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婆突然發力,把木杖夾在咯吱窩下面,竟然速度奇快的追了上來。
眼看著再跑百來米就到田安的住處了,眾人剛把臨時計劃想到,神婆就跟變異了一樣。
程又一扛著個人,跑在隊伍最後面,羅雨薇本來就面朝後面,眼看著神婆離自己越來越近,立馬嚇的吱哇亂叫。
「啊啊啊啊!它要抓到我了!快跑!快跑啊!」
程又一臉上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聽見動靜,咬牙切齒:「有本事你自己下來跑!」
莫辭樂拿出詭器「玫瑰花」,放慢速度,在神婆就要抓到羅雨薇腦袋的時候大喊:「低頭!」
程又一也是反應極快,直接把羅雨薇往地上一撂,自己就地一滾,往旁邊躲去。
「玫瑰花」在空中綻放,變成一朵鮮紅的食人花,直接包住了神婆的臉,導致神婆被地上躺著的羅雨薇絆倒,直接摔了一跤。
掛著小蛇的木杖也掉了,小蛇暈頭轉向的從木杖里爬了出來。
而罩在神婆臉上的「玫瑰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腐蝕,最多只能撐十秒。
剛剛莫辭樂出手的突然,其他人都跑出去一大截了,現在又調頭回來幫忙。
程又一在地上滾了一圈,爬起來之後趕緊把被神婆壓住的羅雨薇拖了出去。
兩千冥幣呢,可不能沒了。
扛肩上就繼續跑。
胡娣一個女孩,跑的比其他人慢,離停下來的莫辭樂也近,剛剛的對話她沒聽太清楚,只聽到幾人在說蛇。
看見木杖里爬出來沒什麼攻擊力的小蛇,大著膽子用手指一把捏住小蛇的腦袋。
「我抓到蛇了!」
小蛇痛苦的掙紮起來,盤在胡娣手上。
似乎是感受到小蛇的危險,神婆臉上的「玫瑰花」腐蝕的速度再次加快。
莫辭樂讚賞的看了胡娣一眼:「快跑!把蛇扔田安屋裡去!」
眾人見神婆被困住了,趕忙朝著前方繼續奔跑。
神婆終於擺脫了詭器,看著空蕩蕩的木杖,發現自己的蛇被胡娣抓在手裡。
暴怒:「不可饒恕!不可饒恕!!!」
裴沉木和江流白兩個人配合默契,一左一右的推田安的房門。
胡娣也趕緊把蛇往屋裡甩。
可蛇死死纏在她的手腕上,硬生生甩不掉。
神婆已經追了過來,眼睛通紅的直接忽略了羅雨薇,盯著胡娣手上的蛇,速度快的竟然只看見一道殘影。
莫辭樂甚至剛剛拿出「全家福」,還沒來得及用。
神婆已經撲向了蛇。
因為慣性,抱著蛇直接摔屋裡去了。
裴沉木和江流白兩人趕緊關門,屋子裡沒有一點動靜,也不知道什麼情況。
金水幾步上前,把外套脫了包在胡娣手上。
剛剛因為神婆那一撲,胡娣的手背硬生生被撕了一大塊肉下來,血流如注。
只是因為胡娣死死咬著下唇,沒有叫出聲,眾人才沒有注意到她受傷了。
田安的屋子裡很安靜,但裡面一定不像外面看到的這麼安全。
也不知道誰勝誰負。
現在暫時安全了,程又一再次把羅雨薇撂在地上,沒有一點憐香惜玉。
莫辭樂走向羅雨薇,伸出手腕:「兩千冥幣,現在給我。」
羅雨薇一張臉蠟黃蠟黃的,哭喪著臉:「我,我現在還沒這麼多冥幣,出去!等拿了副本的獎勵,出去我一定立馬給你!」
「不給現在就把你扔屋子裡去。」莫辭樂表情沒有一絲一毫的鬆懈。
羅雨薇能在副本初期安上義眼,還大方的許諾宋問玄一條消息兩百冥幣,肯定有自己賺冥幣的路子,所以莫辭樂不相信她拿不出這買命的兩千冥幣。
很有可能是,她壓根沒想給。
「要不等出去再給?」江流白在一旁勸道:「反正我們這麼多人,她肯定跑不掉。」
在江流白看來,莫辭樂對羅雨薇的敵意來自於進入副本之後沒有第一時間統一戰線,所以莫辭樂才不相信羅雨薇。
至於以前的那些彎彎繞繞,他當然不清楚。
程又一作為上一世就認識莫辭樂的,當然知道莫辭樂和另一個人的恩怨,羅雨薇在這渾水裡面也攪和不少事。
宋問玄則是在玫瑰莊園副本的時候就看出來兩人有私人恩怨。
更何況,莫辭樂救過自己,這次又幫自己過副本,宋問玄當然也站莫辭樂這邊。
裴沉木則是看情況,哪邊的價值更高,他就幫哪邊,目前來看,不管是副本之中的適應能力、應變能力還是過硬的實力,莫辭樂都遠在羅雨薇之上。
金水現在忙著給胡娣包紮,根本沒空注意這邊的動靜。
看眾人神色,江流白摸了摸鼻子,側頭看別處:「我就說說,聽不聽看你們哈。」
說完,掩耳盜鈴一般走向胡娣:「誒,胡娣,傷勢嚴不嚴重?」
莫辭樂則是笑吟吟的看著羅雨薇:「沒帶夠冥幣也沒關係......」
羅雨薇面上一喜:「莫鎖,我就知道你面冷心熱,刀子嘴豆腐心,你放心,出去之後我一定給你。」
說完這話,心裡還補了一句:只是,給的是冥幣還是刀子,就看你受不受得住了,有詭異又怎麼樣?在墓地,青龍不會放任的試煉者動用詭異的能力。
「別著急,我話還沒說完。」莫辭樂笑意不變:「沒帶夠冥幣,可以用義眼,你先把義眼押在我這裡,出去之後給我冥幣換。」
羅雨薇表情僵住。
義眼?虧她想的出來!
就算是二手義眼拿出去賣,價值也遠高於兩千冥幣。
怎麼可能把義眼押出去?
她不信莫辭樂,就如莫辭樂不信她一樣。
彼此之間誰也不信誰。
裴沉木在一旁涼涼的說:「不願意就算了,送她進去和田安、神婆聊聊。」
程又一也附和:「老|子扛一路就當鍛鍊身體了。」
宋問玄蹲在羅雨薇跟前,神叨叨的說:「哎呀呀,我看你印堂發黑,有血光之災啊。」
羅雨薇沒法,儘管心裡再恨,也不敢表露出來,只能賠笑道:「我剛剛想起來,我還剩了冥幣,付得起,付得起。」
「早這樣不就完了嗎?」莫辭樂朝她伸出手腕晃了晃,示意她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