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禱告到這裡算是結束了。
薇瑞緹合上聖書說:「明天會有一位重要的客人來教堂,它要在此留宿三天,今天下午我們需要把留宿的地方收拾好,各位修女跟我來。」
重要的客人?
還要留宿三天?
四人默默記下這個信息,跟隨薇瑞緹一起去了小木屋的方向。
在小木屋之後,還有幾個相同的小木屋,並且這些小木屋的門上,沒有掛相關名字的牌子。
薇瑞緹將聖書放到石子路旁邊的長椅上,開始安排,一人打掃一間。
莫辭樂同樣也把聖書放了過去,就挨著薇瑞緹的。
現在薇瑞緹盯著,不方便換回去。
房間其實還算乾淨,主要是擦一下灰塵,以及開門開窗散散味兒。
看大家都收拾得差不多了,莫辭樂率先去拿了聖書,一手一本,將薇瑞緹的那本還給了她。
結束了下午的勞作之後,又是禱告。
聖書(修女篇)第一條:
【1.作為一名合格的修女,你每天至少要完成三次禱告,並且每次禱告的時間不得少於一個小時。】
牧師依舊沒有回來。
晚餐之後的禱告,是今天的最後一次禱告。
也沒有看到牧師。
導致莫辭樂想換牧師手裡的聖書都換不到。
結束禱告,四人連同薇瑞緹回了小木屋。
開燈才發現,在床腳中間的位置,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個衣櫃!
明明薇瑞緹一整天都和她們在一起,早上志願者在這邊,下午的時候,她們還來了一趟小木屋,這柜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
唯一的可能就是,牧師叫人來安的,並且是在晚餐和最後一次禱告的時間。
這樣才能和所有人都完美地錯開。
莫辭樂先是觀察了一下柜子,沒有異常,又打開看了看,裡面空空蕩蕩的,只有柜子的中間有一個隔板。
看完之後,莫辭樂才關上柜子。
因為前一天,霧徊染半夜出門已經被莫辭樂知道了,這一次,霧徊染乾脆也不偽裝了,連衣服都沒脫,就這麼倒在床上小憩,顯然今晚她還要出去。
莫辭樂不禁有些好奇,霧徊染到底擁有什麼詭器,能這樣無視規則。
再厲害的詭器也有壽命用盡的時候吧?
更何況,這種厲害詭器不應該留著在危險的時候使用嗎?
霧徊染好像根本沒有這個擔憂一樣。
看霧徊染沒有溝通的意思,莫辭樂也沒有自討沒趣。
入夜,霧徊染果然離開了。
莫辭樂今晚依舊在等老修女,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霧徊染離開的緣故,老修女又沒來。
老修女沒等來,倒是等來了肚子漲漲的感覺。
這熟悉的感覺,是生理期沒錯了。
聖書(修女篇)第七條:
【7.神聖的教堂不應該出現鮮血這種污穢之物。】
這個不會也算吧?
莫辭樂有種不好的預感。
要真是這樣,那作為修女身份進入這個副本的試煉者豈不是太難了?
總不可能讓生理期不來吧?
這個想法剛出,莫辭樂立馬想到了之前人魚海的獎勵!
其中有一瓶紅水,喝下可以讓身體詭異化,持續到副本結束。
詭異化之後的身體,不就沒有生理期了嗎?
雖然生死水中的死水也可以達到同樣的效果,不過生死水明顯要比紅水高級一些,所以莫辭樂退而求其次的選擇了紅水。
思至此,從控制面板里拿出紅水,掀開蓋子一飲而盡。
肚子漲漲的感覺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寒冷。
皮膚摸著涼涼的,莫辭樂嘗試性掐了一下手臂上的肉,沒有什麼感覺。
掀開被子,好在喝的及時,裙子乾乾淨淨的。
現在變成詭異的身體之後,違反規則也不會被詭異吃,畢竟詭異寧可吃原住民也不會吃同類。
思至此,莫辭樂乾脆起身穿好修女服出門。
反正現在是『詭異』了,也不需要睡覺。
路過教堂的時候,裡面安靜的出奇,沒人也沒有詭異,莫辭樂又轉而去了聖水池。
意外的是,在這裡遇到了霧徊染。
霧徊染坐在長椅上,目光遙遙的望著一個方向。
莫辭樂走近些,在月光的照映之下,才看見霧徊染看的方向站著一個詭異。
是舟憶槐。
腳步聲驚動了霧徊染,在看到來的莫辭樂之後,霧徊染眼中閃過驚訝。
「你怎麼來了?」
莫辭樂在她旁邊坐下,好奇的說:「是你殺了舟憶槐吧。」
好奇的是霧徊染看著與世無爭的樣子,怎麼會去殺另一個試煉者?
舟憶槐出現在這裡,已經足以說明,霧徊染就是殺他的人了。
霧徊染不答只說:「我先問的你。」
「因為我的身體轉化成詭異了。」莫辭樂回答的乾脆。
反正人魚海的時候,獎勵就貼著每個安全區的門口,並且還有相應的解釋,這不是什麼秘密。
霧徊染情緒卻激動起來:「怎麼變的?」
「因為紅水。」
「好吧。」霧徊染失望的嘆了口氣。
莫辭樂問:「該你回答我了吧?」
霧徊染指著舟憶槐的方向:「看到他了嗎?」
莫辭樂點點頭,來的時候就看到了。
霧徊染繼續說:「他是我男朋友,是我害死了他。」
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莫辭樂有些奇怪,既然舟憶槐能變成詭異來復仇,那就代表一定是霧徊染親手殺了他,怎麼能叫害死呢?
「不該是你殺了他嗎?」
霧徊染笑得勉強:「是我害死了他,也是我殺了他。我隱瞞了我的信念,他為了保護我,被污染了。為了不讓他真的死,我殺了他,讓他變成詭異,這樣我的每一個副本,他都會出現。」
之前莫辭樂問的時候,霧徊染說的是她有詭器,所以才會晚上出門不被詭異殺,現在看來,那也是霧徊染為了隱瞞自己的信念。
但是,莫辭樂更好奇,是什麼樣的信念,能違反規則。
聲聲也一直沒有動靜,說明相處的時候,霧徊染並沒有使用信念。
舟憶槐是復仇詭異,就算生前和霧徊染是情侶,變成復仇詭異之後,也不會記得。
復仇詭異的心裡只會有一個念想,就是報仇。
「你的信念是什麼?方便說說嗎?」莫辭樂措辭委婉。
想著要是霧徊染不願意說就算了,畢竟是人家自己的信念,沒有義務說。
況且,按照霧徊染說的,舟憶槐為了她連命都不要,那麼足以見得舟憶槐是真心愛霧徊染的。霧徊染連舟憶槐都隱瞞,估計也是不方便說,或者不想讓別人知道。
霧徊染嘆息一聲:「其實也沒什麼不能說的,我的信念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