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羅雨薇要做的,就是等所有人入畫之後,去把廊道的畫像全部毀了。
那麼入畫的試煉者全死在畫裡,且並不知道是她毀的,也就不會化為詭異。
而羅雨薇作為最後的試煉者,副本就會開啟絕對存活法則。
可惜的是,莫辭樂早防著她這一手。
見自己的計謀被拆穿,羅雨薇只能示弱:「我沒那個意思,剛剛就是沒法集中精神,我再試試。」
說著,就直接閉上了眼睛。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羅雨薇的身體開始變成透明起來。
說明已經入畫成功了。
在羅雨薇徹底消失之後,莫辭樂才閉上眼準備入畫。
卻在此時,門被人打開了。
莫辭樂朝門口看去。
陸隨安悠然自得的走進了屋子,抱臂靠在牆上:「你們都入畫了,怎麼出來沒想過?」
看他進來,莫辭樂語氣淡淡:「能進去當然也能想辦法出來。」
「我倒是知道怎麼出來,要幫忙嗎?」陸隨安笑眯眯的說。
「陸先生,我說過了,我沒有冥幣可以支付使用你的代價。」
「沒有冥幣,其他東西也是可以的。」
「不可能。」莫辭樂拒絕的乾脆。
其他東西還能是什麼?無非就是器官肢體。
如果使用陸隨安的代價是一隻眼睛,那莫辭樂契約了他,自己總共就兩隻眼睛,難不成用兩次就讓陸隨安養老了?
況且,冥幣還得攢起來,等系統甦醒之後養系統用的。
陸隨安像是有些委屈,在飄窗坐下:「拒絕的這麼幹脆?考慮一下吧,我知道的東西可不少。」
莫辭樂微微一笑,再次拒絕:「謝謝,不用了。」
「你都不問問代價就拒絕嗎?」陸隨安還是不肯放棄。
「什麼代價我都支付不起,冥幣你更別想,我連墓地的房租都付不起。」莫辭樂乾脆跟他攤牌。
這陸隨安放著羅雨薇這麼一個願意主動契約的人不要,非要讓自己契約,誰知道挖了什麼坑等著自己跳呢?
「嘖。」陸隨安似乎有些不屑,低喃了一句:「還和以前一樣沒用。」
「什麼沒用?」
聲音太小了,莫辭樂沒聽清完整的話,只依稀聽到兩個字。
陸隨安攤手道:「我沒用,我沒用行了吧?」
這擺爛的語氣讓莫辭樂覺得有些熟悉。
思緒回到了前世系統還在的時候。
系統:「這麼沒用,得虧你運氣好,遇上我這麼個心軟的系統願意跟著你。」
莫辭樂:「說誰沒用呢?那麼多冥幣餵狗肚子裡去了。」
系統:「我沒用,我沒用行了吧?」
「你心挺大啊,跟沒有契約的詭異待在一起還能出神。」陸隨安語氣戲謔。
莫辭樂突然問道:「使用你的代價是什麼?」
陸隨安挑眉反問:「怎麼?想通了?」
「不說算了。」莫辭樂直接起身準備換個房間入畫。
陸隨安卻急了:「一根頭髮!」
聽他的答案,莫辭樂有一瞬間覺得自己的耳朵出現問題了。
等級最低的詭異代價都比他嚴重,陸隨安顯然等級不低,代價卻這麼輕?
「你們詭異現在都喜歡倒貼了嗎?」莫辭樂好奇的問。
陸隨安擺擺手:「那可不是,我這是看你順眼。」
「行,那我契約你。」莫辭樂佯裝妥協。
心裡卻道:有便宜不占是傻瓜蛋。
陸隨安一聽,立馬幾步跨到莫辭樂跟前,朝莫辭樂伸手:「契約我,需要你的一根頭髮。」
一根頭髮而已,莫辭樂立馬就抬手扯頭髮給他,因為著急入畫,一不小心還多扯了兩根下來。
看著陸隨安慘白手心的三根頭髮,莫辭樂不甚在意:「多的兩根就當送你的見面禮了。」
陸隨安嘟囔了一句:「真不愛惜。」
從懷裡摸出來一個墨綠色繡花小荷包,把多餘的兩根頭髮放了進去。
莫辭樂瞧見了,笑道:「喲,挺娘啊,還隨身帶小包。」
陸隨安沒有理她,收好小荷包之後,把剩下的一根頭髮捏在手心,頭髮燃燒起來,微弱的火焰卻沒有傷害到陸隨安白皙的掌心。
隨著頭髮燃盡消失,陸隨安的脖子上多了一根黑色線條。
正在喉結下方的位置。
禁慾又性感。
結束之後,陸隨安漆黑的眸子看向莫辭樂,嗓音低沉:「使用我的代價為一根頭髮或者十萬冥幣,當你無法支付代價時,契約將自動解除。」
「啊?」莫辭樂再次驚訝。
畢竟,無法支付代價時,詭異可以弒主,回歸副本重新等待試煉者契約。
而且,使用陸隨安的價格未免太高了吧?
十萬冥幣對現在的莫辭樂來說,簡直就是一個天文數字。
陸隨安笑吟吟的望著莫辭樂重複了一遍:「使用我的代價是一根頭髮或者十萬冥幣。」
「那這樣......」莫辭樂默了默:「按照我的發量,豈不是可以隨意使用你了?」
「是的,主人。」陸隨安肯定了一遍。
耽誤了這麼久,莫辭樂總算想起找鑰匙的事兒,立馬坐回到床邊:「我要入畫,進去之後怎麼出來?」
「回到進去的地方,回想入畫時的場景,就可以離開畫像。」陸隨安解釋。
不算太難,和莫辭樂最初的想法也相差無幾。
知道離開畫像的辦法之後,莫辭樂立馬開始在腦海中想像廊道最後一幅畫。
隨著畫像在腦海中越來越清晰,就連畫像中艾爾莎的頭髮絲都漸漸開始根根分明,之前那股強烈的窒息感再次傳來。
宛如溺水一樣沒法呼吸,在快要暈厥的瞬間,莫辭樂周身一輕,窒息感消失,人也出現在了畫像涼亭不遠處。
入畫成功了。
羅雨薇正站在不遠處,看見莫辭樂立馬快步走向她:「這麼久沒來,我還以為你騙我呢!」
這裡正是最後一幅畫像的場景。
艾爾莎坐在涼亭之中,手邊是精緻的茶盞,茶盞後面,就放著莊園的鑰匙。
「怎麼不拿鑰匙?」莫辭樂問。
鑰匙就在前面,羅雨薇卻在這裡耽誤這麼久,難道還有其他什麼隱藏的危險?
羅雨薇朝涼亭揚了揚下巴:「一靠近它就會異變,隨著距離越近,漸漸變成詭異,但只會攻擊靠近涼亭的人。」
聞言,莫辭樂眉頭一皺:「她能離開的距離有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