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已經到了樓下。
「哎呦。」
莫辭樂在離開最後一個樓梯時,腳下一絆,直直朝中年女人撲了過去,拿著玩偶的手搭在對方肩膀上,另一隻手則是直接掐住了對方的後脖子。
「呀!」中年女人驚叫了一聲。
莫辭樂鬆開手,站穩身體:「哎呀,對不住啊大姐,我腳滑了。」
「沒事沒事。」中年女人擺擺手:「行了,我從這邊走,去轉悠轉悠,再會。」
「好。」莫辭樂也同意揮手,只不過舉著小兔子玩偶的腦袋。
看著中年女人離開的背影沒有任何異常,等人走遠之後,三人才離開了A區,前往微笑玩偶的店鋪。
路上,莫辭樂看向陸隨安問:「詭異也有溫度嗎?剛剛我摸她的脖子,和正常人的體溫沒區別,也沒有受傷的痕跡。」
雖然昨晚上看不到陽台女詭脖子的傷口,但是有兩件事非常確定。
第一,那個女詭長得和中年女人一模一樣。
第二,那個女詭確實是沒有身體,或者說,腦袋和身體能夠短暫地分開。
陸隨安思索片刻,微微搖頭:「且不說昨晚上的詭異等級不高,就是目前所知的詭異里,就沒有這樣的先例。」
因為許共卿在,所以陸隨安沒有明說。
但是他是掌握了怪談世界所有詭異的基本信息的,當然,不可能全部記得,但只要是排得上號的詭異,他都知道。
所以陸隨安可以肯定,昨晚上陽台上的詭異等級不高。
莫辭樂沒繼續糾結這個問題,而是看向許共卿:「今晚上你注意一點兒,不知道她還會不會去,反正玩偶你帶著總沒錯處。」
昨晚上許共卿用小兔子玩偶去砸陽台的詭異腦袋,那詭異立馬嚇跑了。
說明玩偶還是有用的。
雖然貴了一點兒,但在副本里能派上用場,就不算貴。
多少副本的試煉者,拿著冥幣沒地方花,全靠自身詭器支撐,那才是真的難受。
畢竟,又不是每一個副本都有詭器的。
詭器可是用一次少一次,能不用最好。
「知道。」許共卿已經在心裡琢磨著今晚上怎麼擺陣了。
微笑玩偶。
周方卓聽到門鈴聲,抬頭看向三人,見到許共卿同行,周方卓還有點驚訝,不過還是和之前一樣,只說:「歡迎光臨。」
莫辭樂沒有去挑選玩偶,而是拿著小兔子玩偶的腦袋放到桌面上:「我想問問,玩偶損壞了怎麼辦?」
周方卓拿起來看了看,微微搖頭:「本店是可以回收玩偶的,會給予冥幣補貼,但是,這個損壞得太嚴重了。」
所以,這是來晚了?
不然,好歹多多少少能換點冥幣回兜里。
說來也奇怪,明明有這個活動,可是上次周方卓不說,也沒有粘貼什麼告示,反倒是非常非常隱晦的暗示,要不是玩偶徹底壞了,莫辭樂都想不到這個事兒。
難不成是不能說?
也只能這樣想了,真要是能說,周方卓又何必暗示?
「好吧。」莫辭樂可惜地準備把玩偶拿走,好歹是花冥幣買的,就算沒有用,擺房間裡裝飾一下也不算浪費。
周方卓卻沒有還給她,而是說:「不過可以補兩百五的冥幣換購一隻一模一樣的。」
等於拿個腦袋來優惠了五十。
莫辭樂好奇的問:「那如果有身體,能補多少冥幣?」
「看新舊程度,如果是保存完好的情況下,舊一點兒也可以免費換新的。」
奸商!
莫辭樂腹誹了一句。
要真是完好無損,那誰閒得沒事跑來換啊?
不過再買個玩偶也不虧,還便宜五十冥幣。
該省省,該花花。
莫辭樂立馬又去拿了一個小兔子玩偶,然後付了二百五的冥幣過去,另外附加了一句:「三百冥幣不適合你,我看二百五挺好的。」
周方卓佯裝聽不懂:「價格不是我規定的。」
看他脾氣挺好,莫辭樂問:「好歹消費這麼多次了,也是老熟人了,問你件事兒唄。」
「什麼事兒?」
周方卓沒有直接拒絕,當然,也沒同意是否回答問題。
莫辭樂也不在意他的這點子文字遊戲,反正嘴在別人臉上,秘密在別人腦子裡,她總不可能威逼利誘吧?
「外面的計程車這麼都沒司機啊?我來好幾天了,一次也沒看到過。」
周方卓搓了搓手指,示意冥幣。
莫辭樂心裡吐槽,不過還是付了冥幣,反正也就四十冥幣,不至於付不起。
得了冥幣,周方卓才回答:「還沒到上班時間。」
所以,還沒到上班時間,就沒有司機?
真是白瞎了四十冥幣,什麼線索都沒有。
莫辭樂立馬攤手:「你還我二十,你坑我是吧!」
周方卓笑嘻嘻的問:「我確實回答了你的問題啊,怎麼能叫坑呢?」
「那什麼時候是上班時間?」莫辭樂乘勝追擊,直接發問。
周方卓再次搓搓手指。
莫辭樂自討沒趣,嘟囔著轉身就走:「算了算了,不問了。」
「晚上十一點到早上六點。」
聞言,莫辭樂回頭看去,周方卓低頭擺弄著手裡的小兔子玩偶腦袋,好像剛剛說話的不是他一樣。
「謝啦。」莫辭樂直接離開。
計程車晚上營業,至於司機,不知道是哪兒來的。
莫辭樂之所以問時間,就是為了看看能不能抽空看看司機從哪兒來。
高跟鞋聲音出現的時候一般是晚上十二點之後,那麼完全有時間看司機是住的什麼地方。
「許共卿,你今晚十一點留意一下司機是從哪兒來的。」
「好。」許共卿爽快地答應了。
對於通關線索,他可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看到花店,許共卿喊了一聲:「等等!我去買點花!」
兩人在原地等著,就見許共卿抱著一大束薔薇花小跑過來。
莫辭樂微微挑眉:「買這麼多?」
雖然是花,但是這裡的價格可不便宜。
許共卿點點頭:「避免污染影響我認知!有備無患嘛。」
幾人回了六樓,時間還早,也就沒立刻分開。
許共卿早早地有了計劃,把昨晚上的小兔子玩偶擺客廳,新買的小兔子玩偶則是擺臥室去了。
那一大束薔薇花被他拆開,然後圍著床擺了一圈,剩下幾朵多餘的也沒浪費,直接壓錄音機上面去了。
看他『擺陣』,莫辭樂在臥室門口有一瞬間的無奈:「許共卿,你要不要看看你擺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