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進入便利店之前的確需要先找到規則才行。」
秦軒說完便靠在了一旁。
姜諾則不緊不慢地繼續打量起了周圍。
「規則一般都是在哪裡啊？」
周文靜問。
她還從來沒找到過規則呢。
「你來。」
姜諾看了一圈之後，將目光鎖定在了便利店門口的自動販賣機上。
周文靜和黃耒跟了上去，但那顯然是一台許久沒用過的自動販賣機。
以前所賣的應該是飲品類。
但現在裡面已經空空如也。
「壞了。」
黃耒前後看了看斷定道。
「不見得。」
姜諾搖搖頭，販賣機裡面是空的，但不是壞掉的。
販賣機左下方的屏幕上顯示著一行小字：
【您是否列印本次小票？」】
姜諾選擇了「是」。
出口處果然列印出了一張小票。
確切地說那是一張規則。
「簡直神了！」
周文靜佩服的五體投地，如果是她，絕對不會多看一眼這台壞掉的販賣機。
「這裡還有隻垃圾桶，需要找一找嗎？」
黃耒不自覺地問。
「需要的。」
姜諾點了點頭，雖然是漫無目的地尋找，但有時規則總會出現在出乎意料的地方。
多留心總不會出錯。
垃圾桶里沒有規則，黃耒有些失望。
姜諾則打開了剛剛的小票，上面的便利店規則與秦軒說的差不多：
【便利店裡沒有穿紅色衣服的員工。】
【如果便利店的收銀員生氣，你需要選擇馬上離開或是購買一件特價產品。】
「看來他剛才應該是好心提醒咱們來著。」
周文靜看完規則之後說道。
「嗯，目前看來是。」
姜諾點頭。
秦軒的提醒是對的。
但仍要提防。
既然已經知道了便利店的規則，姜諾放心進入。
便利店的面積比較大，光是貨架就有七八排，但是貨架上的物品卻寥寥無幾。
進門的收銀員身材瘦削，穿灰色制服。
姜諾隨意看起了貨架上售賣的物品。
大多是臨期食品，並且落滿了灰塵。
看來光顧這裡的人並不多。
而姜諾也注意到，牆邊的幾排擺放冷飲的玻璃櫃裡也是空空如也。
這家便利店裡外都沒有售賣任何飲用水。
「幾位顧客要不要試一試我們的新產品？」
一名身穿紅色馬甲，戴著紅色帽子的女店員端著托盤走了過來。
托盤裡擺放著幾杯液體。
「這是我們公司生產的果汁，清甜解渴，可以免費試喝。」
女店員熱情地介紹著。
周文靜舔了舔嘴唇，她現在有些口渴，但她並不敢接過那杯果汁。
【便利店裡沒有穿紅色衣服的員工。】
既然沒有紅色衣服的員工，那麼這個人之所以接近他們，肯定很危險。
黃耒見姜諾只當做沒看見，也學著她的樣子朝一旁走去。
秦軒走在三人最後。
姜諾發現那紅衣女員工並沒有向秦軒推銷果汁。
而是又說著同樣的話走到了黃耒身邊。
像是認定秦軒不好搞定一樣。
而姜諾也在一排貨架上看到了「特價商品」。
那是一排水杯。
上面的灰塵比任何物品上的灰塵都要多，價格也比其他商品都要貴上兩倍。
這時，便利店門口又進來了幾人。
是這次的參加者。
他們也看到了姜諾四人。
只是卻當作沒有看見。
「跑來跑去的，什麼也沒有找到，渴死我了。」
「這裡沒有賣水的。」
幾人圍著便利店走了一圈，也才發現這裡根本沒有飲用水可以買。
「幾位顧客要不要試一試我們的新產品？」
「這是我們公司生產的果汁，清甜解渴，可以免費試喝。」
紅衣女服務員走上前去，說起了一模一樣的話語。
「可以免費喝？給我來一杯。」
趙傾平眼神一亮。
便利店商品的售價不低，冥幣太珍貴，能免費喝飲料簡直是天大的好事。
「不行啊，你們不能喝的。」
周文靜下意識地脫口而出。
「一杯果汁而已，能有什麼不能喝的？」
趙傾平白了周文靜一眼，和他一起的另外兩名男女已經接過果汁喝了下去。
周文靜在說出之後就有些後悔了。
因為這幾個人都在像看傻子一樣看著她。
趙傾平此時也接過了果汁直接喝下。
「的確很好喝。
我們還想喝，請問還有嗎？」
最先喝下果汁的女人問道。
她的臉上浮現出一絲不正常的紅暈。
另外一個男人和趙傾平也跟著問：
「我們還想喝，還有嗎？」
「有的，你們跟我來呀。」
紅衣女服務員熱情地邀請著。
便利店裡還有一道小門，像是後門。
此時紅衣女店員打開了小門走了進去。
「趙傾平，你們怎麼了？」
同行的另外兩人沒有等到紅衣女店員的果汁。
但是他們現在明顯發現三人都不對勁。
「你是誰？要你管？」
趙傾平推開兩人，怒氣沖沖地說道。
「我們要去喝果汁，
渴，好渴，我們要去喝果汁……」
三人排隊走進了小門。裡面的紅衣女店員在最後關門時刻，對著便利店的幾人露出了一抹瘮人的微笑。
「他們真的進去了。」
周文靜發現姜諾根本沒有注意這邊，她正在認真地看著雜誌架上售賣的過期雜誌。
「這些雜誌雖然是人類雜誌，但沒什麼特別的。」
秦軒坐在一旁的高腳凳上。
這裡的每一本雜誌他都看過了一遍，只可惜並沒有一本與這個副本有關。
姜諾則是滿臉的認真，那認真勁還夾雜著幾分驚喜。
她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但她確實發現了一本熟悉的雜誌。
那是一本很多年前的發行過的建築雜誌。
也是她最熟悉的雜誌。
因為這本雜誌的主編是她的母親：寧海珠。
「你覺得它們為什麼在這裡？」
姜諾問。
「不是每一樣東西的出現都有原因，你既然已經有自己的想法，應該知道這個。」
秦軒確定，這些雜誌對這個該死的副本沒有任何作用。
「或許吧。」
姜諾有些失望。
卻聽到收銀台處一陣巨響。
「我都說了本店沒有喝的賣！
沒有就是沒有，你們一天問八百遍！
知不知道我很忙？！」
收銀員雙手抓著櫃檯，氣憤使他滿臉通紅。
收銀台前的兩人早已經被嚇懵。
然而收銀員並沒有停止憤怒，他的身體像是鼓起的皮球一樣開始慢慢變胖，慢慢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