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管愣住了,完全沒想到這種情況。
「你打我?下一步你是不是還想弒主啊。」總管不滿地叫囂著。
言九月不想看他們繼續無意義的爭吵,出言和總管溝通,打斷了紅蓮即將要說的話。
「總管,你既然知道他是什麼,那你知道的應該不止這些吧,不如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免得你受苦。」
「你什麼意思。」
總管眯著眼看著言九月,他還是頭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呢。
「我解釋得不夠清楚嗎,那只能讓你切身實際體驗一下了。」
言九月說著來到了總管面前,不知從哪裡拿出了手術刀,毫不猶豫地插進總管的大腿。
完全沒想到言九月有這種舉動,總管只感覺大腿疼了一下,什麼都來不及思考,痛得大聲叫了出來。
「啊——」
言九月笑眯眯地拔出手術刀,在手裡隨意的把玩著,但卻故意停在總管眼前。
看著帶血的手術刀,說不害怕絕對是假的,尤其是總管已經被這個手術刀傷害了。
「總管先生,你現在知道我說的是什麼了嗎。」
「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言九月,你既然敢這樣對我,你就不怕我把你送到實驗體接收處嗎,你也不想再過回是身為實驗體的日子了吧,啊——」
說到最後,總管又痛得大叫一聲。
低頭看去,發現言九月又把手術刀插進他的大腿,只不過這次是另一條腿。
兩條腿都受了傷,總管身子一軟,結果被紅蓮抓住了,強迫他站起來。
言九月繼續笑眯眯地說:「總管先生,你還是沒弄清楚你現在的情況啊,你現在沒有和我談條件的資格,更沒有威脅我的資格。
如果你不乖乖回答我的問題,我就會一直這樣慢慢折磨你。
所以你最好想好了再回答。
當然了,如果你有勇氣,你也可以自盡,這樣就不用承受痛苦了,我不會攔著你自盡哦。」
總管疼得呲牙咧嘴,但他不敢再隨便說話了。
「你想知道什麼。」
「你先說說09和言螢怎麼回事吧。」
對這個世界的自己,言九月還是有點好奇的。
「你都知道了?」總管答非所問。
但這個答非所問已經是最好的回答了,這證明她之前的猜測都是對的。
實驗室利用了原主言九月,榨乾了原主言九月最後一點價值,把原主言九月的記憶抽走,變成一個新的人,也就是09,然後又把沒有記憶的原主言九月變成言螢。
不知道他們做了什麼,言九月接收到的副本的記憶,09是原主言九月撿回來的。
言九月嚴重懷疑副本boss和這個世界的人有很大的聯繫。
於是言九月換了問題繼續問總管。
「你們既然把言九月變成了09和言螢,那我擁有的記憶又是怎麼回事,在記憶里,09為什麼是撿回來的孤兒?
你知不知道這裡的boss是誰。」
言九月直接問了兩個問題。
很巧,這兩個問題,總管都知道。
他本不想回答,但言九月故意掂量手中帶血的匕首,嚇得總管不得不回答:「因為你得到的記憶都是假的,是我們想讓你們知道的。」
他雖然是向榮實驗室里的高級領導,但只是一個普通的人類。
別看他平時很溫和,好像為了實驗室什麼都不怕一樣,那完全因為他知道在實驗室里沒有人敢對他怎麼樣,可現在不一樣了,他感受到了生命危機。
總管這個回答也算間接承認,自己知道言九月這些覺醒者都是其他世界的人。
「你們?除了實驗室的人,還有誰啊。」
「沒......沒有啊......」
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總管努力裝不知情,但他的反應還是太不自然了。
「哦?真的沒有嗎,讓我想想,你說的那個[們],應該是一個詭異吧,還是很厲害的詭異,然後他給你提供了創造他的辦法,結果沒想到被我截胡了。」
言九月說到後半段的時候指了指一旁的紅蓮。
總管沉默了。
言九月沒時間和他繼續繞圈了。
她擔心自己也會變得像薑黃那樣被這裡同化,必須趕緊離開。
「不說嗎?」
言九月用手術刀挑起總管的下巴,眼底閃過一抹殺意。
或許是言九月的殺意太重了,哪怕總管沒注意到,卻也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危險。
「說,我說,你剛才說的都對,那個確實是一個詭異。」
「我要見他。」
「啊?」
「怎麼?」言九月懶洋洋的尾音卻帶著一股無形的威壓。
「我不知道怎麼見他啊。」
「這是你的問題。」
「我......」總管急得愁容滿面,「我真的不知道啊,平時都是他主動聯繫實驗室,我沒辦法主動聯繫他啊。」
「那他多久聯繫你們一次,有規律嗎。」
「一周一次,每次都在周一。」
言九月想了想,今天是周二,副本boss昨天才聯繫實驗室,要想再見副本boss就只能等下周一了,但這樣太浪費時間了。
她謹記不能在這裡超過十五天,時間越長被同化的情況就越重。
「想辦法。」
言九月發狠地把手術刀再次扎進總管的大腿,還是剛才那個傷口。
二次疼痛更痛苦了,總管忍受不住這種痛苦,幾近昏厥。
「你直接殺了我吧!」
「我說了,你要不自己自盡,不然我就會一直折磨你。
想必一直高高在上的總管不知道親眼看著自己被詭異吃掉是什麼感覺吧。」
言九月一邊說著一邊召喚出黑雪。
見到一個金剛芭比出現在自己面前,還笑嘻嘻地露出潔白的牙齒,再想到這樣一個「人」其實是詭異,總管感受到了恐懼。
「別這樣對我,求你了。」
「那你就想辦法把你們聯繫的那個詭異叫出來。」
言九月不相信他們沒有主動聯繫副本boss的辦法,他們可不是個人也不是小組織。
憑向榮實驗室這麼大的一個組織,怎麼可能讓自己完全處於被動狀態呢。
「真沒有啊,你相信我啊。」
總管露出一副欲哭無淚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