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超和莊雪晴的死亡太過突然。🐝ൠ 😝🌷
又好像早有預兆。
第三輪遊戲的殺傷力增強了,保命的底牌卻沒有了。
兩人拿出的底牌都無法保命,也無法撐過60秒。
季亨拍桌站起來,喘著粗氣,「限制了背包,限制了支援,這就是一場謀殺!」
「規則怪談從一開始的生存規則就包含了支援,包含了背包,這一個副本它憑什麼限制!」
「要贏到第五輪遊戲才能支援,到時候還能活下來幾個人?」
整個會議室一片死寂,只充斥著季亨憤怒的聲音。
可是憤怒又能怎麼辦呢?
他們的力量始終無法與之對抗。
賀宏遠咬著牙用力捶了下桌子。
齊德元從剛才就站了起來,他站在操作台前,仰頭看著大屏幕上黑掉的鏡頭,雙手捏著桌子的邊緣,指尖用力到發白。
他們已經很久沒有感受過這種憋屈無力了,偏偏在他們看到希望的時候,偏偏在一切都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的時候。
偏偏,在這些選手拼命努力到足夠優秀的時候。
所有到底要強到什麼地步才能反抗,要強到什麼程度才能不這麼憋屈,才能不任人宰割?
……
怪談世界。
畢宜站在原地蒸乾了衣衫和髮絲。
遊戲仍然在繼續,他沒有反應。
其他人在瘋狂搶答。
直到第三輪遊戲結束他都沒有再被殺。
遊戲進入到第四輪。
這回直接是在水下,腳踩不到實處,頭頂也摸不到盡頭,他們仿佛是沉浮在無盡海域中的一粒沙塵。
低頭一看,一片漆黑。
每個人都憋著氣,心跳在這種環境下不停加速。
當前遊戲剩餘人數:470
所有人舉頭便看到這行字。
人類參賽者總共1930人 。
現在剩餘人數就只剩470個,其中可能還包含了詭異。
如果不是他們都接受過專業訓練,此時定然已經要崩潰了。
【遊戲開始!】
【第四輪遊戲:猜字謎】
【題目:多一半】
所有人都在瘋狂按搶答鍵。
只有畢宜從始至終都沒動。
有人搶到了第一位,但是在水裡無法說話,只能手寫答案。
「夕」
【恭喜你,答對了,請選擇你要殺的人。】
要殺的人,就剩470人了,說不定自己這一組裡大部分都是自己人,要怎麼殺人?
可是不殺人的話在水裡憋氣又能憋多久?
周子墨抱著僥倖指向離自己最遠的地方。
殺他。
好巧不巧的,他指的方向是方高傑。
觀眾還沒有從前面的悲傷中緩過來,心臟就再一次被攥緊。
方高傑看著自己的底牌,連勝三輪遊戲他得到了一張免死牌,現在要用嗎?
殺人的威力是一輪比一輪強,這次用了下次還能不能活下來?
可這次不用的話,僅靠最後一張保命底牌【肉身強化】又能否活得下來?
倒計時只有5秒,他來不及做更多的思考。
最終還是選擇了免死牌。
萬一底牌扛不住,人就死了,免死牌也就沒用了,還不如先把這張牌用了保住命。
【被殺者反抗成功,生命尚存,遊戲繼續。】
【題目:人不在其位】
搶答開始,每個人的速度都很快,幾乎是同步的,但是根據順位,第一下同步,第二下同步,第三下最快的就是第一位。
在大家都極力搶答的時候,畢宜仍然沒有動作。
有人搶到了第一位,回答:「立。」
【恭喜你,答對了,請選擇你要殺的人。】
答對的人胡亂一指。
指到了畢宜。
死亡倒計時5秒,選擇底牌。
畢宜沒有選底牌,他表現得過於沉默,仿佛一具沒有生氣的屍體。
直到倒計時結束,畢宜感覺到了巨大的擠壓,極致的寒冷,他沒有被氣化,也沒有結成冰。
他的力量在沉默中擴散,在黑暗中反撲,數個龐然巨物突然襲來,還想故技重施讓他應激從而打斷這場較量。
但是他閉著眼睛,封閉了五感,只專心侵蝕周圍的一切。
60秒,懲罰是60秒,死亡也是60秒,這是規則,這個規則不能改變,否則這條規則將失去公正,徹底作廢。
而60秒的時間,足夠那狂妄的力量侵蝕所有的水,蔓延至整個深坑,並迅猛的向上衝刺。
阻止他?可他在前幾輪的試探中已經摸索到了一些東西,想阻止已經來不及。
他衝出水面,衝上高空,穿過層層雲霄,卻發現這高空沒有盡頭。
時間到。
畢宜回到了遊戲中。
他仍然垂頭閉著眼睛,看不出絲毫情緒。
後援隊裡,所有人都攥著拳頭。
賀宏遠:「是不是就差一點了?」
康修竹:「不,還差很多,深坑絕對沒這麼簡單。」
方仁;「只做困獸的掙扎是不行的,畢宜的目的絕對不止於此,他仍然是在試探,這個副本的死亡率太高了,看似給了希望,但希望的表皮下是絕望,無論是人類還是詭異仿佛都無法獲得勝利,就像曾經的五星副本一樣,是一個難以突破的階梯。」
……
怪談世界。
遊戲繼續進行。
【題目:一隻牛】
對於腦力全面開發的選手來說,這些題目簡直像過家家那般簡單。
誰都知道這樣簡單的遊戲目的不是為了答題。
越簡單越致命。
但是已經入局的他們別無選擇,只能不遺餘力的搶答。
有人搶到了第一位。
寫下答案:「生」
【恭喜你,答對了,請選擇你要殺的人。】
現在一部分人的免死牌已經用掉了,一旦沒搶到第一位他們的處境就會非常危險。
然而,怕什麼來什麼。
方高傑就是用掉了免死牌的其中一個,他又被選中了。
當看到面前浮現死亡倒計時的時候,方高傑的心跳猛的漏了一拍。
他抬起手指,抽出了最後的保命底牌【肉身強化】
這一刻,他腦海里閃過無數畫面,還有很多被遺忘的記憶深處的場景。
原來很小的時候,爸媽也很疼他,雨天父親會背著他去上學,母親不捨得買衣服卻給他買了很多。
後來的他很頑皮,爸爸的臉變得嚴厲,媽媽也總是念叨。
長大後他沒有按照爸媽的預期去考公務員,而是一意孤行去學拳擊,打比賽,爸媽和他吵了很多次,他一氣之下離開了家。
每當逢年過節,或是過生日他還能收到爸媽的紅包,也能看到媽媽的嘮叨,和爸爸試探性的問候。
可他卻堵著氣,只是偶爾回去。
早知道,早知道應該多回去陪陪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