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透明的身影從墓地中飄了出來，在月光下泛著詭異的綠光。
看的出來，這是一個女鬼。
這就是慕川追尋已久的幕後之……鬼！
朱雅麗的鬼魂！
她的雙目赤紅，充斥著無邊的怨恨和憤怒。
她身上籠罩著一層黑色的霧氣，仿佛來自地獄的使者。
果然不出他所料，慕川目光平淡，說道：
「所以，從頭到尾都沒有什麼催眠，所有人都是你殺的，對吧？」
空靈而冰冷的聲音從朱雅麗身上傳出：
「你是一個聰明人，不應該打破這個輪迴的。」
慕川在朱雅麗的身上感受到了強大的壓迫感。
朱雅麗的屬性絕對比資深使徒要高，這是一隻初入大佬級的怨魂啊。
其實，慕川並不是第一個發現真相的人。
之前發現這個幻域有蹊蹺的使徒，不是死於非命，就是故作不知 。
他這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
慕川沒有理會朱雅麗，問道：
「之前讓我迷路的就是你吧，在這個幻域裡，只有你的精神力可以強過我。」
「那只是我天生的小手段而已，你們人類喜歡稱呼這個能力為：鬼打牆！嘻嘻……」
朱雅麗每說一句話都要嘻嘻一笑，表情卻笑的非常猙獰恐怖，看的慕川毛骨悚然。
他手握鎮祟神符不敢鬆手。
這一次真的是富貴險中求了，希望E級鎮祟神符能有點用。
作為消耗品，E級鎮祟神符可以發揮出遠遠超越E級的威力。
就是不知道對大佬級怨魂有沒有作用了。
話說回來，這玩意兒終究是五莊觀出品，那可是神話幻域啊。
對這些孤魂野鬼應該是降維打擊才對吧。
朱雅麗身體周圍黑氣滾滾，滔天怨氣有些不受控制，但她的語氣卻冰冷平淡：
「你是怎麼懷疑到我的？」
慕川當然不會說是回收箱給的那個奇怪的情報，他換了個方式忽悠道：
「首先，這個幻域沒有禁忌條件，據說這點很特別。
目前在所有低階幻域中是獨一份，不過很早以前倒有發生過。
反正沒有禁忌條件的幻域，必有蹊蹺！
其次，幻域的力量數據化了，我們自身的屬性點，就是代表著我們的力量，任何技能都不會違背力量的平衡吧。
一個凡人再怎麼強大，也無法發揮出神的力量，大概就是這麼個道理。
閆紹的催眠術再怎麼厲害，也不可能催眠我們這些人。
他能做到讓我迷路，說明他不是一般人。
可惜，我見到他之後，發現他沒什麼特殊的地方。
尤其是精神力，非常一般。」
作為一個精神力高達18點的存在，慕川可以在近距離大概感應到閆紹的精神力。
非常的普通，和高帥富差不多，最高也不會超過6點。
怎麼都不可能對他這個精神力18點的造成影響。
其實最重要的是回收箱給他的情報：
【古有大儒攜萬民怨氣，燃盡殘軀撞斷一國國運。
怨之氣，是氣運的克星，一國國運都難以抗衡。】
說明這個幻域也有類似的存在，與怨氣有關。
有了這個目標，接下來的事情就容易解釋了。
慕川直接對著這方面調查就可以了。
所以他早就對催眠一事有所懷疑了。
「還有，我去見了狄雄，他告訴了我催眠的事。
但閆紹給我的答案卻是怨魂復仇，和狄雄的情報截然相反。
相比而言，狄雄的答案更合理。
不過，結合之前的線索，還是讓我產生了懷疑。
現在看來，狄雄是故意引我去抓閆紹的，他早就知道真相是什麼。
不愧是神探，雖然催眠只是個藉口。
還有那天張濤莫名從床上起來，應該是被你附體了。
你原本想殺的人就是他，只是因為我的召喚物趕了過來。
所以你才臨時改變主意，殺了周杰。
如果我料的不錯，當我近距離靠近你的時候，完全可以察覺到你的存在，就像現在這樣。」
慕川說著向前走了幾步，靠近了朱雅麗。
他的精神力可以輕易的鎖定對方。
鬼魂，說到底是精神力和一些奇異能量的結合體，比如怨氣、戾氣、陰氣等。
但論本質，還是以精神力為主體。
只要精神力足夠強，距離足夠近，還是可以感知它們的存在。
鬼魂貼在普通人背後，普通人也會背後一涼，有所感應。
那也是精神力的反饋，而不是氣溫真的有變化。
「狄雄？」朱雅麗愣了愣，隨後說道：「原來是他，和你一樣，也是個聰明人。」
朱雅麗身上的黑氣越來越甚，但她卻一直都沒有動手。
那沸騰般的黑氣，讓慕川感到壓抑，呼吸不暢，他不由後退了一步。
「之前，正是因為你感應到了我的精神力，所以你一直都在躲避我，這是為什麼呢？
你為什麼要躲著我？怕我查到真相嗎，我們這些人查到真相對你會有什麼損失？
你明明有遠強於我的實力，又沒有幻域的限制。
而且，閆紹他們和你是合作關係吧。
明明你已經這麼強了，為什麼要借他們的手殺人？」
「你怎麼知道我沒有幻域的限制？」
「因為這個幻域沒有禁忌條件，是你這滔天的怨氣衝破了幻域的規則？
據我所知，幻域的力量和氣運有關。
而怨氣卻是氣運的克星，所以你壓制了幻域的力量。」
慕川根據回收箱的情報和這個幻域發生的情況而得出了這個結論。
「嘻嘻……」朱雅麗的笑聲愈發顯得陰森：「你們聰明人，總喜歡自以為是，你這么小瞧幻域？」
其實這個邏輯有問題，慕川也知道。
如果怨氣可以克制幻域，那最終結果就是幻域成了怨魂厲鬼的天下了。
然而事實卻並非如此。
靈異幻域雖然危險，但在諸多幻域中危險程度也很一般。
只有這個幻域似乎是個例外。
慕川剛剛的話也只是在試探朱雅麗，所以事實就是朱雅麗和清風明月一樣，只是改變了一小部分的幻域規則而已。
他始終不明白的是，為什麼朱雅麗要和他在這裡閒聊。
拖延時間對她又有什麼好處呢？
閆紹被捕時，為什麼說不殺了張濤和樓凱，大家都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