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我們有的是方法,
比如你可以簽了這份協議?」
崔教練又拿出了一份協議,只是並未讓謝微揚看協議內容。
「另外一種方法呢?」
謝微揚問。
【不要隨便簽協議,你有權利拒絕簽字。】
和姜諾想的一樣,她認為這協議不是什麼好東西。
她不想簽協議。
「另一種方法啊……」
崔教練收起了協議,一臉猙獰地說道:
「既然你減不了體重,那麼就只有讓我們幫你了,
我們可以取下你身體的一部分,
缺多少克,取多少克,
絕不多拿。」
謝微揚震驚地聽著。
他們都知道,一旦在副本里受了傷就意味著什麼。
受傷的人,會更容易被副本污染。
【請每天按時完成教練規定的體重目標。】
沒有完成教練規定的體重目標。
就要被活活取掉血肉嗎?
這未免也太殘忍了一些。
謝微揚害怕的肩膀都在顫抖。
「只要是身體的一部分,都可以嗎?」
這時,只聽姜諾問道。
「當然,你們人體的一部分,都可以喲。」
崔教練笑著回答。
姜諾點點頭,走上前去附在謝微揚的耳邊說了些什麼。
謝微揚的眼神驟然亮了。
「教、教練,頭髮也是我身體的一部分,
我選擇割掉一部分頭髮。」
謝微揚說完,場面安靜了數秒。
直到姜卓然爆發出一陣大笑。
謝微揚一頭黑密的長髮直達腰間,剪下來一點就足以彌補重量缺口。
崔教練……
「頭髮,是身體的一部分,
的確可以。」
這時,那溫文爾雅的副營長說道。
謝微揚最終用一撮頭髮度過了難關。
她感激地看了姜諾一眼,沒有多說。
因為接下來就輪到李邵元幾人了。
李邵元幾乎是險險過關。
他輕了一斤整,絲毫不差。
而魏帥竟也順利地過了關。
不過聶勇就沒有那麼幸運了,許是因為吃得多了,他還差0.3斤才達到目標。
「我不簽協議。」
聶勇握緊拳頭,死死地盯著崔教練說道。
割肉只是受傷,可簽協議就不一定了。
「好啊,
我們這裡有專業的醫生,
你留在這裡,其他人就可以回去了。」
崔教練說完,一直站在一旁的白大褂男人便走了過來。
他戴著口罩,渾身上下只兩隻眼睛露在外面。
聶勇看到他手中的手術刀,露出了害怕的神色。
幾人剛走出稱重室,稱重室的門就重重地被關上了。
「他……還能活著嗎?」
魏帥有些同情地看了身後一眼。
在一群詭異面前受傷,簡直凶多吉少。
「應該能,否則不會有這麼麻煩的懲罰方式。」
姜諾說道。
以往的副本裡面若是違反了規則,幾乎都是死路一條。
可這裡似乎又有些不同。
他們總有的選擇。
「姜諾,剛剛真是謝謝你了。」
謝微揚不忘道謝。
「不客氣。」
姜諾邊走邊打量著路的兩邊,企圖找到更多線索。
「你們發現了嗎,之前的擺盤和吃的,都沒有了。」
李邵元這時說道。
這條路他們走過。
之前路兩邊的茶几上都擺放著各種各樣的小點心,以及可口的飲品等等。
可現在全都不見了。
就連那些電陶爐也被收走了。
「有可能只是晚上要收起來?」
姜卓然滿不在意地說道。
下班了把吃的收起來,這難道不是正常現象?
「應該不是。」
姜諾卻不認為如此。
除了幾人注意到的吃的不見了,就連飲用水也沒有了。
不管是飯店還是其他地方,怎會將水也收起來?
姜諾聯想到了一種可能。
【請每天按時完成教練規定的體重目標。】
他們明天還會有體重目標。
這裡既然是減肥訓練營,便很有可能是和今天一樣的減重目標。
收起東西,是為了不讓他們吃喝。
晚上吃東西或者喝水,會增加他們的體重。
很明顯,這裡的人不希望他們晚上再進食。
那麼就只有一種可能。
「他們不想增加我們每日的初始體重。」
姜諾說完,李邵元立刻想到了什麼。
「我知道了!
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
李邵元皺眉喃喃道。
「啥樣啊,你們倒是說啊。」
姜卓然沒聽懂姜諾的話。
謝微揚解釋了道:
「我們今天是稱完初始體重之後才被哄騙著去宴席吃東西的,
也就是說我們的初始體重越輕,
減重任務就越難。」
「對!如果我們喝了一肚子水再去稱體重,
稱完之後再去排出來,這樣就能更順利地減重了!」
魏帥也反應了過來。
總而言之,他們0點之後才應該多吃多喝。
「我懂了。」
姜卓然這才恍然大悟。
他決定從現在起到第二天一早稱體重前,都不上廁所了。
「我們的推測應該是對的。」
李邵元點頭說道。
只可惜吃的喝的都已經被收起來了。
「還是早些休息吧,
明天不知道還有什麼等著我們。」
姜諾此時已經餓了,正當她準備回房時,聶勇回來了。
他捂著鮮血淋漓的右臂,臉色慘白地走了過來。
「不是有醫生……」
謝微揚看到聶勇的傷口也被嚇了一跳。
聶勇的右臂被生生剜下了一塊肉。
沒有包紮,沒有任何處理。
「我來吧。」
李邵元稍微懂一些包紮,再這麼流血流下去,聶勇這傷口會惡化。
然而他卻被聶勇拒絕了。
只見聶勇從房間取出了一張平平無奇的創可貼,剛貼在傷口處,他的血就被止住了。
幾人都明白,那是珍貴的道具,止血創可貼。
只是少了塊肉的右臂傷口處,看起來有些毛骨悚然。
「我一定要殺了他們,
我一定要殺了他們……」
聶勇臉色陰狠。
「得了吧,就你現在這樣的,還是慢慢苟著吧,
能苟則苟,否則……」
姜卓然還未說完,便被聶勇的一記拳頭打在了臉上。
「都怪你,都怪你吃掉了蔬菜,
那盤菜明明是我先看見的!」
聶勇眼睛紅著,他的確先看到了那盤蔬菜,只是他根本沒放在眼裡。
有山珍海味,誰會去吃一盤水煮菜?
此時的他心中又是懊悔又是憎恨,理智生生被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