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是昨天的22個人。
買好票和各種吃的，她和秦明朗的KPI直接完成了一半。
看著商場內暖黃色的燈光，白桑舒出一口氣。
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她有點受夠了。
等所有人都進了放映廳，白桑停了下來，與秦明朗迅速在周圍探查起來。
「沒有什麼異常。」
秦明朗看向白桑。
白桑跟著點點頭。
她也沒發現異常。
昨晚這裡就像是屠宰場一般的場景，竟然沒有在這裡留下絲毫痕跡。
「沒有血跡，沒有任何切割的痕跡。」
白桑低聲說著，身後，一隻手伸了過來。
她被嚇了一跳，她迅速轉頭，看見是沉淵，這才鬆了一口氣。
「怎麼了？」
就算沉淵並不願意幫他們，白桑也沒有對著沉淵態度不好。
「我剛發現的。」
他指了指角落裡，被花草擋住的一根手指。
看見這根手指，白桑猛地拿出手機，翻開她拍下來的檔案。
這是玩家中的一個女生。
這個女生的照片上刻意露出了她手指上的紋身，白桑一直記得。
而現在對比起來，這個紋身跟照片上的位置，大小，都一模一樣。
「是玩家。」
白桑眉頭緊皺，「不知道現在玩家還有多少人。」
吃肉不吃蒜的聲音從他們身後傳來。
「不好好幹活，在這裡幹什麼？」
白桑立刻站直，「知道了領導。」
吃肉不吃蒜看了看她，聲音不大不小。
「商場給了你們工作的機會，你們就要珍惜，今天有6個員工無故曠工，這就是你們給商場的回報？」
白桑和秦明朗站得筆直，一句話也沒說。
吃肉不吃蒜冷哼一聲，轉身就走。
他離開之後，白桑心裡盤算了一下，昨天一天就死了6個人。
現在還有14人。
昨天跟白桑他們換班的兩個玩家已經死了，今天從頭到尾都是他們兩個人站在外面招攬客人。
所幸，一上午的時間，那小孩就給白桑找來了50個人。
白桑乾脆上午就給了他500冥幣。
下午的時候，白桑表示不用找人了。
「我想拜託你一件事。」
「報酬我會照樣給，你可以找一兩個你信得過的人一起，但是不要聲張。」
小孩聽見有報酬，立刻來勁了。
「姐姐，你說。」
白桑左右看看，低聲說道：「你們去看電影那裡，一邊看電影，一邊好好看看裡面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就是，所有你們覺得奇怪的地方，都跟我說一說。」
小孩想了想，點頭答應。
「費用我來出，你們進去就好好觀察，出來之後每人200冥幣。」
小孩沒想到還有這樣的好事。
他回去找了兩個跟他差不多大的小孩過來。
白桑幫他們買了票和好吃的，送他們進去。
隨後，她與秦明朗站在門口，有些緊張地看著放映廳的方向。
兩個小時過去，三個小孩蹦蹦跳跳地出來。
他們給了白桑一個本子，上面寫滿了橫橫豎豎的線條。
「姐姐，都在這上面了。」
白桑給小孩塞了錢，約定了明天再來。
白桑跟著顧淵學過不少詭異文，有些她還是能認識的。
但是認不全。
「沉淵，我看不太懂，你幫我看看吧。」
沉淵默不作聲地接了過來，目光迅速掃過。
「放映室里總是有人在吃東西，好像在吃肉。」
「正式進入到電影之後，大廳正中間有道紅光閃過。」
白桑默默在心裡記下來。
「大廳里的顏色布置跟別的放映廳不一樣。」
「放映員態度時好時不好，別家的放映廳態度都很好。」
「今天的衛生不好，地毯感覺濕漉漉的，還有一股食物的香味。」
「就這些。」
沉淵念完，把本子遞給白桑。
白桑默默收起來。
這就是一大進步，沉淵起碼願意幫他們了。
「多謝。」
沉淵又是一陣欲言又止。
「那道閃過的紅光不知道是什麼。」
白桑有些苦惱。
「我不確定是放電影必須的東西還是什麼別的。」
「可是我們兩個不能進去看。」
秦明朗想了一會，還是沒有想出來什麼辦法進去體驗一下。
「算了，到時候再說。」
「先去工作吧，晚點看看大蒜那裡有沒有什麼消息。」
白桑無奈點頭，回到了商場門口。
他們剛回去，值班室的人也從站在了他們面前。
「我已經跟上面打好招呼了，以後你們不用加班了。」
「但是你們每天要找來的客人要翻倍，一人一天三十個，完不成的就要參加晚上的盛宴。」
白桑看了一眼時間，立刻開口。
「一人一天30個人，從什麼時候開始。」
那人微笑，「明天。」
白桑有點不信。
她給了秦明朗一個眼色，秦明朗尿遁了。
給吃肉不吃蒜髮了信息，確定的確是從明天開始，她才放心。
今天他們超額完成KPI，但是一共60人，還是沒有做到的。
快要到下班的時間，白桑突然發現，沉淵不見了。
她沒有很緊張，摸著小黑狗，她的目光往商場裡看去。
沉淵一直都是做自己的事情。
她甚至都沒有想到，這一次，沉淵會一直在她身邊。
直到四點鐘，她與秦明朗去打了卡，沉淵才慢悠悠地從商場裡走了出來。
「該回去了，今晚還要去參加晚宴。」
白桑喊了他一聲。
卻見沉淵將一張紙遞了過來。
「我去放映廳看了，這是我的發現。」
白桑滿臉詫異的看了沉淵一眼。
「你跟我想像中的，不一樣？」
白桑更奇怪了。
他們好像沒有什麼交流，他是怎麼看出來自己不一樣的。
但是白桑沒有時間思考這些。
她一邊往回走，一邊看著紙片上的內容。
這上面記下來的東西很明顯跟那幾個小孩哥記下來的不一樣。
「能量集中點？」
這個詞，讓白桑猛地抬頭看向沉淵。
「我能感受到。」
「一個在放映廳，一個在放映室里。」
「能量很巨大，很龐雜，你們到時候要小心。」
白桑點點頭，這一次道謝的時候，多了一些真心實意。
沉淵黑眸深沉地看著白桑，突然伸手把她拉住。
「你跟池淵他們，也整天說謝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