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文塗和西德尼解決了好幾隻喪屍。
同他們一樣,隊伍中的另外兩人,也拿著趁手的武器,開始對付逐漸靠近的喪屍。
許知念不緊不慢地站在原地,轉頭看著巴呂。
巴呂這回,拿了一根鐵棍。
這根鐵棍也是拖布的上端,不過和之前的木棍相比,鐵棍會更結實。
他將鐵棍攥在手裡,怒不可遏地盯著面前逐漸靠近他的兩隻喪屍。
和之前兩個人不同,這回,巴呂是一個人同時對付兩隻喪屍。
那兩隻喪屍看著身形巨大,並不是老弱病殘之輩。
眼瞧著那兩隻喪屍逐漸靠近,巴呂也很緊張,雙手攥著那根鐵棍越發緊了,手心開始向外冒著冷汗。
汗水也打濕了那根鐵棍,讓巴呂覺得有些攥不住,感覺很滑。
他快速一手持著鐵棍,另一隻手手心在自己衣服上蹭了蹭,兩手交替,將手心的冷汗擦去。
擦乾手心的汗水後,握著鐵棍才沒再感覺到滑。
兩隻喪屍沒有停下腳步,從不遠處,逐漸向巴呂靠近。
一步、兩步、三步……
隨著喪屍前進,他們之間的距離也在不斷縮小。十米、五米、三米……
只剩下兩米了!
巴呂雙手握緊鐵棍,加上他胳膊的長度,恰好能多出一截打在喪屍身上。
他抓住時機,握緊鐵棍後,向前伸去,然後快速用力左右敲打起那兩隻喪屍。
嘭——!
嘭嘭——!
沉悶的鐵棍,用力地敲打在那兩隻喪屍身上,發出幾聲悶響。
可那兩隻喪屍似乎是銅牆鐵壁一般,幾乎沒有感受到疼痛,甚至用手扒拉開巴呂手裡的鐵棍,繼續向前行進。
兩隻喪屍與巴呂之間的距離,已經不足一米了。
巴呂慌了,他從兩隻喪屍手中,用力抻出那根鐵棍。
鐵棍被抽出來後,由於慣性,他向後仰了兩步。站定之後,巴呂滿臉堅韌,有種不做成功不死不方休的志氣。
他拉開兩腳之間的距離,扎著敦實的馬步。這一次,巴呂連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了,心想一擊必中。
哐當——!
那根鐵棍,由著巴呂的力氣,重重地打在其中一隻喪屍身上。
確實如巴呂所想,鐵棍一擊必中了。
就是鐵棍擊中之後,似乎沒有發揮出應有的作用,還惹怒了被打中的那隻喪屍。
「我靠,我靠!你們快看那隻被鐵棍打中的喪屍!」
「臥槽!完蛋了,巴呂這下可是慘了!」
「這兩隻喪屍的身型一看,就不是鐵棍能砸的……這巴呂也是倒霉啊,隨機轉身遇到了這兩隻喪屍!」
「是啊,而且別人都是先對付一隻喪屍,就這兩隻喪屍像是雙生一樣,一同前進啊!」
「我的媽呀,你們快看巴呂!他,他,他要飛起來了!」
……
那隻喪屍被惹怒了之後,一把抓過巴呂伸過來打向他的那根鐵棍。
喪屍的力氣很大,巴呂臉都憋紅了,使盡全力也沒能將那根鐵棍從那隻喪屍的手裡抽出來。
相反地那隻喪屍用力拽過鐵棍,巴呂又沒鬆手。幾番掙紮下,巴呂被那根鐵棍帶著甩飛了出去。
那隻喪屍的力氣太大了!
巴呂被甩飛到半空,才倏地想起來,快速地鬆開自己握緊鐵棍的雙手。
他嚇得閉緊了雙眼,以為自己掉在地下一定是必死無疑了。
多虧有許知念在,她快速施加了一道魔法,給巴呂作為緩衝。
等巴呂再睜開雙眼時,他正安穩地坐在地上,甚至連屁股都沒感覺到一丁點兒疼痛。
他快速扑打著自己褲子上的塵土,從地面上站起來,旋即走到許知念身旁。
許知念側過頭,問他:「鐵棍不好用吧?」
巴呂用力地猛點頭:「是!那鐵棍,我就是在用力,敲打在那兩隻喪屍身上時,就感覺沒用力一樣。」
「也不看看,他倆是什麼大塊頭,」許知念笑說:「別慌,我來對付他們。」
巴呂聞言,心裡一塊大石頭落了地。別人這樣說,他都不敢拍著胸脯保證。但若是許知念說她來對付,那他一定是一百個放心。
許知念右手食指向上一提,剛才同巴呂一時間掉落在地的鐵棍,嗖的一下飛回到她手中。
將鐵棍拿到手後,許知念前進兩步,站在了巴呂之前的位子上。
此時此刻,她同那兩隻喪屍的距離,也僅僅只有一米半。
被惹怒了的那隻喪屍,似乎發現了許知念手裡的鐵棍。他伸出厚重的手掌,想要爭奪許知念手中的鐵棍。
可許知念,怎會輕易將鐵棍給他?
那隻喪屍還以為端著鐵棍的人如巴呂一樣,已經伸手過來了。
啪——!
一聲很清脆的響聲,許知念單手握著鐵棍,抓準時機朝向那隻喪屍的手掌重重地擊打過去。
喪屍的手掌可不像身軀,被許知念這一敲打,他也疼得很。
從喉嚨中發出低沉的怒吼聲,那隻喪屍轉頭,和他身體左側的另一隻喪屍交流起來。
許知念只是笑笑,並未著急。
她早有對策:對付這種皮糙肉厚的喪屍,普通的攻擊又怎麼可能湊效?打蛇打七寸,對付這種喪屍,就得猛加穿透啊!
一邊想著,她左手輕躍而起,快速撫了一遍右手握著的鐵棍。
兩隻喪屍似乎交流結束了,在同一時間從地面上躍起。
他們張開血盆大口,露出可怖的獠牙,又一同伸出銳利的指甲,朝許知念猛地撲來。
許知念則是不緊不慢,用自己右手握著的鐵棍,朝兩隻喪屍一人擊打一下。
巴呂在許知念身後看著,愈發焦急了。
他快步走到許知念身側:「許姐,這,這鐵棍對付他們兩隻皮糙肉厚的喪屍,似乎也不太管用啊……」
許知念甚至沒把注意力全放在那兩隻喪屍身上,轉頭回答巴呂:「哦?是嗎?原來光靠這鐵棍不太管用啊?」
說話間,那兩隻喪屍又上來猛撲了兩次。
而這兩次,都被許知念輕鬆地抬起鐵棍,將他們擊退。
許知念甚至沒太用力,只是控制著力道,讓鐵棍擊打在兩隻喪屍身上,並且揍出了一道道破皮的傷痕。
巴呂急得不行:「許姐,你快看喪屍啊,這樣拿鐵棍打著,真能管用嗎?」
正說話間,那兩隻喪屍忽然滿臉痛苦。
巴呂愣了,目光盯在兩隻喪屍身上。
三次,那兩隻喪屍每隻都被許知念用鐵棍抽打了三次。
於是鐵棍在那兩隻喪屍身上,分別留下了三道傷痕。
兩隻喪屍雙手捂著自己身上的傷痕,卻總落下一個捂不住。
傷痕起初是隱隱作痛,隨著在空氣中持續暴露後,痛感也愈來愈重。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