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溫莎古堡(41)
許知念早知道倆守衛會很震驚,很淡定地點起頭,向他們解釋起來。
說了一通之後,倆守衛向後撤了半步。兩人到角落裡竊竊私語起來。
他們倆商量了一下,其中瘦高的守衛走到許知念身前:「既然女管家能幫忙,那麼我們願意再幫你一次。」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身體微微顫著。
兩個守衛都見識過許知念的能力,他們知道即便不答應許知念,最後也得迫於形勢答應了。
還不如趁著許知念引出女管家之後,直接答應下來,還能讓她之後多想想兩人。
許知念頷首,又撐起傘向外面走。
兩個守衛將營房的門關上,也撐了傘追上許知念。
許知念在前面走著,一邊對身後倆人說:「一會兒到了伯爵夫人房間,還是你們先去敲門。」
話說到一半,忽然停了下來。
倆守衛疑惑追問:「然後呢?」
許知念頓了頓,接著又道:「理由的話,就說郵局來信,X發現了戒指的蹤跡。」
「戒指?」倆守衛沒琢磨明白狀況,順勢問道:「什麼戒指?」
許知念只笑笑:「做人別活的太明白,知道越多死的越快!」
兩人一聽,默不作聲起來。
誰不怕死?
「許姐別嚇我!我什麼都知道了……」
「這句是人生哲理,建議收藏!」
「確實,對於跑龍套的NPC,還是知道的越少越好」
……
雨下的很大。
雨滴落在許知念舉起的雨傘上,發出噼里啪啦的響聲。動靜很大,雜亂無章沒有一點兒節奏。
又起風了,吹得傘面傾斜,好懸一把折了過去。
許知念加快了腳步,很快走到古堡大廳。
身後兩個人跟的很緊,和許知念一前一後走到大廳。
隨著許知念的腳步,三人停在了伯爵夫人房門前。
許知念抿唇,和善的眼神望向倆守衛:「看你們的了。」
倆守衛點頭應了句「好」,等許知念藏到牆角之後,敲起伯爵夫人房間的房門。
房門震響:砰——!
門開了。
伯爵夫人打扮的很精緻,化著濃妝,踩著恨天高走到門口。
她上下打量敲門的人,見又是兩個守衛,冷哼著:「哦,又是你們。有什麼事情,一大早就來敲門?」
倆守衛互相對視一眼,心有靈犀同時說道:「夫人,郵局有新消息了。」
「什麼消息?」伯爵夫人不屑瞥著兩人,不耐煩地問起來。
瘦高的守衛:「有關X的,那頭說似乎有什麼戒指的蹤跡了?」
若說其他的,伯爵夫人定然叫人趕走這倆守衛了。
但她聽到剛才從守衛口中說出的「戒指」,一下子來了精神,連忙追問:「戒指?X說的戒指?」
另個胖一點的守衛點頭:「是啊,不過那頭沒有說什麼樣的戒指,我們也不知情。」
伯爵夫人瞧著倆人,冷冷道:「這也不怪你們,戒指的事情是機密。」
她帶上房門,有些疑心地看向兩個守衛:「你們這回的消息準確吧?可別又像上回?」
「怎麼會,這次消息絕對準確!」胖一點的守衛忙擺手,回答道:「你若不信,可以叫女管家過來問。她也是清楚的。」
女管家沒去叫女管家,她想既然兩個守衛提到了女管家,估計也不敢說謊。
只在臨走前放了句狠話:「要是被我發現你們倆又騙了我,小心,我讓你們不好過!」
倆守衛拱手:「夫人慢走!」
「家人們,忽然好奇上次這倆人都發生了什麼?」
「剛去看了回放,這倆人帶著伯爵夫人到門房,好一陣翻找」
「然後呢?」
「然後伯爵夫人嫌他們慢,親自上手,結果啥也沒找到。角落結的蜘蛛網,被蹭了掛她頭上」
「我笑死了,那伯爵夫人不得炸了!哈哈哈哈」
……
等伯爵夫人走遠,許知念才從牆角後面走出來。
她重新回到伯爵夫人房間門前,再次和倆守衛道謝:「多謝。幫人幫到底,你們再站門口幫我守一下吧。萬一伯爵夫人突然回來,也好報信。」
倆守衛看得出許知念眼神中蘊含的鋒利,只得笑著答應下來。
許知念朝他們溫柔笑笑,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和女管家對她說的一樣,伯爵夫人和伯爵分房而睡,根本不宿在同一個房間。
估計是伯爵厭惡極了她,而她又不想怎麼樣伯爵。
她推開門走進去後,映入眼帘是一間極其寬敞的空地。
地面上嵌著地磚,和許知念房間的地板不同,頗有藝術美感。
不僅如此,這還是個套間。
許知念朝里略走幾步,到了套間門前。
門上有三把鎖,看來裡面有很重要的秘密。
許知念眯起眼,觀察起來套間內的魔力顏色。
果然如她所料,套間裡面有著紅色魔力。
代表著危險嗎?
她喃喃,趁著伯爵夫人還沒回來,用魔法擊破了三把鎖,而後推門而入。
剛一進屋,套間內污濁的空氣快速擴散,掀起一陣灰塵。
是水泥地面,遠處有一灘殷紅色的印記,一直延伸到許知念的腳下。
是血麼?
她蹙起眉,快速環顧四周。
在一處不起眼的角落裡,許知念發現一個棕色的麻袋。
麻袋不是特別鼓,於是顯露出來其中物體的輪廓——
人形。
「臥槽!那麻袋裡面是不是裝了個人?」
「不是人,也是長得像人的東西」
「不會是花匠吧……看著長度和花匠的身高差不多啊……」
直播間的觀眾順著許知念的視線,見到角落的麻袋後,發著彈幕瘋狂猜想起來。
許知念也看出麻袋的輪廓了,快步走上前,將麻袋上的繩索解開。
在將麻袋打開,從上向下剝落之後,許知念不免怔了一下。
那麻袋裡綁著的,竟然真是個人。
那人她還認識,正是——
花匠。
*
在麻袋上的繩索打開後,許知念快速把麻袋從花匠身上褪去。
花匠才迷迷糊糊地睜開眼,一睜眼就看見了許知念在自己身旁。
脖頸傳來劇烈的痛感,他伸手去觸碰。許知念順著他的手,一眼見到花匠脖頸的烏青色。
這是被人打暈的?
花匠定了定神:「許小姐?你怎麼會在這裡?」
許知念視線瞥在別處,不經意間回道:「這事說來話長,你的乖女兒知道你被伯爵夫人帶著,來找我讓我救你。」
「所以,我女兒怎麼樣?」花匠聽到「女兒」兩字,變得異常激動:「我女兒沒事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