想法和利益,其在原著中的行為,看似突兀,其實全都有跡可循。
古(zuo)龍(zhe)真是思慮周全,佩服佩服!
但關於賈樂山知不知道太平王府和無名島的關係,蘇少英就沒有再問了,問不問都沒影響,因為朝堂的歸朝堂,江湖的歸江湖。
更何況他也沒理由知道這件事。
而陸小鳳也不是傻子,從賈樂山的隻言片語中也能聽出很多東西,於是問道,「這個神秘組織的首領是誰?」
賈樂山看向陸小鳳,眼中透出一種奇異的恐懼,然後又轉為一抹莫名的調侃和嘲諷,「是一個看似普普通通的小老頭,就像你在田間地頭看到了小老頭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