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監控

  顧修攙扶管理員小哥下樓梯,這裡21層樓沒有電梯,上上下下確實很不方便。

  「我要找41號鄰居問問,他們為什麼對我動手?我張大毛招惹他們了?」管理員小哥非常不滿。

  顧修沉默,倒不是不讓管理員找,只是現在已經不可能找到眼鏡男,他已經掛了,這一點該如何同管理員解釋呢。

  「顧老弟,你在想什麼?」

  顧修愣住半響後才緩慢道:「好,去……」

  四樓,管理員敲了41號的門,許久也沒有人開門,卻傳來女性的嬌嗔和呻音,兩人頓時尷尬。管理員小哥也覺得自己太唐突,趕緊走了。

  對那個來自小日子國的女房客,他總是有所忌諱,他拉住顧修問:「剛才……有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情?」

  顧修搖頭說:「男主人比較生氣……」

  他當然沒說出真相,那個女人的嘴臉實在難堪至極!

  管理員小哥點點頭:「明白。」

  聽這聲音似乎是狠狠蹂躪了一番。

  顧修打算再確認一番:「如果你想要賠償,我建議你等等。」

  「算了吧。」管理員拒絕,不好意思的撓頭。

  公寓保安室,管理員小哥看著公寓群內的信息。

  「十樓的水管的壞了。」

  「五樓電燈泡要換。」

  「四樓的窗戶玻璃也碎掉一塊兒。」

  「還有……」

  「等等等等!」管理員小哥突然在群里大喊起來。

  他越念越覺得煩躁,忍不住在群里吼道:「夠了!你們都給老子閉嘴!」

  他一聲怒喝,將樓上各位鄰居嚇了一跳,紛紛從屋子探出腦袋,不悅道:「張大毛你又抽瘋了是吧?」

  顧修湊過去看了一眼,表情僵硬了:「這、這麼多活兒!」

  管理員小哥點頭,一臉認真的看著他:「對,這些活兒全由我一個人包辦,我絕對有這樣的能力和毅力。」

  顧修覺得他在講反話。

  「這麼說,你現在一個人帶病還要白天黑夜的加班?」

  管理員點頭。

  「你……不累嗎?」顧修猶豫問道。

  管理員咧嘴,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齒,「不累!這種事,幹得越久,業績才會越高,年底獎金也更豐厚呢!」

  顧修:「……」

  小哥似乎在說氣話。

  管理員小哥起身,默默站直身體,往前邁開腳步,他要去給鄰居們解決問題。但是,他摔了,面對堅硬的水泥地,膝蓋骨隱隱作痛。但是,比起丟飯碗失業,受的這點小傷又算得了什麼呢?

  顧修出手,扶穩了他。

  一剎那間,管理員小哥有些茫然。如何形容顧修呢,反應力不錯,動作也快,儘管看上去瘦弱。而且看他的表情,很是淡定從容。

  這樣的人物,真的只是一名普通的房客嗎?

  管理員小哥仰天長嘆:「起因都在男主人身上!你做我的人證,找到物證後,我打算把這丫的逐出公寓。」

  管理員說著,拿出鑰匙開了監控室的門,一開門,滿屋的小電視。

  只是現在它們都關著。

  「我的物證們,為了省電我已經關閉了監控系統讓你們休眠了許久,現在我要把你們打開。」管理員小哥眼神殺氣十足,「去找出真相吧。」

  「我不看電視,沒事的話我回去睡覺了。」顧修想也不想的往門口走。

  規則6.不能看電視,如果電視開了請調到0頻道。

  「哎!等等,這不是電視。」小哥搖頭苦笑,自從做了公寓管理員他已經很久沒看電視了,「這是監控系統,是我們公司獨家研究出來的。」

  顧修不以為然,「再怎麼解釋這東西都和電視長得一模一樣。」

  「你對電視有意見?」小哥眼睛一瞪,「電視有什麼問題,招你惹你了。」

  顧修自然不會告訴他規則的事情。

  小哥一拍桌子,繼續開監控。

  每次打開監控系統都要花費一番功夫,這次也不例外。

  他將插頭拔掉,又重新把監控打開。

  「奇怪?為什麼沒有畫面,是不是這麼久不用所以壞了,之前檢查過啊,絕對沒問題。」管理員小哥又試了試,發現還是不行,「顧修老弟,你幫幫我。」

  顧修搖頭,「胡師傅不是讓你休息兩周。」

  管理員小哥的目光沉了沉:「我沒事,我好得很。」

  「我看不出來,我勸你歇歇。」

  管理員小哥擺手,「顧老弟,我好不容易找來的工作,怎可歇。」

  「你這不是為了住戶,分明是為了你自己。」顧修冷言道,「本來是為了省電,如果功率大燒壞電路系統就得不償失。」

  管理員小哥臉色僵硬:「顧老弟,別以為你幫了我一下就能隨便亂說。"

  顧修淡然道:「而且你真的有權利趕走租戶?在我看來,這是房東份內的事。」

  管理員小哥沉默半晌,忽而抬頭:「不是的,我有特別權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