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韻神情複雜的看了眼言九月，然後默默的低下了頭。
眾人安靜的喝了一會茶，紅蓮回來了。
和他一起回來的還有一個半死不活的人，紅蓮拖著這個人來到了言九月面前，然後輕輕的把半死的人丟在地上。
「主人，他就是里太，我想主人可能有些話想問，所以把他帶過來了。」
言九月滿意的點點頭，「里太先生，你好呀，不知道你見我眼熟嗎。」
聽到聲音，里太慢慢抬頭。
見到言九月的容顏，他先疑惑了一會，隨後慢慢震驚的瞪大了瞳孔。
「你是……是初代九號實驗體？！」
九號實驗體，她已經很久沒聽到這個代號了，久的都快讓她忘了，自己曾經還有一段當初代實驗體的經歷。
她確實一直在科紀實驗室，並在那裡長大，但成為普通實驗體之前，她還做過很短的初代實驗體。
初代實驗體與普通實驗體有很大的區別，承受的痛苦也不是一個等級的。
尤其那時言九月還是一個孩子，受到的痛苦更是無法言喻的。
每天早上起床，言九月需要注射八種不同的藥劑，有的需要肌肉注射，有的需要靜脈注射。
注射完藥劑，她還要被迫喝下很多奇怪的中草藥，還有各種奇怪的藥丸，甚至還要被各種毒蟲叮咬。
她那批的所有初代實驗體都需要經受這些實驗，無一例外。
小孩子們一開始還會哭鬧，但後來，大部分的孩子都麻木了。
他們知道哭鬧沒有任何作用，只會引起研究員的厭惡，那樣，他們就會得到更多的實驗，會更痛苦。
久而久之，這些孩子們就像沒有感情的木偶一樣，日復一日的進行相同的實驗。
實驗不僅帶來了痛苦，還帶來了死亡。
很多孩子都扛不住實驗，最後就像被丟垃圾一樣地丟到了垃圾桶，然後送到處理站銷毀。
他們仿佛不是一個人，只是一個物件。
「你怎麼會在這裡，你什麼時候進的副本！」里太驚恐地看著言九月。
被裡太的聲音拉回思緒，言九月笑了笑，「看來你認識我啊，既然知道我是初代實驗體之一，想必你就是負責那些實驗的研究員之一吧。」
「你想做什麼！」里太很害怕。
言九月繼續問：「你應該知道[秦計劃]吧，有沒有興趣和我說說呢？」
這個名字令里太驚訝地抬起頭。
他不明白言九月怎麼會知道這件事。
想到這個計劃的特殊之處，他正要拒絕，結果言九月又補了一句。
「你說，我可以讓你死得舒服點，如果你不願意說，那你死得會很痛苦哦，我保證你的痛苦程度絕不亞於初代實驗體哦。」
這話令里太有些猶豫。
他之前已經被紅蓮打了一頓了，都變成現在這樣了，所以他很清楚言九月說的話都能做到。
他不想承受那些痛苦，但想到[秦計劃]，他又不想讓言九月知道這件事，一旦她知道，她絕對會破壞這個計劃。
這可是他的心血。
看出里太的猶豫，言九月揮揮手對紅蓮說道：「殺了吧，他應該不會說了，按照我說的那樣，讓他死前好好享受。」
聽到這話，里太急了。
「等等！我說！」
什麼心血毀掉都沒有被折磨可怕。
里太不是一個硬骨頭，他一想到自己要被折磨，就忍不住了。
「好啊，那你說吧，你不要說假話哦，我有很多辦法都能分辨你說的對不對。」
言九月說著便拿出了魔鏡。
里太不知道言九月手裡的魔鏡有什麼用，但看上去應該就是言九月說的可以分辨他說的是不是真話的東西。
他本來也沒打算說謊，並不害怕這個。
「言小姐放心，我不會說謊的。」
「那樣就好了。」
里太嘆口氣，開始說[秦計劃]的內容。
「其實我也不是完全知道這件事的內容，只知道很少的一部分。
準確來說，每個參與計劃的人都不知道計劃的具體內容，都只知道一部分，只有所有人知道的內容組合在一起，才是完整的[秦計劃]。」
聽到這裡，言九月打斷了里太的話。
「沒有任何一個人知道？最初制定計劃的人呢，也不知道嗎？」
「他知道，只有這一個人知道，但他已經死了，制定完計劃，他就莫名其妙地死在了家裡。」里太回答。
這倒是讓人有些好奇了。
制定完計劃就死了，再沒有任何一個人知道整個計劃內容。
有沒有可能，這個制定計劃的人根本沒死呢？
那時候會不會只是假死？
言九月沒有問出自己的疑惑，她示意里太繼續說下去。
里太照做。
「之後，大家就開始努力完成自己負責的那部分內容，我負責初代實驗體篩選這部分，要求讓我們篩選出完美通過實驗的孩子，然後把通過的孩子們送到第二部分繼續進行實驗。
所以之後的事我就不清楚了。
我只知道當時只有兩個孩子通過了第一批初代實驗體實驗，第二批實驗就不是我們負責的了，所以不清楚有多少孩子通過。
對了，除了這些事，我還聽別的部分的研究員閒談過，他們說[秦計劃]付出了大量的時間精力，策劃者非常有錢。」
「只有這些？」言九月挑眉。
里太心虛地摸了摸鼻尖，點點頭。
言九月微微靠近里太，「你想好再回答，你沒有多餘的機會。」
「我……」里太糾結一秒後，急切地回答：「有！還有別的，我想起來了。
參與[秦計劃]的研究員都可以得到一份秘藥，但是有時間，需要計劃完成才能拿，這個秘藥可以讓人續命五十年！」
普通人聽秘藥的功能一定覺得是假的，但言九月不這麼認為。
科紀實驗室雖然做的事很沒有人性，但也正因為他們沒有人性，用人做實驗，所以做出了很多讓人驚訝的結果。
如果說這是科紀實驗室的秘藥，言九月相信它可以讓人續命五十年。
只不過就算有這種東西，也不應該有那麼多，多到可以給每個參與計劃的研究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