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奈子謹慎的拉過被子蓋住自己,以防眼前的女警突然襲擊。
「不要緊張,你可以叫我宋警官,我只是來看看你,順便問一些小問題,問完就會離開。」
久奈子點點頭,巴不得對方趕緊走,她總有一種預感,眼前的宋警官是來陷害她的。
「好的宋警官,您可以問了。」
「你昨天晚上去了哪裡?」
「昨天?」
久奈子有些慌亂,昨晚那一幕的衝擊對於現在的她來說還是有些不能接受。
「昨晚我在睡覺……然後突然聽到有人叫我……我走了出去……看到……」
看到烏鴉正在病房內吃人,不行,不能被對方知道,這太不科學了。
「看到外面黑漆漆的,我很害怕,就跑回來了。」
「就沒看到什麼嗎?」
宋警官直視著久奈子的眼睛。
「你再仔細想想?」
久奈子瞥了一眼對床的李小娟,發現對方睡得很死,看樣子應該並沒有機會把昨天在醫院走廊的事說出去。
「我沒……」
「鄭教授昨天死了,你知道嗎?」
「鄭教授?」
「同時也是生物學專家,你認得他嗎?」
「哦,就是那個總躺在坑裡的老頭啊,他怎麼了?」
「死了。」
「他死了?」
久奈子打了一個寒顫,她還以為昨天經歷的一切都是幻覺,原來竟然是真的。
烏鴉真的吃人了。
不對啊,如果這樣的話,他不是蚯蚓嗎,可以再生的呀。
對了,他旁邊當時還站著妮妮,她不會也……
久奈子激動的抓住宋警官的胳膊:「妮妮呢,她怎麼樣了?她當時也在那裡。」
「頭髮被剃,天棱蓋被掀開,腦子被挖了出來,你覺得呢?」
這……肯定是活不了了。
久奈子心裡很難過,這間病院哪裡都怪怪的,不時還可以看見一些非人怪物走來走去,唯一對她比較友好的妮妮也出了事,下一個會不會就是她?
宋警官沉默片刻,開口:「好了,我的問題已經問完了,你有什麼問題想要問嗎?」
「我什麼時候可以出院?」
「等你變得正常為止。」
久奈子一分鐘都不想再在這裡待下去了,她懇求道:「我真的沒有病,你把我放出去吧。」
看到宋警官抬腳就要走,她急了:「我說,我全說,鄭教授,就是那個生物專家,是我殺的,妮妮也是,你把我抓走吧,只要不在這裡,哪裡都好。」
宋警官推開她的手,嚴肅警告:「這種事可不是能夠亂說的,你要知道,你認了這些罪,就要承擔對應的懲罰。」
久奈子聽到懲罰兩個字,頓了頓,試探性的發問:「會死嗎?」
宋警官搖搖頭,語氣中帶著三分的蠱惑:「當然不會,在這裡,死刑早已經被廢除了。」
「這只是個小小的懲罰,你確定要接受嗎?」
「這裡是你的口供,如果確定了,就在上面簽字蓋手印吧。」
久奈子猶豫再三,謹慎的簽下自己的姓名,就在她按下手印的瞬間,她驚恐的發現,纖細白嫩的手指開始發黑長出羽毛,想要尖叫,卻只能發出哇哇哇的聲音……
彈幕:「久奈子變成烏鴉了,天啊,還能變回來不?」
「真是蠢貨,竟然在規則怪談簽下文件,死定了。」
果然,許久未出現的機械音猝不及防在半空飄蕩:
【櫻花國久奈子試煉失敗,詭異化進度——100。】
這個提示音的出現,不僅讓櫻花國陷入恐慌,其餘還有天選者在內的三個國家同樣為天選者捏了一把冷汗。
……
龍國怪談局內。
「壞了,竟然有詭異化進度,我就說怎麼會如此平順過了這麼多天,原來在這裡等著呢。」
「滿打滿算,天選者進入這個試煉已經一個月了,別說天選者,就連怪談局內都有了鬆懈的氛圍,現在向來,純屬就是溫水煮青蛙,怪談不知不覺已經收網了。」
「瓦塔莎還沒有消息嗎?一個大活人,怎麼找了這麼久還是沒有人影?」
秦局坐在直播屏幕前愁眉不展,現在規則怪談與現實的連接點的尋找也阻礙重重,已經去了三批部隊,目前無一人生還,這件事上面已經盡力掩蓋,但仍有風聲泄露了出去。
看來,他是有必要前去蘇湄住所一趟了,奶狗等詭異的存在他是知道的,只是心中不敢賭,畢竟怪談出來的生物,誰也不能保證在這種關鍵時刻對方會不會背刺,但眼下的情況,他不得不賭一把了。
……
宋警官離開後,米羅西鬆了一口氣,他還沒有適應突然變得光怪陸離的世界,目前還不想離開。
更何況在這裡,李清對他很照顧,每天噓寒問暖不說,還經常開小灶,帶來一些好吃的,好玩的,住院費也從來沒催過,更沒理由現在離開。
不過對於前一天晚上看到的事情,米羅西決定還是要去探查一番。
那個神父看起來就怪怪的,自稱神的使者,但看起來和普通人也沒什麼區別。
更加離譜的是,神父竟然業主在這所精神病院內,這太荒唐,誰家神的使者會是個腦袋有問題的傢伙。
他決定先去神父的病房,看看情況,但遺憾的是,神父的房間空蕩蕩的,被褥整齊的疊放在病床上,看起來沒有任何人睡過的樣子。
難道他找錯地方了?
正當米羅西疑惑時,醫院的保潔推著清潔車停在了病房門口,看到米羅西,她下意識後退了一步。
「你,你怎麼在這裡?」
米羅西奇怪的摸摸臉,怎麼見到他和見到鬼一樣,他長的沒那麼難看啊。
「張姐,你怎麼來這裡了?」
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張姐立刻鬆了一口氣:「李清呀,沒什麼,我看這個病房好久沒打掃了,想進來擦擦地。」
「那真是辛苦您了。」李清說完,轉頭看向米羅西:「你又怎麼到了這裡?」
「都快午飯了,不趕緊過去的話,就吃不到了。」
米羅西也不墨跡:「那個神父呢,我看到他住進這裡了。」
李清:「他呀,已經離開了。」
「離開?」
米羅西愣了一下,死亡可以說離開,出院也可以說離開,到底是哪個情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