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嬈怎麼都沒想到今天大晚上的家裡還能夠這麼熱鬧。
顧老爺子站在門口拄著拐杖,而站在他後面的是夏知微還有蕭婉。
許宴騙了那兩個人這麼多天,總算是在今天被揭穿了。
夏知微和蕭婉是來找許宴的,那顧老爺子就是來找蘇嬈的。
他看著自己孫子站在門口,往門裡一望,就看到了坐在沙發的蘇嬈,立馬笑道:「嬈嬈,是我!」
蘇嬈見到顧老爺子硬朗的站在門口,驚訝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顧南霆讓幾人進門,夏知微和蕭婉直衝坐在沙發的許宴旁邊。
「許宴你還打算騙我們到什麼時候,你難道不知道這兩天我們找你有多辛苦嗎,我都去報警了你知不知道!」
許宴一個頭又開始兩個大了。
蕭婉都差直接回國了,也是在進機場的那瞬間意識到自己可能被騙了,這才找人調了監控找到的許宴。
「你們什麼時候變成我們了?」
許宴還挺意外的,這兩人之前不是水火不容嗎,怎麼現在變得這麼團結了。
蕭婉一噎,「你少岔開話題,你為什麼騙我?」
許宴倒是一臉的正經,「我什麼時候騙你了?」
「你不是說你那天是去上個衛生間的嗎?」
蕭婉還在想之前許宴從醫院離開那天跟她說的話。
「我確實是去上衛生間了啊!」
許宴還是一臉的坦然,覺得他根本就沒說謊。
蕭婉被他這無賴的模樣給弄得煩躁不已,抬手一巴掌就要揮下去,「許宴你玩我是吧!」
這巴掌還沒落在許宴的身上,夏知微站在旁邊就立即擋在了他的面前。
那巴掌落在了她的肩膀上,用了力,疼得她輕呼了一聲。
蘇嬈在旁邊看到事情有些鬧大了,於是連忙將夏知微拉了過去。
蕭婉此時也是氣鼓鼓的看著許宴。
他一次次的跟自己對著幹,不把自己當回事兒,不就是仗著自己喜歡他嗎?
「許宴,我再也不要喜歡你了!」
許宴掏了掏自己的耳朵,「這話你說過很多次了。」
他還真希望這次是真的。
蕭婉沒想到自己發自內心說的話還有自己對他表現出來的失落和委屈,他居然全都當做笑話一樣的聽。
「如果你不喜歡我,你那天為什麼要……去酒吧裡面找我?」
而且還是在剛做完手術之後。
「你明明對我不是沒意思,你為什麼不承認!」
蕭婉從來沒喜歡過別人,她就喜歡許宴。
從知道他是軍人開始就喜歡,後面見到他雖然覺得他整個人都賤賤的,卻也還是喜歡。
可他就是看不到自己,自己在他面前反而成了一個死纏爛打的舔狗。
「我那天就跟你解釋過了,你哥哥是我朋友,而且你因為我去的酒吧,你除了是我要負責,還有,我不喜歡不拿自己生命安全當回事的人。」
許宴說這最後一句的時候十分認真。
他是當兵的,在戰場上看到過太多斷手段甚至犧牲了自己生病的人了。
他們都是不到最後一刻不會放棄自己的生命的人,也是會想要以自己的生命為國家多做一些貢獻的人。
而蕭婉,明知道那個酒吧不安全,卻還是因為賭氣去了。
絲毫沒有把自己的人身安全當一回事。
他不喜歡這麼輕浮和不成熟的人。
蕭婉此時的胸口起伏著,眼角泛著淚光。
她最終什麼都沒說,轉身離開了別墅。
她一走,許宴才稍稍鬆了口氣。
而此時坐在另外一邊的顧老爺子也看著蘇嬈道:「嬈嬈,你現在是跟墨家的人相認了?」
蘇嬈有些意外老爺子知道她身份的事情,但是轉念一想,顧家的人能夠查到這些好像也不是很難的事情。
於是她笑著點了點頭,「是的爺爺,那天已經跟他們吃過飯了。」
老爺子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哦,這樣啊……那她們有沒有跟你說什麼有關,顧家的事情?」
蘇嬈一愣,「墨家跟顧家有些什麼嗎?」
老爺子一聽這話,機會不就來了嗎!
「有啊,顧家跟墨家可是好幾十年的老朋友了,大家都是知根知底的人,當初我還跟墨家那老頭說過要結娃娃親呢,你看這不是緣分嗎,你跟南霆正好就是一對。」
蘇嬈有些尷尬,而旁邊的許宴也是及時開口道:「老爺子,現在蘇嬈和你孫子已經不是一對了。」
顧老爺子臉上的笑容一僵,朝著許宴看了一眼。
「我的意思是咱們兩家都是知根知底的老朋友,嬈嬈要是跟南霆再續前緣的話,對於兩家人來說也都是好事!」
顧南霆一聽到這話就立馬走過來想要扶著老爺子上樓,「爺爺行了,別再說這些了 。」
他不想讓蘇嬈有壓力。
在M國的這幾天,他一直都沒再問過蘇嬈是否願意給他一次機會。
他想,如果自己做的足夠好,蘇嬈是一定能夠感覺到的,那樣的話她自己就會願意給自己機會。
自己要是一直逼她,反而適得其反。
老爺子被顧南霆拉著上了樓,氣不打一處來,抬起自己手裡的拐杖一棒子就敲在了顧南霆的後背上。
「兔崽子,你看看你,要是我不來,你還有多久才能把嬈嬈給追回去?」
顧南霆吃痛的咬牙,「爺爺,我不想嬈嬈難做。」
「你不想嬈嬈難做你就讓我難做啊,老頭子我年紀大了,誰知道哪天就去了,你真要我死不瞑目是不是!」
顧南霆滿臉的無奈,「爺爺,這種事情你就別亂說了。」
他看著老爺子的身體挺硬朗的,何必說這種話咒自己。
顧老爺子氣得不輕,作勢又要往顧南霆的身上打。
不過到了半空卻又停了,到底是自家孫子,哪捨得一直打。
「那個樓下的許宴,對嬈嬈有意思吧?」
顧南霆一愣,他還真說不好許宴對蘇嬈是什麼感情。
有時候他覺得許宴喜歡蘇嬈,但有時候,他又覺得許宴對蘇嬈只是朋友之間的感情而已。
他也分不清楚。
見他不說話,老爺子抬手就扭住了他的耳朵,「你讓我說你什麼好,連情敵都分辨不出來啊,你這麼多年真是白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