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湄一臉理所當然道:「既然她是蟲子,自然會怕這種東西,只是不知道兩罐夠不夠,要不咱們試試?」
說完,趁著小瑰沒有反應過來,蘇湄毫不客氣的將整瓶殺蟲劑噴向她。
小瑰指著蘇湄:「你……你……」
真賤啊!!!
話沒說完,小瑰就不甘心的倒了下去,周圍的蛇蟲鼠蟻也像是沒了將軍的散兵,四散而去。
再一看小瑰倒下的地方,只剩下一隻干扁的蟲子,還沒有蘇湄手掌大。
李清佩服的對蘇湄豎起大拇指:「牛逼。」
「沒想到一罐普通的殺蟲劑就能解決這件事,我怎麼就沒想到?」
「你從哪裡買的,我也去買幾罐」
蘇湄:「安心精神病院。」
李清:「???」
蘇湄:「一切的疑問都指向那裡,雖然那裡也有怪物,但是怪物從來不傷害醫務人員,這就讓我感到很奇怪。」
「所以我猜測,在那裡有對付這些東西的辦法。」
「所以我賄賂了一個住院的病人,讓他幫我偷了兩罐殺蟲劑,沒想到果然如我所料,確實有用。」
李清很滿意蘇湄的一系列操作:「我果然沒看錯人,既然解決了蟲子,我們現在還是需要去張麗家中看看,蟲子很狡猾,我擔心她的分身還在那裡。」
蘇湄:「你怎麼區分她還有沒有分身?」
李清撿起地上的蟲子,向蘇湄展示:「看到了嗎,這是一個十分醜陋的蟲子,她失去了色彩。」
蘇湄:「色彩是什麼?」
李清:「她的靈魂。」
……
回到熟悉的小區,蘇湄和李清直接敲響房門,與上次一樣,房間內沒有任何動靜。
蘇湄從貓眼看進去,裡面果然空空如也。
「她不住在這裡?」
李清:「不,她住在這裡,只不過不需要多餘的家具而已。」
「退開一下。」
蘇湄原本以為李清是想要踹開房門,還想著提醒一下這門可是向外開的,沒想到下一秒,李清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把鑰匙:「我特意配的,這種事情沒必要用蠻力,主要是動腦子。」
蘇湄:「……」
門開了,裡面一樣家具都沒有,地上卻布滿灰塵,最上層,是黑色的顆粒物質。
李清看到後,滿臉陰霾:「可惡,她竟然留下這麼多蟲卵。」
蘇湄無奈道:「那我們不是白忙了?」
「呵,怎麼可能,只要把這裡燒了,我就不信她還有機會回來。」
說這話時,他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狠毒。
果然,他不是什麼好人。
這樣也好,只要再讓李清多露出些馬腳,她就可以知道對方真正的目的了。
「你說,張麗不在這裡會去哪裡?」
「哼,除了精舍病院,她還能去哪裡?」
李清不悅的開口:「你不知道吧,張麗曾經可是那裡的志願者,說起來,算是那裡的人。」
「不會吧,她竟然是精神病院的人?那精神病院和蟲子有什麼關係?」
「不該問的就不要問,你只要記住,張麗是那裡的人,她會監視你的一舉一動,如果不想被抓回去,就不要相信她的任何一句話。」
「還有,你的任何計劃也不要在執行前在腦內率先演練,否則她會利用你的計劃來設計你?」
蘇湄看著他,反駁道:「她是怎麼知道我腦子裡東西的?」
李清頓了一下,說:「你要是不相信,可以試試,不過前提是保證自己的安全。」
蘇湄嘴上未說,但心中已經下定決心,必須採取行動,看看李清和張麗到底都在搞什麼鬼。
……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在蘇湄身上終於有了具象化。
她漫無目的的走在街道上,竟然距離精神病院越來越近,就當她打算進入時,腳下忽然踩到了一張紙條。
攤開紙條,留言人讓她頗感意外。
想辦法擺脫李清。
__神父。
神父?
他和李清竟然不是同一個人?
現在不是細想這件事的時候,紙條上既然寫了要擺脫李清,就說明他正在附近監視她。
蘇湄觀察了一下四周,邁開腿左拐右拐跑遠,直到前方遇到一個人,她才停下來。
「神父?」
「好久不見。」
神父溫和的笑著,一張臉長的很像李清,但又有一些區別,但看起來很熟悉,像是……小瑰。
蘇湄只思索了一瞬,立刻揮著手打招呼:「哎呀好巧,最近怎麼沒看到你呢?」
「李清有問題,我想你最想問的是這個。」
「住口!」突然身後傳來氣喘吁吁的聲音,是李清:「又是你,竟然在這裡胡言亂語。」
神父微微一笑:「急了?」
「呵呵,是怕我把你的真面目揭開嗎?」
不等李清反駁,他立刻看向蘇湄:「現在我問你一個問題,如果我此刻奪走你的性命,你是什麼感受?」
蘇湄頓了一下,沒想到竟然是這種八竿子打不到的問題:「為什麼這樣問。」
事實上,她對自己的性命看的不是那麼重,能活自然好,不能活,好像也沒什麼問題。
神父嫌棄的開口:「現在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嗎?」
「這就是李清的目的,他讓你忘了生命的可貴,讓你對危險失去敏感,最終走向滅亡。」
蘇湄疑惑的看向神父,這些話她懂,但這些是李清的傑作?
李清冷冷的開口:「這種鬼話你都好意思說出來忽悠人,相信我,他才是在忽悠你。」
說完,李清頭也不回的離開,而另一旁的神父同樣頭也不回的離開,留下蘇湄像是被拋下的孩子,臉上滿是無語。
這倆人神神叨叨,看來想要揭開謎團,還是要從源頭找起,那就是再去一趟精神病院,這次,她一個人去。
精神病院比從前看管更寬鬆了,保安室連一個人都沒有,蘇湄很輕鬆就走了進去。
按照記憶中的路線,她直奔密室而去。
一路上順利的不可思議,蘇湄驚訝的發現,她似乎沒有任何開心,緊張,或者懼怕的心情,她整顆心仿佛是空的,沒有任何波瀾。
「蘇湄,你果然還是來了這裡。」
「是啊,我來自投羅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