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要是聖女被打死了，我們這副本是不是直接就結束了？任務算成功還是失敗？」
感覺大BOSS好像快不太行了，馬西東開始思考別的問題。
上一次紅月公寓，他是蹭著大佬通關的，在沒太搞明白狀況的時候就拿著通關密鑰通關了。
所以他自覺沒經歷過這種，想著調查局的人見多識廣點，不知道有沒有類似的經驗。
李星珠一槍崩了最後兩個衝上來的NPC怪物，回憶道，「我們趙隊在普通副本里有過硬通關的情況，任務算不算成功不知道，但副本獎勵是沒有的。」
而且那是個出了點變數的專屬副本，硬通關之後，這個副本也隨之崩盤。
局裡得知這消息的人都不知該高興還是傷心。
「好吧。」馬西東是有點遺憾的，「能活著從升級版死亡副本里出去就是萬幸了，獎不獎勵的不重要。」
當然了，要是有肯定是更好。
約莫兩分鐘過去，門裡的聲音漸漸平息。
又兩分鐘，「吱呀」，金紫大門被人拉開。
守候者還未看清裡面的人，就被一股煞氣衝擊得心口亂跳。他們不約而同地繃緊了神經，瞬間切換成戰鬥姿態。
他們都是第一次看見李星武這樣的狀態。
儘管還是那套西裝，那把殺豬刀，那張醜臉，但他就像換了個人一樣，陌生得令人心悸。
血紅的雙眼，睥睨一切的冷漠，仿佛生命在他眼中就是隨意擺弄的棋子。
這種壓迫感比兩人經歷過的所有BOSS都要強烈數倍。
尤其是視線所到之處，那種心臟被人狠狠攥住的恐懼便頃刻席捲全身。
馬西東，不小心成了那個幸運兒。
而小圓壓根不敢上前。
「哥……」
李星珠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聲音，打著顫喚了聲。
也幸虧她喊了一聲。
壓迫感驟然消失，馬西東胸口一松，開始大口喘氣，每一個呼吸都有種重獲新生的喜悅。
李星武閉了閉眼，片刻後，血紅褪去，他又變回了他們熟悉的那個李星武。
「呼，有點撐。」他收起殺豬刀，往門框上一靠。
李星珠緊緊注視著他，確認沒問題後，上前往門內掃了眼。
什麼都沒有。
兩邊的巨型畫框中也只有一些家具和滿桌的完美葡萄。
熟悉的布局，以及除了沒有人像外所有都相似的掛畫。
李星珠有理由懷疑，「哥……你該不會是把聖女吃了吧？」
聞言，李星武嘴角一抽，「……你這想法有點變態了吧？」
他頂多只是取了半枚小小的心臟吸收了下，步驟跟融合怪物軀體相似，還不至於直接生吞。
不過升級版死亡副本不愧是升級版，聖女的實力已經無限接近於那種不可說的存在。
可能吞掉李星武體內的傢伙，她就能成功突破那道門檻。
同樣的，李星武體內那傢伙也是這麼想。
祂想要控制李星武將聖女全吞，但被李星武給阻止了。
關鍵時刻，他直接把聖女丟給了抽獎怪，那傢伙只來得及撈出了半枚心臟。
兩個都是貪得無厭的東西，正好一人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