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分。
總分十分的情況下，七分算是個不上不下的分數。
但是這一場測試，大部分學生都是未及格的成績，所以邱曉玲的七分已經算出眾了。
語文測試結束之後，莫辭樂離開了教室，前往食堂。
吃完飯去醫務室換藥，飯糰在莫辭樂手上縮了一天，回到醫務室就鬧騰起來。
莫辭樂把它放到了床上，時七歸不知道去哪兒了，現在醫務室沒人。
雖然是時七歸的臨時地盤，不過莫辭樂可不想放過這個探查的機會，到處翻找起來。
飯糰趴在床上睜著藍藍的大眼睛看，看了一會兒，一下子跳到莫辭樂後面，咬著莫辭樂的衣服往後面拉。
「飯糰，怎麼了？」莫辭樂順著它的力跟著它走。
飯糰鑽到椅子下頭扒拉了幾下，一張紙掉了出來。
莫辭樂撿起來一看，發現是一條通關規則。
【高三學生B級通關規則：獲得優秀的成績離開揚帆起航。】
之前在回春醫院，幹壞事的時候老是被時七歸當場抓包，導致莫辭樂都有心理陰影了。
把紙揣進懷裡，才抱起飯糰揉了揉它軟乎乎的腦袋：「真棒！」
飯糰高興地直打呼嚕。
「來了？」時七歸現在才回來，進了醫務室之後整理著換藥的東西。
莫辭樂在床上坐下，飯糰乖乖的趴在旁邊。
時七歸消毒觀察了一下傷口，才上藥包紮。
氣氛有些詭異，莫辭樂開口打破僵局：「時醫生剛剛吃飯去了嗎？」
「嗯。」時七歸看上去一副不想多說的樣子。
見狀，莫辭樂沒說什麼，換好藥道謝之後就離開了。
回班級的時候，晚自習已經開始了。
江卿言看見莫辭樂來了，微微點頭之後就離開了。
莫辭樂把找到的學生通關規則給了程又一之後，在講台上坐下。
下課之後，莫辭樂沒有急著走，現在剛下晚自習，學生們太多了，擠得厲害。
江流白來打了聲招呼，示意他和程又一先回宿舍去。
看門口的程又一，莫辭樂有些奇怪，但也沒說什麼。
等學生走得差不多了，莫辭樂才出了教學樓，朝著宿舍方向走去。
還沒到就遇上了江流白。
「程又一不見了！」
莫辭樂微微蹙眉：「怎麼會不見了？你們不是一起的嗎？」
江流白跑得滿頭大汗：「是一起的，回宿舍之後，跟我一起回去的那個程又一說要上廁所，然後我等了一會兒，去敲廁所門，裡面根本沒人！」
「你問其他人了嗎？」
「問了！同寢的人都說我是自己一個人回去的。」
莫辭樂也想起最後看見程又一時，程又一的異常行為。
沒有表情，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是設定好的程序一樣。
和平常的他相差太大，但是當時莫辭樂沒當回事兒。
「還在教室！」莫辭樂想到之前教室發生的事情，趕緊往回跑。
江流白也緊隨其後：「不會出事了吧？」
莫辭樂沒說話，只是加快了速度。
話分兩頭。
程又一在教室里醒過來的時候還有些疑惑，上晚自習的時候，他只是有些困，但也不至於倒頭就睡啊！
而且，下課了江流白應該會叫他一起回宿舍。
那麼，現在是什麼情況？
空蕩蕩的教室，一個人都沒有。
程又一感覺到一股冷風在自己後面吹，『噌』地一下站了起來，快步走向門口，伸手去關燈。
「噠——」
教室的燈宛若白晝，就算按下了開關，也沒有熄滅。
周圍安靜得可怕，程又一腦子飛速運轉，思索著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麼，還是說什麼時候觸犯了規則?
「噠噠噠噠——」
反覆地上下按著開關燈的按鈕，可是沒有一點兒反應。
在這時候，程又一聽見了一聲嘆息。
探著腦袋往外看，走廊里站著一個瘦瘦的病態男人，對方正仰頭看著月亮。
這倒是把程又一嚇了一跳。
心裡嘀咕：不會這麼倒霉吧？這都能遇上詭異！
耳邊傳來痒痒的感覺，程又一猛然跑了兩步，離開原地，回頭一看。
只見門口掛著一個年輕的女孩，披散著長長的頭髮，身上穿著校服。
程又一渾身一震，還沒有想出應對的辦法。
雪上加霜的是，走廊的那個病態男人動了起來。
腳步聲在走廊里迴蕩。
起航高中部校規第九條。
【9.如果不慎惹怒老師，可以前往廁所短暫地躲避。】
雖然不知道廁所對於這兩個詭異來說有沒有用，但是程又一隻能死馬當作活馬醫。
深吸一口氣，卯足了勁沖了出去。
直直朝著廁所的方向跑。
病態男人驚訝了一下，然後就這麼看著程又一跑，目光落到跟在後面的女詭異身上時停頓了一下。
然後轉身走向了高三、十班。
「噠——」
輕輕把燈關上了。
莫辭樂和江流白剛到班級門口，就看見燈熄滅了，趕緊把頭骨燈籠從控制面板里取了出來，提在手裡照明。
門口有個黑影站著，江流白鬆了口氣：「程又一，你怎麼還在這裡?」
莫辭樂一把拉住準備過去的江流白，把頭骨燈籠往前舉了舉。
幽幽的綠光照在病態男人的臉上，看上去格外滲人。
江流白嚇了一跳，趕緊拿出自己的詭器。
莫辭樂則是試探性地問道：「你有沒有看見一個學生，就是這個班的，長得很壯實。」
大概形容了一下程又一的長相。
病態男人伸出慘白的手悠悠指著廁所方向：「跑那邊去了。」
「謝謝。」
莫辭樂後退幾步，和對方拉開距離，然後才帶著江流白往廁所的方向去。
江流白：「剛剛那個是誰啊？」
「不知道，之前在宿舍下面見過一次。」
說話間，已經到了廁所門口。
江流白試探性地推了一下門，動彈不了分毫。
「程又一，你在裡面嗎？」江流白敲了敲。
莫辭樂拉開江流白：「撞開。」
話落，直接就是一腳踏在門上，門搖搖晃晃地動了幾下。
裡面傳來程又一壓低的聲音：「老大！等等！」
莫辭樂靠近門口：「程又一，開門，外面沒有危險。」
「不是，老大，是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