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些人看過言九月在九號精神病院副本里的表現,被44區的人嘲笑後對言九月產生了非常不滿的情緒。
看著直播間裡多出了許多其他區域的人,一些別有用心的人開始給言九月與44區潑髒水。
——「我知道言九月,她是44區一個精神病院的患者,之前靠著43區的夏暖通過了一個C級副本,44區便開始對我們這些其他區的觀眾冷嘲熱諷,說我們都不如他們區的精神病。」
一些不明白事情真相但又喜歡出頭的人立刻「仗義執言」。
——「44區的人怎麼這樣啊,現在是末日,大家應該抱團取暖才對,像你們這種不團結的區域,最好立刻被詭異侵蝕!」
44區的人開始反駁,但他們說著說著就沒底氣了。
這畢竟是一個A級副本,他們也不知道言九月能不能行,雖然有沈瀾,但他們很擔心言九月會拖後腿。
言九月與沈瀾二人對這一切毫不知情。
他們來到古堡門口,按照身份卡上寫的流程,沈瀾準備上前遞出自己的身份卡,但被言九月伸手拉住了。
沈瀾疑惑地回頭看了眼言九月。
「不清楚現在算不算比賽時間,謹慎點。」言九月淡淡的回答。
沈瀾瞬間明白了言九月的意思。
按照第五條規則,面前的侍者沒有帶面具。
【5、比賽時間會且僅會通過邀請函的方式通知,請認準身穿黑色西裝、胸前口袋裡別著鋼筆、臉上帶著黑色面具的侍者,如果出現在你面前的侍者有任何一項不符合上述內容,請立刻殺掉對方。】
雖然現在極大的可能不是比賽時間,更沒出現什麼邀請函,但規則里提到了侍者,慎重起見,按照現在就是比賽時間應對絕不會出問題。
攔住沈瀾後,言九月問黑雪:「能殺嗎。」
黑雪打量了面前正在接待其他人的侍者,隨後對言九月點了點頭。
詭異不會逞強,黑雪說能,那她一定有十足的把握,所以言九月毫不猶豫地繼續吩咐道:「殺了,任你處置。」
聽到後四個字,黑雪舔了舔嘴角,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的速度殺了侍者。
正準備給侍者遞身份卡的其他人愣住了。
他拿著身份卡的手就這樣停在半空中,隨後震驚地回頭看了眼黑雪。
因為言九月沒有讓黑雪照顧其他人的精神狀態,所以黑雪選擇了最方便最快的方式殺了面前的侍者。
但這個方式比較血腥。
黑雪張開大嘴咬斷了侍者的頭,淡藍色血液濺到了那個人的臉上。
等他回過神立刻失聲尖叫。
「啊——」
言九月沒有理會,靜靜地等著新侍者的出現。
大約一分鐘,新的侍者走了過來。
這次的侍者似乎總結了上一個侍者死亡的原因,他完美地符合規則里的裝扮,所以言九月放心地遞出身份卡。
只不過言九月發現這個侍者有點手抖啊。
侍者不僅手抖,他回答的聲音也發抖,「尊敬的九隊隊長,您和您隊員的身份信息已經核對完畢,祝您遊戲愉快。」
言九月輕聲「嗯」了一句,進古堡後還和沈瀾吐槽。
「這副本真的是A級的?怎麼守門的詭異說話都不利索。」
「呃......」
沈瀾無奈地笑了笑。
那怎麼能是守門詭異的問題呢,那分明是言九月做得太嚇人了啊。
雖然是A級副本,但這裡並不都是高級詭異,就比如剛才遇到的守門的詭異,那只是一個二級詭異。
第一件事完成了,接下來就是第二步。
【在大廳圓桌選擇你心儀的座位坐好,等待主持人的到來】
來到古堡的內部,走了沒幾步便迎面見到了一個非常大的圓桌,粗略估計能坐六十多個人。
整個一樓大廳幾乎被這個圓桌占據了。
言九月沒想那麼多,隨便找了一個座位就坐下了。
沈瀾緊跟著坐在她身邊。
二人坐好後,陸陸續續地又來了不少人,一個冷麵御姐坐在了言九月身側,一個頭髮花白,下巴上留著長長的白色鬍鬚的老者坐在了沈瀾身側。
只是從面容看,這位老者應該已經最少八十歲了,走過來的時候咳嗽了一路。
沈瀾有些好奇多看了幾眼老者。
沒多久,圓桌坐滿了人,主持人從巨大畫像後的密室門裡走了出來。
在主持人出現後,古堡里還在持續進人。
他們發現沒有座位了,又看見旁邊已經出現了主持人,有膽子大的直接向主持人提問,「我們坐在哪裡。」
主持人是一個身材曼妙的妖媚女人,她穿著紅色西服套裝,正好符合第九條規則。
言九月的視線在她身上停留了很久。
沈瀾注意到言九月的眼神,他也看向主持人,只不過他的眼角帶著一抹讓人看不懂的笑,似乎在惋惜主持人。
聽到來人的提問,主持人笑嘻嘻地來到那人面前,在來人疑惑的目光中掏出了他的心臟,隨後輕輕一推,那人便倒在了地上。
看著手中炙熱的心臟,主持人嘆口氣丟到了地上,然後一腳踩碎,血液濺到了離她最近的言九月身上。
「心臟沒有聰明的大腦好吃。」
主持人笑嘻嘻地說了這麼一句話,然後扭回去滿懷期待的看眾人的反應。
一多半的人都被她的行為嚇到了,有幾個沒什麼表情,但這裡只有言九月最奇怪。
言九月對主持人很不滿,隨後對沈瀾伸出手,沈瀾立刻撕下衣角遞給她。
拿著沈瀾的衣角擦了擦自己被濺到鮮血的鞋子,最後把衣角丟到那個已死之人的屍體上。
注意到主持人看自己的視線,言九月毫不畏懼地對上去。
規則沒有提到的,她都不會怕。
除了擁有能創造詭異這個能力,她還有底牌,哪怕對上高級詭異,言九月也有把握活下來。
但其餘人不知道。
「這人膽子真大,這不就是公然挑釁主持人嗎,她一會死的一定比剛才那個男人還慘。」
「是啊,噓,別說了,主持人看我們了。」
言九月也聽到了他人的議論,但她不在意。
她並不是潔癖,只是因為過往的經歷,她無法接受別人的血液出現在她身上。
主持人見言九月被她盯了這麼久也不害怕,笑了笑走到了她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