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嬈懶得摻和這件事,只是看著這老頭道:「老人家,如果你有什麼事情呢,可以去跟恆石的人溝通,需要我出面的話那邊會聯繫我的!」
說完,她也懶得看這老頭是什麼臉色,抬腳就走了。
顧南霆本來就是過來追蘇嬈的,見她走,自然也是跟上。
程露今天難得過來,就是想要見顧南霆,本以為他看到自己跟別人如此親昵的站在一起,他至少心裡會有些觸動,哪怕是罵自己兩句都代表著他還在意自己。
誰知道他一句話都沒跟自己說,就走了?
她眼裡不免滿是失落,此時季源舟走到了她的面前,痛心疾首的看著她,「露露,這位是?」
程露將目光移了回來,「我的新上司。」
顧南霆不願意她回南坪重工,她就只能找其他的辦法了。
這老頭雖然年紀是大了點,不過她只要隨便哄兩句,人就不知道哪邊是北了,甚至還願意砸錢讓她去跟南坪重工談項目。
聽到她的回答,季源舟皺了皺眉,「什麼上司?」
程露有些不耐煩,「源舟,如果你沒什麼事的話,我還要陪我的老闆參加宴會,就不跟你敘舊了。」
她從他的身邊飄飄然離開,留季源舟一個人站在原地,渾身泛冷。
他如何都沒想到,程露在跟自己分手之後,居然會跟一個老頭在一起。
她……她怎麼能這樣糟踐自己!
蘇嬈走出了宴會廳,站在外面,突然頭頂一聲巨響,煙花在她的頭頂炸開。
她停下腳步抬頭看了一眼,煙花灑落,一股硫磺味充斥著她的鼻腔。
她本來還在想今天難道是什麼節日嗎,怎麼有人在放煙花,一低頭就看見了不遠處帶著白色頭紗的女孩子撲進了她對面男孩子的懷裡。
蘇嬈看著那兩個纏綿的身影,嘴角不自覺的揚起了一抹笑意。
原來是在求婚啊,怪不得搞得這麼浪漫。
也算是走運,能夠免費看一場煙花。
回想起來,她已經很久沒有看過煙花了。
顧南霆停在了她的身邊,順著她的視線,也看到了不遠處的那對情侶。
他表情有些複雜,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
等到煙花放完了,蘇嬈這才想要繼續往前走。
顧南霆也不知道自己的腦子是怎麼想的,開口道:「過兩天有個煙花大會,你想要去看嗎?」
蘇嬈腳步微頓,「什麼煙花大會?」
她在這兒這麼多年,就沒聽說過有煙花大會這麼一個玩意兒的。
顧南霆走到她的身邊與她並排站著。
「是旅遊局那邊辦的一個活動,想要吸引遊客,這也是內部消息,知道的人不多,你想去的話,我可以搞兩張票。」
蘇嬈其實已經過了喜歡看煙花的年紀了。
但想著自己馬上就要出國,或許這是她最後帶在這個城市的幾天,要是能看一場煙花大會,好像也沒什麼不好的。
她一直都知道R國那邊夏季有煙花大會,當初還讓顧南霆跟她一起去看過。
但他那時候對她厭惡至極,從沒答應她的請求。
沒有他的陪伴,她也不會獨自一個人去,哪怕是航班飛到了R國,她也沒去過。
現在想來,她就應該自己去的,就算是身邊沒有人陪伴又怎麼樣。
自己能夠欣賞美景,也有獨特的樂趣不是麼。
蘇嬈想了想,「如果可以的話,多要幾張票吧,我會把錢轉給你的。」
她想著如果時間夠的話,她在煙花大會那天跟林糖糖還有秦然和週遊做一個道別。
「好,沒問題。」
顧南霆沒問她要多幾張票是給誰,就這麼爽快的答應了。
從宴會離開,顧南霆回了趟公司,坐在辦公室里打著電話,也不知道是在跟誰交涉。
助理也是臨時被他給叫過去的。
「去訂購一批高品質的煙花,一定要在兩天內送到。」
助理有些驚訝,突然訂購煙花幹什麼?
「顧總你需要多少?二十箱還是五十箱?」
他想著就算是公司要開慶典,五十箱也絕對是夠了。
甚至一箱煙花放一百發,五十箱那就是五千發呢,誰家的慶典都夠了啊。
顧南霆擰眉想了想,「訂個十萬發吧。」
多少?!
十萬?!
他記得沒錯的話,R國最出名的煙花大會,也才三萬發不到吧。
這十萬……得放多久啊?
仰著頭看的話,脖子都酸了吧。
「厲總,十萬發的話……恐怕不太好訂。」
先不說十萬到底有多少,就說短短兩天時間內,這麼多,也運不過來啊。
這話讓顧南霆微微有些不悅。
「那能訂多少訂多少,訂暗中品質好,而且顏色不單一的。」
助理連連點頭,接下了這麼一個「艱巨」的任務。
第二天,蘇嬈便受到了京東同城的快遞,是四張煙花大會的門票。
她跟快遞員說了謝謝,這才拿著票進了門。
坐在沙發上,她用手機掃碼了一下票上的二維碼。
結果卻顯示不出來。
她以為是自己沒對準,又掃了一遍,結果還是一樣。
她不禁開始懷疑,這票……該不會有問題吧,顧南霆那男人是不是被騙了?
打開電腦,她又去了網上搜索,還是一點有關煙花大會的消息都沒有。
但票在手上,她看了眼地址,正好就是距離悅城裡最近的一個大廣場,她走過去不到十分鐘。
算了,就當是去散步吧,也沒什麼損失。
蘇嬈將票分別給了其餘的三個人,林糖糖拿著手裡的票,看向了此時坐在自己旁邊的馮瑾。
「你有聽說過這個煙花大會麼?」
馮瑾看了一眼那個票面,沉聲道:「嗯,聽過。」
林糖糖一愣,「你聽過你不告訴我,你是不是不想帶我去看啊?」
馮瑾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我怕你不感興趣。」
林糖糖一噎,誰說她不感興趣了,煙花大會誒,一聽就很有意思好不好。
「你就是沒辦心思放在我身上,你別狡辯了。」
林糖糖指著他,語氣嚴肅。
馮瑾不過是稍稍用力,就將她壓在了沙發上。
「臭男人你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