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抓住了一隻白貓。
白貓的四隻爪子顯然已經被利器剪掉。
它的掙扎無法對男人造成傷害,男人卻將一根尖銳的錐子刺進了它的右眼。
畫面無聲,可姜諾分明在腦海中聽到了有貓的慘叫聲。
男人興奮地大笑著,他甚至拍下視頻,欣賞著自己的傑作。
緊接著,他又抓來了一隻活蹦亂跳的黑貓,將黑貓塞進了微波爐……
微波爐啟動,看到這裡的姜諾心中已經充滿了憤怒。
她很想衝過去制止男人。
下一秒鐘,她卻發現電視裡的男人已經近在眼前。
她現在正是那隻被釘在白桌上的小橘貓。
「……」
她進電視裡了?
姜諾試圖發出聲音,但卻徒勞。
好在雖然是親臨現場,但那疼痛感並沒有出現在自己的身上。
接下來的時間裡,她親眼看著男人在自己面前肆無忌憚地宰殺著那些同類。
白貓被剪開身體,五臟被注入硫酸。
花貓忍受著火烤,四爪剪下,隨後血淋淋地被扔進了辣椒水裡……
姜諾的心臟狂跳。
不是因為害怕,也不是緊張,而是憤怒。
「好看嗎?
是不是很好看?」
男人身上濺滿了鮮血,此時的他朝姜諾走了過來。
他的手中還拿著一隻生鏽的老虎鉗。
老虎鉗抵在姜諾的臉上,最終是牙齒。
姜諾眼睜睜地看著橘貓的牙齒被拔下。
雖然沒有痛感,可她的心理上卻承受著煎熬。
她發現橘貓的身體都開始抖動了起來。
「呵呵呵,好可愛的小虎牙,
可是露露,你怎麼不叫呢?」
男人說道。
露露?
姜諾這才知道,原來她的化形就是男人口中的露露。
也就是說,這個男人就是剛才曹叔家的那人?!
怪不得她剛才覺得這聲音無比熟悉。
接下來的一分一秒,對姜諾來說是無比煎熬。
男人似乎很喜歡折磨橘貓。
然而橘貓卻只是哈著氣,沒有發出任何慘叫聲。
「我最喜歡露露了,
可是你為什麼不叫呢?
讓我來撬開你的嘴,看看你為什麼不叫吧。」
男人在一旁擺好了攝像機,手持老虎鉗和鋼叉湊了過來。
姜諾很想要掙脫。
她試圖離開橘貓的身體,可她知道,她現在就是橘貓。
「你一定非常疼吧?
你為什麼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你只是一隻貓而已,
你知道有多少人喜歡看我虐待你們嗎?」
「要怪就怪你是低賤的動物,
動物和人是不一樣的,是不平等的,
哈哈哈,你活該被我剁成肉泥!!」
生鏽的斧頭迎著姜諾的面前劈來,姜諾成功地閉上了眼睛。
她發現自己終於回到了茶几下。
也回到了自己化形的橘貓身體裡。
然而斧頭劈開骨肉的聲音似乎還迴蕩在腦海里。
「原來你在這兒啊,露露。」
惡魔般的聲音再次出現。
姜諾睜大眼睛看著面前的黑影。
電視裡的男人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他就是剛才用長釘殺死後院雞鴨的人!
大概是因為親身經歷了電視裡的遭遇,橘貓的身體不由自主地緊張僵硬起來。
她甚至抑制不住心中的恐懼,只能縮在茶几底下發抖。
男人伸手輕易地抓住了姜諾。
姜諾被抱進了一個滿是血腥味的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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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在找你呢,露露。」
男人興奮地喘著氣。
他的手輕輕撫過橘貓的背部,溫柔而又顫抖。
僅存的理智告訴姜諾,她必須逃離才行。
因為橘貓現在就是她!
「露露,我的好露露,
你回來了,
你不知道我有多麼的無聊,
你終於回來了……」
男人抱著橘貓朝一個方向走去。
「姐姐,你在幹什麼?」
樓梯上傳來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姜諾猛然驚醒。
那是小踽的聲音。
她正在收看電視,她不能離開電視!
而且男人走動的方向分明就是廚房的方向。
就在這時,姜諾終於鼓起全身力氣,猛然跳出了男人的懷抱。
「噢露露,你又不乖了。」
男人很是無奈,又轉身朝她走來。
姜諾迅速地鑽進了沙發下面。
趁著這個間隙,姜諾看到了電視上剩餘的倒計時:10分25秒。
還有10分鐘她才能逃出這間客廳!
【收看電視的時間為40分鐘,期間不可離開。】
此時的電視畫面已經變成了一片黑白雪花。
可倒計時仍然還在。
姜諾心下一沉,不可離開電視,也就是說她連安全屋都進不了。
「露露去哪了?
讓我來猜猜,讓我來猜猜……」
男人趴在地上,笑著看著沙發下面的橘貓。
就在他抬起沙發的那一刻,門被一人踹開了。
「電視還沒停,她應該還在這裡!」
刀疤男激動地關上了門,生怕放出去什麼東西。
只是在看到客廳里的男人時,他也愣了片刻。
「大半夜的不睡覺,
都在幹什麼呢?」
怒氣十足的罵聲從隔壁傳來,曹叔陰沉著一張臉,出現在了客廳里。
「爸,我在找東西呢。」
男人放下沙發,似乎並不著急馬上找出橘貓。
「找東西找東西,
你一天到晚的不好好掙錢幫助家裡,
就知道找東西,
看來我把你送進教堂是對的,
曹輝,你明天必須給我回教堂賺錢!」
曹叔衝上前去揪住男人的衣領,他將男人按在地上,生氣地用拳頭砸著他的臉。
直到男人的右眼被砸得滿是鮮血。
「不去,我不去教堂,
我不想再回去了,
求你了,爸。」
曹輝哀求道,然而換來的又是一頓暴打。
刀疤男有些害怕地看著這一幕,他已經顧不上尋找獵物,想要轉身開門離開這個壓抑的房間。
可曹叔卻在這時抬起了頭。
「我院子裡的雞鴨又少了,
是不是被你偷吃了?
你果然是為了偷吃我的雞鴨,才要借住在我家裡的。」
曹叔緩緩站起來,朝刀疤男走去。
「不是我不是我,
曹叔,我哪敢吃掉你的雞鴨?
我剛從外面回來,
真不是我……」
刀疤男想要解釋,可此曹叔根本不聽他的辯解。
曹叔力大無窮,他只用一隻手緊緊拽著刀疤男的手腕,刀疤男就已經無法掙脫。
「送去教堂,
我必須把你送去教堂,
你要去教堂,為我的雞鴨懺悔。」
曹叔的臉色變得鐵青,就連曹輝也站了起來,滿臉鮮血地大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