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寶憑空出現在大廳。
「拿到了。」
趙孔明亮揮手將那個巨大的白色容器釋放出來,裡面流轉的便是核心能量。
若不是齊德元反覆推演過後,確定移動核心能量不會有問題,他們還真不敢妄動。
核心能量此時已經濃縮到一個榴槤大小。
大家圍起來,把從宇宙星辰中獲得的能量硬塞進去,核心能量開始發生質變。
眾所周知,核心能量的凝聚必須要經過星淵座的每顆星辰轉換提取,而此時眾人的所作所為,仿佛是在毀滅他們這一百年的積蓄。
但他們的臉上全是堅定,輸入能量的動作絲毫不停。
核心能量中肉眼可見的出現了規則鎖鏈。
宇宙中所有新生星辰都是時空局創造,所有時空的規則也是由時空局一手操作,想要擺脫他們的掌控翻身弒主,想要奪他們辛苦累積的造化培養異族,也要看他們答不答應。
如果那些得天獨厚者真是偷了核心能量,此刻這筆帳就該還了。
而此刻外面的混亂已經越演越烈。
原本很強悍的,勢不可擋的那些種族忽然失去了對力量的掌控。
力大無窮的種族忽然失去力氣。
會隱身的種族忽然卡頓。
肉身無敵堅不可摧的種族忽然被對手打碎。
最為特別的乃是善用空間之力的種族,它們本來仗著無限穿越空間燒殺搶掠,來去自如,可是突然間,它們在搶了東西後打不開空間通道了。
很快它們就感覺七竅仿佛被什麼給蒙住,隨後是四肢變得沉重,好像被套上了重重枷鎖,行走的每一步都無比困難。
原本它們很強,其他種族都拿他們沒辦法,此刻看到它們出了問題,對手立即蜂擁而上將它們分食。
這便是自然界中的,弱肉強食,合情合理。
畢竟大家都打得好好的,誰讓你開小差,還這麼不小心。
……
時間一晃過去十五年。
宇宙已經是一片狼藉。
這場混亂從頭到尾都沒有出現真正的贏家,一旦有誰實力超群,搶到的資源過多,很快就會死於非命。
也有想苟著偷偷存活的,但只要碰了那些資源,且擁有的資源累積或者單次超過一定數量,同樣會死無全屍。
中途不是沒有誰發現這是陷阱,但是為了變強,它們還是會鋌而走險。
身負氣運的天驕死了很多,活下來的全都氣運極大,甚至還有一些掙脫了規則枷鎖,宛如真正的命運之子。
它們長大之後,全都化作人類模樣,因為現在還是人類最強,它們必須要進行偽裝。
資源枯竭,就算氣運極大的這些天驕生存也異常艱難。
它們都不得不另闢蹊徑來修煉,比如吞噬同類。
故此,它們算不上真正的贏家。
直到,它們找到了星淵座。
星淵座的資源豐富,仿佛荒漠綠洲,就在它們闖入星淵座,闖入問緣山要搶劫的時候。
天門發出異響。
像是門後有什麼大恐怖存在。
所有異族天驕全都頓在原地,它們看向那道望不到頂的天門,眼中浮現恐懼。
「啊——」
一聲慘叫響徹天際,經年風雪不停的問緣山忽然風止雪停,停頓兩秒後又迎來了更大的暴風雪。
「堅持住!再加把勁!」
城主府里籠罩著緊張又沉重的氛圍,房門外的男人忍不住落淚。
「難產了兩天一夜,這可怎麼是好啊。」
城主望著天門方向,自從懷上這個孩子,天門時不時就發出異響,隨著這個孩子即將出生,天門的異響越發嚴重了。
真不知是福是禍。
就在此時,問緣山憑空出現了一大群人,他們似一陣狂風吹進城主府。
很快整個問緣山都被擠滿。
原本來搶劫的那些異族天驕看到這些人,全都跟耗子見了貓一樣四散逃竄。
來問緣山拜訪的這些人,正是出自消失已久的時空局。
城主府被圍得水泄不通。
四寶帶著核心能量直奔問緣山地心,三金分別在城中各個角落布下重重結界。
一錢在產房外推演布下瞞天大陣。
兩珠則是直接守在產房的屋頂。
「轟隆——」天門的異響越發恐怖了。
問緣城中的居民仰頭望去,都被這聲音弄得心裡發毛。
城主看到時空局眾人的到來,懸著的心算是徹底死了。
是禍啊!是禍啊!
他捂著胸口,好像這輩子馬上就要過去了。
但是他還是頑強的走到了在產房外哭哭啼啼的男人身旁,緊攥著他的胳膊。
「星平,這個孩子……他不……」
城主話還沒說完,突然被一掌劈暈,齊德元站在城主身後,淡定的接住城主的身體。
星平驚詫的看了看城主又看了看齊德元,「是你,你為什麼打城主?」
星平記得這個人,當初就是這個人把他生活的地方弄不見了,還把他和江書竹送來這問緣山。
齊德元沒回答星平的問題,轉移話題說道:
「你要為孩子祈福,孩子感受到你的誠意,說不定就出生了。」
「……」
此時問緣山地心深處,四寶飛快的解開禁制,清除所有規則痕跡,將已經成型的核心能量與整個問緣山融合,又引動星淵座的所有星辰快速將核心能量淨化轉換。
「轟隆——」
天門發出了巨大聲響,那響動仿佛就在耳邊,仿佛有什麼恐怖的東西要從那天門後衝出來。
被敲暈的城主猛的驚醒,天門的響動還在持續增強,他手忙腳亂的往前跑,「孩子,這孩子不能……」
他話還沒說完,齊德元再次一掌將他劈暈。
星平眨了眨眼睛,盯著齊德元。
齊德元看著他,揚起淺淡的笑,「怎麼,你不想孩子降生嗎?」
雖然齊德元方才的提議聽起來很不靠譜,但是妻子已經難產兩天一夜,星平也是心急如焚,病急亂投醫的走到產房門外跪著祈福。
「上天保佑……」
「錯了,上天可不希望他降生。」
齊德元把城主交給護法,護法打不過齊德元,只能委屈的抱住城主,又倔強的瞪著齊德元,仿佛他是什麼不法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