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你是對的。」
秦軒走向了牆邊並撿起了什麼東西。
此時山虎已經帶著他們迅速離開了2號樓，現在他們所在的位置是1號樓的三樓走廊。
剛走過連接兩棟樓的陽台進入1號樓，秦軒就看到了傾倒在牆邊的一隻黑色垃圾桶。
黑色垃圾桶里的東西散落在牆邊，其中有一張乾淨異常的卡片。
確切地說那是一份喬遷賀卡。
賀卡是送給李君誠的。
賀卡上還寫著：恭賀李主任喬遷新居。
最下方的署名是金宏遠。
可現在這張賀卡卻被丟在了垃圾桶里。
「看來他的馬匹是拍在馬腿上。」
姜諾一看便猜到了是怎麼一回事。
賀卡的字裡行間里都透露著恭維。
可卻被李君誠隨意丟在了垃圾桶里。
不過至少他們現在已經能確定，李君誠就是機械長街街道辦的主任。
在「美滿家具店」里，那衣櫃人也提到過主任搬家購買了大量家具。
而現在李君誠似乎又多了一個新的身份。
「他還教有7名學生，
其中一人就是何甜甜。」
姜諾說道。
她碰到的那本書，名字欄的姓名就是何甜甜。
「可是何甜甜已經是一級機械師了，
除非……」
秦軒想到了一種可能。
「李君誠也是一級機械師，
並且水平有可能比任何一個人都要高。」
姜諾點頭說道。
七個學生加上李君誠，恰好是八個人。
他們就是機械長街的八名一級機械師。
「還有最後的完美通關規則沒有找到。」
弄通了不少疑惑。
秦軒與姜諾並肩繼續觀察著1號樓的樓內。
姜諾卻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石球里的巧蘭從他們踏入2號樓之後，就沒有再說話了。
之前她一直話很多的樣子。
「主人，她已經走了。」
山虎這時說道。
「走了？什麼時候？」
可那石球不是禁錮著巧蘭的東西嗎？
姜諾吃了一驚。
「石球在進入那棟樓後，已經自行破裂，
山虎不知道她為什麼不告而別，
總之，她已經走了。」
山虎回答道。
剛才兩人的注意力都在突然出現的李君誠身上。
並沒有注意到已經離開的巧蘭。
「走了就走了吧，
或許她也是來找東西的。」
秦軒似乎早有預料。
他和姜諾都能看得出來，石球里的巧蘭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到街道辦。
「嗯。」
姜諾拿出石球，果然在下方發現了一道裂痕。
巧蘭應該就是從那裡鑽出來的。
她將石球收起的同時，樓下傳來了一陣巨響，緊接著就是一陣嘈雜聲。
兩人都被那聲音吸引。
「樓梯間在那邊。」
秦軒指著一道米黃色的門說道。
他們兩人的身邊還有很多房間，許是因為那聲巨響，其中一個房間的門被震開了一條縫隙。
兩人都注意到，那是一間寫著紅色門牌號的房間。
「吱！」
猩紅的眼睛在黑色的門縫下方出現。
那雙極小的眼睛正在看著他們，緊接著，縫隙又大了幾分，露出了房間裡的景象。
「是機械鼠？」
來不及考慮為什麼這裡會出現那麼多的機械鼠，秦軒拉著姜諾就跑！
「山虎，斷後！」
姜諾也喊道。
「是，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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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虎並不懼怕這實體的機械鼠，即便他的身上已經被紅眼睛機械鼠爬滿。
砰！
姜諾看到山虎扯下了幾隻機械鼠，直接大手將其扯成了數塊。
「它們傷不了山虎，
但是能傷得了人。」
秦軒兩人跑進了樓梯間，發現這裡面橫豎躺著多具屍體。
那些屍體都已經白骨化了。
其中一具白骨掙扎著爬了起來：
「來，喝酒，喝酒，
這可是喜酒，喜酒呢，
嗬嗬嗬嗬……」
白骨擋在了兩人面前，緊接著被秦軒一腳踹了出去。
「得快點離開這裡，
那些機械鼠很快就會追到這裡。」
秦軒說道。
他知道這些白骨是為何而成的了，他們很有可能是被那些機械鼠給活活吃掉的。
「嗯。」
姜諾也不敢耽擱。
二樓的光亮就在眼前，兩人推開門後，發現眼前又是一片新場景。
像是醫院的等待區。
正對著他們的是一個白色的房間，上面寫著「改造室」三個字。
而一旁有一塊電子屏幕，屏幕上是改造室對象的名單。
其中待改造一欄里，有林齊睿的名字。
兩人特地從頭到尾看了一遍，並沒有看到吳振和張楚越的名字。
「已改造的人員名單裡面也沒有他們。」
秦軒從一張檯面上找到了一份已改造人類名單。
裡面沒有吳振和張楚越。
「那就好。」
姜諾已經放下心來。
她發現這裡的二樓仍舊沒有什麼人，而是幾台金屬機器人在走來走去。
有些機器人手中還端著托盤。
托盤裡是一些染血的繃帶以及金屬工具。
咔嚓咔嚓。
改造室的門微微晃動著，透過玻璃窗里似乎能看到裡面晃動的人影。
姜諾連忙躲進了一旁的房間裡。
在躲進來之前，她已經事先確認過，這個房間的號碼是黑色，並不是紅色。
「機械故障，
機械發生故障，
改造暫停，
請維修，請維修，
請維修……」
門外一道機械聲音大聲說道。
幾個陌生的身影匆匆從樓下跑了上來：
「都怪剛才那個瘋子，
如果不是電源短路，根本不會發生機械故障。」
一個男人生氣地說道。
「這點小事就不要麻煩李主任了吧，
甜甜，你會修嗎？」
另一個聲音問。
「試試吧，我也不確定能不能修好，
今天的改造先暫停吧。」
這是何甜甜的聲音。
姜諾皺起眉頭：
「人類改造成人偶，是靠機器，
並非是一級機械師？」
「聽起來是的，
或許我們之前都誤會了，
一級機械師的操作對象是機器，而不是人類。」
秦軒沉思道。
門外的幾人此時都進入了改造室，兩人這才打量起了現在他們躲藏的房間。
這裡像是一個會議室。
四周的牆上掛滿了榮譽勳章。
所有的榮譽都是賦予一個人的，那就是李君誠。
「他是個機械天才。」
秦軒看到之後說道。
「都是國家級別的獎項。」
姜諾想起了巧蘭說過的話。
李君誠原本無意競選街道辦主任一職。
如果他的熱愛是機械，到底是為了什麼留在這裡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