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跟鞋聲音的主人,就是這個女人!
只不過,因為在房間裡聲音會消失,在外面才會出現!
但是這女人明明是踮著腳走的,並沒有穿鞋,卻能發出和高跟鞋一模一樣的聲音。
「去!」女人一聲令下。
女孩立馬朝著樓梯往上爬,準備撲過來。
莫辭樂抬腿就是一腳,直接把女孩踢翻了下去。
之前避開,是因為以為這女孩是詭異,畢竟誰會拖著斷腿到處跑?
現在確定是試煉者之後,那就是人和人的鬥爭,自然也就不怕了。
這女孩已經被弄成這樣了,也沒救了。
那女孩在地上滾了幾圈,又往上爬,不怕疼一樣往前沖。
墊腳的女人一步步走向台階,莫辭樂拿出「剪刀」,朝著女人走去,一腳踢在女人脖子上,對方紋絲不動。
莫辭樂迅速蹲下去,一個橫掃,打在女人的小腿上。
女人一隻手撐著台階,穩住身形,另一隻手朝著莫辭樂的腿抓去。
女孩也沖了上來,抱住莫辭樂的一條手臂死不放手,還一口咬在莫辭樂肩膀上。
關鍵時刻,許共卿用自己的詭器「紫外線」對準女人的額頭。
女人像是被定住了一樣,一動不動。
莫辭樂起身一隻手扣住女孩的下頜,抬手朝反方向一擰。
「咔嚓——」
骨頭錯位的聲音混雜在砸牆的聲音之中。
女孩鬆了口,看向莫辭樂的眼神有了短暫的清明。
莫辭樂在這短暫的對視里,讀懂了女孩求死的意思,但莫辭樂幫不上忙,沒法殺了她。
雖然被重度污染了,但是女孩還沒有完全融入為副本的一部分。
所以,不能殺。
如果融入副本之中了,那麼她會在這裡擁有一個身份,從之前的線索來看,並沒有。
扭斷了女孩的手臂,讓她散失了行動能力。
緊接著,莫辭樂手下不停,「剪刀」直直朝著女人的脖子剪去。
但卻沒有造成傷害。
許共卿的「紫外線」光芒越來越淡,顯然在光線消失之後,女人就會恢復行動能力。
莫辭樂方向一轉,直接用「剪刀」去剪女人的膝蓋!
剛剛踢的時候,在被攻擊到小腿時,女人靠一隻手穩住身體,而之前明明踢上半身她一點兒反應都沒有,活脫脫跟踢鋼板上了一樣。
一剪刀下去,女人的一條腿掉了下去,順著樓梯滾落孤零零地躺在走廊上。
掉下去的腿腳尖依舊踮起。
這女人才是真正的殘疾,而這雙踮起腳的腿,是她不知道從哪兒找來的。
失去了活性的腿只能保持一個姿態,所以她一直踮著腳走。
傷口處平滑沒有血,顯然女人殘疾許久了。
將「剪刀」挪向另一邊時,許共卿的「紫外線」熄了。
女人抓向莫辭樂,臉上滿是怒氣。
「毀了我的腳,用你的也不錯。」
莫辭樂歪頭躲開:「找你奶奶借輪椅吧!」
二樓老太太並不殘疾,輪椅是這女人的,因為有了腳,才把輪椅給了二樓老太太。
「太吵了,影響我創作。」音樂家的聲音傳來。
他還牽著三個沒有手臂的『人』。
正是之前從牆上放下來的,被他拿來當寵物的『人』。
莫辭樂趕緊往後退了幾步。
音樂家的區域應該是在家裡,怎麼會把這些『人』帶出來?
疑惑間,餘光瞥見了陸隨安砸出來一個圓洞,光從外面透進來。
所以,毀掉這牆的時候,這棟樓里的詭異也會逐漸解開限制!
而薔薇花和玩偶現在都在房間裡,並沒有帶出來。
詭器不是關鍵。
花店的花可以消除污染,這是許共卿親身經歷的,同樣可以喚醒被詭異馴服的『人』的意識!
而玩偶可以阻止這些詭異的攻擊。
但是因為是副本里的東西,三人都沒有帶,留在了六樓的房間裡。
現在樓梯被堵住了,就算想去拿也拿不到了。
音樂家鬆開了三個寵物脖子上的鐵鏈:「乖狗,餓了吧,去吃吧。」
三個『人』獰笑著往樓梯衝。
莫辭樂皺眉,抬腳一腳一個。
墊腳的女人只有一隻腳了,被撞得滾了下去。
如之前的女孩一樣,這三個『人』並不能確定是不是試煉者,莫辭樂不敢輕易殺,只能阻止,但是都不怕疼不怕死的往前沖,實在難纏。
音樂家好整以暇地在下面站著。
扶手扭曲,化作鎖鏈朝著三人衝去。
又是音樂家的傑作。
莫辭樂只能拿著「剪刀」去剪。
陸隨安和許共卿再一次交換位置,由許共卿砸牆,陸隨安以「手術刀」擋住想要阻止的鎖鏈。
李散和王吱吱在這時候來了。
王吱吱抱著三個玩偶,李散則是抱著一大束花,其中玫瑰花和薔薇花混合。
應該是在六樓把莫辭樂之前放在房間的玩偶和花都帶來了。
三個『人』安靜了下來。
玩偶在緩慢地損壞,不過好歹是限制住了墊腳女人以及音樂家。
雙方點頭示意,算是打招呼了。
許共卿喊了一聲:「怎麼會這樣!」
莫辭樂看去,就見好不容易砸開的牆面竟然開始緩慢地恢復!
並且,恢復之後比之前更難砸開了。
女孩因為花店的花再次清醒了過來,但因為沒有腳,手也斷了,沒法挪動:「血,用我的血!」
「什麼?」莫辭樂聽到她的話。
女孩艱難的說:「重度污染的血,可以砸開,帶我過去。」
「混帳東西!」墊腳女人怒吼一聲。
莫辭樂把女孩挪到了牆面前,將她脫臼的雙臂扭了回去。
女孩從脖子之下取了水果刀出來,用力削開了手臂的一塊肉,血噴涌而出,流到牆上,被牆吸收了。
「玩偶撐不住了。」王吱吱的三個玩偶已經損壞了兩個。
音樂家和墊腳女人都在拼命釋放力量,毀了最後一個,就不會被限制了。
莫辭樂立馬拿出「聖書」,將玩偶壓在「聖書」之上,玩偶損壞的速度肉眼可見的慢了下來。
而女孩還在割自己的手臂,鮮血淋漓。
許共卿撇開腦袋,不敢再看。
如果沒有重度污染者,那麼這牆永遠也砸不開,而之前的試煉者,全部是栽在這上面的。
有了女孩的血,許共卿再接再厲。
這一次,牆不再堅硬得難以撼動。
每一錘下去,都能破開一個大洞。
玩偶還在損壞,在玩偶和花損壞的最後一刻,牆被砸開了。
光從外面透進來。
許共卿扔下錘子,一馬當先地沖了出去:「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