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諾猜測到小女孩是幻象。
她知道秦軒根本不會受幻象的影響。
果然，秦軒低頭對姜諾說道：「在她的左肩位置。」
姜諾決定使用一張林淮的破幻符。
符咒被她捏在手心，她隱約看到了小女孩前面的五色箭靶。
黃色的靶心位置，就在小女孩的左肩之上。
可小女孩並沒有消失。
「你有把握嗎？」姜諾忍不住問。
又一根箭射中了小女孩的額頭位置，小女孩已經滿臉鮮血。
秦軒點點頭，說道：「一共五輪比賽，
每一輪最高分是30分，我們只需要維持在每輪20分以上即可。」
每輪20分以上。
也就是說每輪的三次機會裡，至少需要秦軒兩次射中黃色靶心。
這時，一支箭並沒有射中小女孩，而是掉在了地上。
紅衣裁判憤怒地吹響哨聲：
「沒有射中箭靶，扣5分！」
兩人這才感覺到了不妙。
沒有射中小女孩還要扣分。
這樣一來就算是秦軒得分20，但她被扣分的話，兩人很容易就輸了比賽。
「射箭考驗心態，
放寬心，就算我們輸了比賽，也有機會補救。」
秦軒說道。
他本以為姜諾會露出擔憂的神色，卻見姜諾已經一臉認真地調試起了手上的弓箭。
第一組的兩名女生已經互相爭吵了起來：
「都怪你，連箭靶都射不中，還來參加什麼比賽？」
「弓箭都買不起的人還好意思說我？等你射中靶心了再得意吧！」
「……」
輪到第二組的兩個男人，他們則興奮地盯著小女孩。
「靶心在哪裡？
靶心到底在哪裡？
是這裡嗎？」
一個男人率先射出一箭，箭尖正好射穿小女孩的右眼。
男人舔了舔唇，又繼續射瞎了小女孩的左眼。
「好可惜，都不是呢。」
另一個男人射中小女孩的大腿。
雖然沒中，兩人卻哈哈大笑了起來。
輪到秦軒和姜諾。
另外四組都看了過來。
「疼，好疼……
求求你們放過我吧，
不要再打我了，我會乖乖聽話的。」
白衣女孩哭著說道。
秦軒已經面無表情地射出了第一箭。
正中小女孩的左肩。
「射中靶心，第三組計10分！」
紅衣裁判慢悠悠地喊道。
又是一箭被射出，仍舊是10分。
「該你了。」
秦軒放下手中的弓箭說道。
他已經得到了20分。
按照比賽規則，姜諾至少要射箭一次。
姜諾按照秦軒所說的話調整好了姿勢。
她閉上雙眼，再睜眼之際已經滿眼凌厲。
沒有猶豫，姜諾射出了她人生中的第一箭。
呲！
隨著小女孩的哭聲，姜諾的箭尖射中了她的右腳。
那裡是白色外環位置。
計一分。
秦軒鬆了一口氣：「很不錯，第一次很少有人能射中箭靶的。」
他說的是實話，畢竟他們現在和小女孩的直線距離有70米。
這麼長的距離，能射中已經是非常不錯。
「沒扣分就好。」
姜諾心中的大石頭也落了下來。
她不想拖人後腿，雖然這次比賽看起來要靠秦軒了。
直到後面的兩組比賽完畢，小女孩渾身是血的身上已經插滿了箭。
「你們都會輸的，
𝔰𝔱𝔬55.𝔠𝔬𝔪
嗚嗚嗚，你們都會輸的，
你們誰也贏不了比賽！！」
小女孩歇斯底里的喊聲鑽入姜諾的耳中，她感覺到了頭疼。
而一旁的秦軒卻像是沒事人一樣，不受任何影響。
「是精神污染，捂著耳朵或許會好一點。」秦軒說道。
「嗯。」
姜諾慶幸自己之前進了安全屋，否則她現在的精神狀態堪憂。
第一輪比賽，只有姜諾這一組和第五組獲得了20分以上。
第二輪比賽緊接著開始。
這一次被帶上來的竟然是名孕婦。
姜諾忍不住暗罵了一句：「這也太變態了。」
「別把情緒代入進去，
那只不過是一隻詭異，受傷狀態也都是假的。」
秦軒說道。
這射箭比賽挑戰的是人的道德感和心理防線，如果不是他不受幻象影響，恐怕面對這樣的場景也會於心不忍。
「別傷害我，
別傷害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是無辜的。」
那名孕婦低頭哭泣了起來。
姜諾隱約能看得到，黃色圓環靶心就在她的孕肚正中央。
第二組的兩個男人更加興奮了。
帶第一組結束，他們已經迫不及待地拿著弓箭朝女人射去。
悽厲的慘叫聲響起。
三隻箭都射中了她的腹部之上。
「第二組計分25分！」
紅衣男裁判喊道。
輪到二人，秦軒打算這一次讓姜諾先來。
因為越往後，那女人的表情就越痛苦。
「同為女人，你就不能可憐可憐我嗎？
我的孩子，還有一個月就要出生了。」
女人對姜諾哀求道，她腹部上仍然插著幾隻箭，鮮血汩汩從傷口流出。
「抱歉，不能。」
姜諾舉起弓箭，眼神看準了射出了一箭。
這一次，她射中了白環裡面的黑環，計3分。
「不錯。」
秦軒心中微微吃驚，她好像較剛才又進步了？
「謝謝。」
姜諾擦了擦薄汗，對面的女人正在用怨毒的目光盯著他們。
這一次依舊毫無意外的，秦軒又拿到了20分。
姜諾注意到，第一組的兩個女生已經廝打了起來。
一個女生當場咬掉了另外那名女生的耳朵。
而裁判卻熟視無睹。
直到第五組射箭結束，渾身插滿了箭矢的孕婦已經倒地不起大聲哀嚎了起來。
這哀嚎聲和剛才小女孩的如出一轍，姜諾又感覺到了頭疼。
「要不要休息一下？」
秦軒問。
他們是有一次可以提出中場休息的機會。
姜諾搖搖頭：「暫時不用，如果實在不行，我會服用一顆淨化藥丸。」
而第三組，被帶上來的人竟然是吳振。
姜諾很快就意識到那並非真的吳振。
只是當對面是自己的熟人時，她還是覺得有些不舒服。
而且對面的「吳振」還認得她。
「上次的咖啡，很好喝，
謝謝你曾經幫助過我，
沒想到我們還會在這裡見面。」
「吳振」對姜諾說道。
「是啊，沒想到會在這裡見面。」
姜諾眼睜睜地看著「吳振」被一箭射中心臟。
「吳振」頓時慘叫起來。
「你也認得他？」
秦軒有些意外，雖然是幻象，可「吳振」看起來好像和姜諾很熟的樣子。
而且是可以一起喝咖啡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