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古堡副本里,在看到妖媚詭異的畫中女人靠近紀林蘇時,景婪胸口仿佛燃起了一簇熊熊烈焰,那股洶湧的情緒在心口肆意亂撞,恨不得毀天滅地,將一切都盡數焚燒。☺💙 ➅9s𝓗υX.cσ𝓶 🍮🍪
尤其是燒死那個礙眼的女人。
他面上平靜無波,甚至是冷漠萬分,心中卻充斥著鬱氣。
妒火中燒。
他發現,自己在不爽其他人靠近紀林蘇。
無論男女。
接下來的事情,就變得理所應當起來。
景婪從不猶豫。
看中的東西,會即刻出擊,兇狠掠奪。
他慢慢靠近紀林蘇,也在試探著自己的心意。
最後的結果和他所想的一樣——他喜歡和紀林蘇在一起的感覺,無關食物影響。
甚至,他已經漸漸沒了吞噬紀林蘇的想法。
一種食慾消退下去,但是,另一種更為澎湃磅礴的欲望,卻以一種勢不可擋的氣勢,肆意生長,蔓延纏繞在心頭。
他認清了自己的心意。
他開始巴巴跟在紀林蘇身邊。
他想要強勢掠奪,又怕對方會反感。
因愛故生憂,因愛故生怖。
景婪開始明白這句話的含義。
他變得瞻前顧後,畏手畏腳。
一向以武力解決一切的男人,也學會了耍小手段。
溫水煮青蛙,是他經過觀察後得出來的最有效的方法。
紀林蘇進入副本,他會思念他。
哪怕他要在黑暗中廝殺萬千詭異,以此破開副本之門,歷經千辛萬苦,才能找到他,景婪也依舊義無反顧。
他要接他回家。
有紀林蘇在的地方,才是家。
他依舊沒有想起什麼有用的信息來,卻猝不及防的遭到了莫名的追殺,跌入了黑暗深淵。
景婪在廝殺中,漸漸明白了自己的特殊性。
如果世界是一個巨大的程序,他就是程序中的BUG。
他被發現了,他們要清除他。
不過,景婪自然不會讓他們得手。
家裡,還有紀林蘇在等他回去。
為了得到紀林蘇的心和認可,景婪用盡手段。
他極盡溫柔體貼,不僅用美食栓住了紀林蘇的胃,還獲得了兩隻饞狗饞貓的認可,甚至用上了色誘的手段……
他勢必要在家中占據一席之地。
他像是一個耐心的獵人。
靜靜蟄伏著,鋪開天羅地網,慢慢等待獵物靠近。
等獵物發現不對勁時,早已深陷其中。
他卑劣萬分,終於將他的蘇蘇攬入懷中。
爆炒蘇蘇,是他怎麼嘗也嘗不膩的美味,無與倫比。
可這一切都還不夠,不是終點。
他已經中了一種名為紀林蘇的毒,大腦和心臟都被盡數侵占,他貪婪的還想索求更多。
他想要繼續和他走下去,直到世界終結的那一天。
所以,不論是轉換了時空、變換了身份,還是忘卻了記憶,他也會循著身體的本能,穿越茫茫人海,義無反顧的找到他的蘇蘇。
那是連宿命也無法斬斷的羈絆。
*
沒了詭異副本的降臨,一切似乎都恢復到了往日的寧靜之中。
連時間好像都變得緩慢了起來。
紀林蘇記得自己睡覺前,天是黑的。
一覺醒來,天還是黑的。
他咂咂嘴,翻個身準備繼續睡,卻扯到了酸軟的腰,酸爽感讓紀林蘇忍不住呲牙咧嘴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蘇蘇,醒了?」黑暗中響起男人清冽的嗓音,語氣關切,「餓不餓?蘇蘇睡了一天了,我去給蘇蘇做飯。」
紀林蘇:「……」
原來不是時間過得慢,是他睡了一整天。
他覺得應該把景婪放到遊戲裡,讓策劃好好削一削。
這麼強的英雄,簡直影響遊戲平衡,這讓他怎麼玩?
超標怪!三體人!
「吃!」紀林蘇咬牙切齒,「我要吃蒜香小龍蝦、缽缽雞、毛血旺、乾鍋雞翅蝦、檸檬氣泡水、印度飛餅、鐵鍋燉大鵝……」
「做不到,一個月別上床!」
累死他累死他!
紀林蘇賊笑,剛好消耗一下景婪無處發泄的多餘精力。
「好。」對於少年明顯的無理取鬧,景婪沒有提出任何異議,聲音里還帶著明顯的笑意,和淡淡的寵溺。
他一向如此,無條件擁護著紀林蘇的所有,不論黑白對錯是非。
他只知道,紀林蘇永遠都是對的。
將景婪打發去幹活,紀林蘇睡的太久,也從床上起來,坐到了客廳,準備追追他愛看的宮斗劇。
少年翹著腿,跟二大爺似的,懶洋洋的歪在沙發上。
旁邊,大壯和翠花一聽有吃的,一秒開機起床。
起床速度擊敗了全球100%的小狗和小貓咪。
它們跳上沙發,一左一右的盤在紀林蘇身邊,和他貼貼,一起追劇,等待爸爸為它們獻上美食。
紀林蘇打開了投影屏。
嬛嬛絕世容光的面容剛在屏幕上顯露出來,下一秒,就突然黑屏了。
「呲呲……」
投影屏上冒起了雪花,偶爾有一兩道電光閃過。
「嘖,兩個敗家子,你們是不是又咬光纖了?」
紀林蘇無奈,走過去查看線路問題。
他沒有等到大壯和翠花狗腿的蹭過來撒嬌賣萌,有些疑惑。
它們做錯了事,一向是嚶嚶嗚嗚,萌混過關。
今天卻很反常,沒有第一時間過來撒嬌。
他扭頭的瞬間,發現眼前的場景驟然改變了。
燈光明亮的客廳已經被漆黑的空間所覆蓋。
紀林蘇慢慢起身,張望四周,到處都是黑漆漆的一片。
他的身體似乎在發著一層柔光,成了這濃鬱黑暗中,唯一的光亮。
「呵。」少年低笑,抬手捂住了半張臉,眼底的幽光從指縫裡漏出來,顯得幽深莫測,嘴角高高揚起,帶出一抹詭異弧度。
「終於來了麼……」
紀林蘇低喃,眼底情緒盡數沉澱下去,只余最純粹的黑。
「真是讓人迫不及待了呢。」
紀林蘇面無表情的淡淡感慨,眼底平靜無波,幽邃得如同深淵。
他邁開步子,在黑暗中瑀瑀獨行,身姿挺拔,收斂了所有情緒和氣勢,少年看起來像是一個虛無縹緲的謎。
黑暗,無盡的黑暗,仿佛已經凝結成了永恆。
紀林蘇在黑暗中走了許久,在他耐性告罄前,不遠處終於浮現了一點光亮。
「紀林蘇。」
清潤動聽的嗓音在光的盡頭響起。
紀林蘇眉頭微蹙,這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