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江看著面目猙獰的祝雨雨只覺得晦氣。
就算在副本里待的時間過長,也只是沒辦法在大腦儲存知識,又不是智商沒了。
他怎麼可能不知道祝雨雨是誰啊。
他能有現在這般境地不都是拜祝雨雨所賜嗎。
祝雨雨是不是神經啊?
「我告訴你,你今天死定了!」
祝雨雨說完狠話就開始繼續攻擊夜江,但她怎麼可能打得過夜江呢。
如果她是夜江的對手,剛才也不至於被夜江反打。
所以結果沒有任何意外,祝雨雨被夜江又打了一頓。
夜江被關在這裡這麼久,雖然對言九月說自己沒事,但肚子裡還是有很多氣。
現在有人主動找上門,正好給他一個發泄口。
只不過為了打完祝雨雨不用負責,夜江故作無知的突然回答了祝雨雨剛才的話。
「我當然不知道你是誰啊,但是你擅自闖到禁閉室毆打我,我出於自保打了你,你現在經歷的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哦。」
夜江說完又繼續打起了祝雨雨。
「你——」
祝雨雨還想說些什麼,但夜江擔心她說出自己的身份。
那樣一來,他毆打校長這個罪名可就坐實了,所以他絕對不能讓祝雨雨說出話。
所以祝雨雨就這麼可憐地被夜江打了十幾分鐘。
言九月一直在教室外看絲絲傳來的實時狀況。
因為她和月弦不久前剛被警察帶走,就算現在回來沒有立刻回教室上課,只要沒人問,她就不算擅自離開教室。
如果有人追問,她也可以說自己正在教室門口想說辭,怎麼說才不會打擾正在上課的同學。
無論如何,言九月這節課不進去都不會有任何麻煩。
見夜江沒有被祝雨雨打傷,言九月鬆了一口氣。
可轉念一想,不能讓他們一直這樣。
祝雨雨怎麼說都是這個學校的校長。
她消失一時半會可能不會有人在意,但要是長時間不出現,一定會有找她辦事的人發現她不見了。
到那時,他們找祝雨雨,結果發現祝雨雨被學生打了,而且還是一個關禁閉的學生,就算學生不知道她的身份,也一定會被祝雨雨找藉口懲罰的。
不行,不能這樣。
言九月想了想,轉身向月弦的辦公室走去。
月弦回到辦公室剛坐了一會,言九月便來了。
「你不是回教室了嗎?」月弦有些驚訝。
言九月點點頭,沒有那麼多開場白,直接進入主題,「我還有件事想讓你幫忙。」
「你是不是想說你那個叫夜江朋友的事情。」月弦笑著說。
這回輪到言幾月驚訝了。
月弦繼續道:「放心吧,這件事我已經解決了,你那個朋友只要乖乖的,今晚放學的時候就會被放出來了。」
聽到「乖乖的」三個字,言九月尷尬地笑了笑。
夜江平時其實挺乖的。
雖然打了祝雨雨,但那都是祝雨雨主動上門找事,應該不會算夜江的問題吧。
看著言九月露出複雜的表情,月弦心裡頓時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他試探性地問道:「該不會夜江做了什麼出格的事情吧。」
「其實也不是什麼出格的事,只是打了祝雨雨,但都是祝雨雨主動上門找事的,不能怪夜江吧......」
言九月越說到後面越沒有底氣。
雖然不是夜江挑事,但他怎麼說都動手了,這是沒辦法狡辯的事。
月弦聽完言九月的解釋已經懵了。
「夜江不是在禁閉室嗎,怎麼會見到祝雨雨,他怎麼離開禁閉室的?」
「不是他離開禁閉室,是祝雨雨去禁閉室找他的麻煩。」言九月解釋。
月弦無奈地嘆口氣,頓時感覺自己的頭很疼。
他揉了揉太陽穴,疲憊地對言九月說:「這件事交給我吧,你先回去上課,不然你這邊也會出問題的。」
「好的。」
答應月弦後,言九月便向教室走去。
輕輕敲門喊了報告後,言九月回到座位開始正常上課。
上課期間沒有學生能討論這件事,但下課後,學生們立刻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談論言九月。
「她居然回來了,看樣子不會受到什麼懲罰啊。」
「你別傻了,你沒看出來祝校長多針對她嗎,她只是現在看上去沒事,祝校長肯定不會放過她的。」
「啊?你說的也對,她真慘啊,我看還不如我們這些留在副本里的覺醒者呢,雖然看上去很慘,沒辦法好好聽課,但只要遵守規則,其他的問題都不差呀。」
「對啊對啊,我也這麼覺得。」
因為談話的幾個人在言九月身邊,所以直播間裡的人也聽到了他們說的內容。
——「這幾個覺醒者是不是傻了啊,居然覺得危險的副本是一個好去處。」
——「他們這是自己的精神勝利法,不然你讓他們怎麼辦,死在副本里嗎。
既然沒辦法離開副本,那就只能給自己找點藉口嘍。」
言九月的想法和那個說精神勝利法的彈幕一樣。
沒多久上課鈴響了,言九月和教室里的學生們開始上課。
這節課是月弦的,他進教室後看了看學生們,最後對大家說:「我認為有必要給你們一點壓力了。」
這話令學生們毛骨悚然。
他們沒什麼知識,聽到這個【壓力】第一感覺是【死亡】。
月弦看出他們的害怕,滿意地挑起嘴角笑了笑。
「這堂課不講新課,我們來考試,第一的人可以轉班,去尖子班,差的人就要去差班了哦。」
這話一出,場下的學生們紛紛倒吸了一口涼氣。
尖子班的狀況會比他們這個班還要差,因為尖子班的學習壓力更大。
至於差班,雖然沒什麼壓力,但需要做很多勞動。
勞動不費腦,但那都不是簡單的勞動,說是勞動,其實就是苦力。
這兩個選擇對他們來說都是地獄一般的去處。
言九月聽完月弦的話,立刻明白這就是月弦之前說的可以給她轉班的機會。
對於月弦說的考試,言九月信心滿滿。
她現在只感覺自己對知識有輕微的遺忘,但不影響回答問題或答卷。
可看著月弦望向她的時候也滿臉嚴肅,言九月便知道這件事沒那麼簡單。
果然,月弦接下來說的話才是重頭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