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辭樂無奈道:「不是,我是想讓你換柏樹出來。不過你放心,我做完我的事兒之後,肯定會救你出來。」
王決嘀嘀咕咕:「你剛剛不會是故意演給我看的吧?然後又嚇唬我,就為了讓我換她出來?」
雖然說是嘀咕,但是周圍足夠安靜,莫辭樂當然也聽得清楚。
莫辭樂倒是沒當聽不見:「當然,選擇權在你,同不同意我都不會有其他什麼想法,不願意換條路就是。」
本來也是自己有求於人,王決當然也有拒絕的權利。
更何況,兩人本來就沒認識多久,莫辭樂已經攻擊了他幾次,王決不信任她很正常。
王決好奇的問:「那你告訴我,你和她是真的有仇還是其他什麼?」
莫辭樂回答得乾脆:「算是有仇吧,總之我來這裡,就是為了解決她的。不過如果你有信心直接殺了她,我可以為你提供武器,並且保證會為你開門。」
顯然,王決知道的副本信息不少,他沒有問為什麼,那必然就是知道,來到樂園的人不能自相殘殺。
又探到了一點兒消息。
王決完全沒想到自己就少說了一句話,莫辭樂已經開始推斷他的老底了。
不過這個請求顯然更危險,剛剛鱷魚和莫辭樂打起來的時候,他就在旁邊。
鱷魚都聽裡頭那個女人的指揮,那女人看著一把年紀了,估計更厲害。
自己就算是有武器也殺不了。
王決想了好久,他在糾結是否應該相信莫辭樂,但並不是不信莫辭樂不給他開門,而是在想,莫辭樂能不能辦到他想辦的事情。
在這裡待太久了,在莫辭樂之前,王決也遇到過莫辭樂這種外來人,但是那些人自私自利就算了,還不夠聰明。
光是離開二區域就花費了不少時間,從自己這裡套了話就自己走了,僅僅只是因為他不是外來人。
在這麼多形形色色的人之中,莫辭樂無疑的特殊的。
她願意帶著他這個土生土長的人行動。
不過王決不知道的是,莫辭樂帶著他,雖然有幫他一把的意思,但也有自己的小心思。
王決和黎明集團有仇,那把王決送出去給黎明集團添堵也是好的。
光靠他自己當然不行,但是王決可以報她的名字去找周有霧。
思索再三,王決還是覺得下一次估計遇不到莫辭樂這樣特殊的外來人了,最終還是同意了。
「我答應你的要求,但是你要給我一個你的那什麼東西,這樣對我也有保障,你不放我出去,我就不還給你了。」王決自認為自己的這個辦法可以威脅到莫辭樂。
他說的東西,當然是指詭器,只是他不知道具體叫什麼,只知道外來人都很看重。
不過,王決不清楚的是,在試煉者離開副本之後,詭器也會跟著試煉者離開。
所以他要詭器,算是一場豪賭。
但莫辭樂也是個信守承諾的人,完事之後不會丟下他不管的。
從控制面板拿了「剪刀」出來遞給他,解釋了一句:「「手術刀」我用習慣了,這個給你吧。」
王決也沒挑,況且莫辭樂也說了,她要辦什麼重要的事兒,當然不會把稱手的武器給自己。
拿了「剪刀」抱在懷裡,朝著柏樹的房間走去。
莫辭樂緊隨其後,王決擰開了房間的門,在走進去的時候,身上的衣服發生了變化,變成了警員的服飾。
而裡面的柏樹,看到莫辭樂在外面,不想出去,卻因為衣服變成囚服,被直接彈出了這個房間。
莫辭樂揮揮手:「真巧,又見面了。」
柏樹轉身想跑,莫辭樂一把扣住她的肩膀,將人往那個特殊的房間拖去。
「放開!」
柏樹拼命掙扎,不過在莫辭樂手底下也是徒勞。
雖然柏樹是沼澤的領頭人,不過她並沒有參與訓練,當然打不過莫辭樂,鱷魚還沒回來,硬生生被莫辭樂連拖帶拽地推到了特殊房間之中。
兩人在進去的一瞬間,好像踩空了一樣跌了下去。
等落到地上之後,柏樹抱著自己的手臂『哎呦哎呦』直叫。
莫辭樂起身看了看周圍,環境變成了一個酒店門口,衣服也不再是囚服,而是普通的日常衣服。
看柏樹叫疼,莫辭樂走過去踢了踢她的腿:「起來,別裝了。」
剛剛莫辭樂是和她一起摔下來的,並沒有感覺到任何衝擊力,就像是平地摔一樣,最多就疼那麼一下。
根本不至於像柏樹這樣,一副摔斷了手臂的樣子。
見莫辭樂不上套,柏樹只能自己從地上爬起來。
兩人先後進了酒店,前台是一個男人,聽見動靜站了起來:「標間一百冥幣,豪華房一千冥幣,需要哪種?」
莫辭樂試圖用控制面板支付,卻發現控制面板的支付功能被鎖住了。
大概是副本的用意,既然不是用自己的冥幣支付,那麼肯定有其它的支付方式。
在衣服口袋裡摸了摸,找到一張五十面額的冥幣。
旁邊的柏樹同樣發現了異常,身上也只有五十冥幣。
湊一起剛好一百冥幣,可以住標間。
兩人這一次倒是沒互相刁難,各自把五十冥幣放到櫃檯上:「一個標間。」
男人收了冥幣:「前台電話在房間裡,我是夜班的小汪,有需要隨時聯繫,這是房卡,這邊過去第一間就是。」
前台在左邊最靠牆的位置,正門對著往上的樓梯,而右邊則是一排房間。
而小汪給的房卡,對應著右邊的第一間。
莫辭樂路過樓梯的時候多看了幾眼,按理來說,一般都非常忌諱正門正對樓梯的方位,可這個酒店的布局卻是這樣的構造。
拿了房卡,兩人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地互相瞪著去了第一個房間。
用房卡開門之後,莫辭樂順手就放到了卡槽里,打量起了房間。
柏樹同樣也在房間裡尋找線索。
位置給得這麼特殊,那必然是有一定用意的。
找了一圈,沒找到線索,反倒是聽到了外面淅淅瀝瀝的雨聲。
莫辭樂到窗口一看,酒店外面下著大雨,剛剛在門口還好好的,這雨來得太突然了,事出反常必有詭。
而現在,是晚上。
把窗戶關好之後,雨聲小了不少。
「白鶴,你搞什麼?」柏樹找了一圈,沒發現異常,一屁股在床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