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湄等到小李拿著監控視頻離開,顧不得其他,從椅子上站起衝到女警跟前拉住了她的手:「你看到了嗎?」
「坐回去!」
女警嚴肅的呵斥。
「這不是你裝神弄鬼的地方!」
「如果再不配合,我現在就以妨礙公務罪將你扣下!」
「說,你和被害人到底什麼關係!」
蘇湄聞言皺起眉頭:「我已經說過,我不認識他。」
「剛剛那個小李明明是個骷髏,你怎麼會看不見?」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既然不配合,你就自己留在這裡好好想清楚吧。」
女警怪異的看了一眼蘇湄,起身收拾東西打算離開。
可很快,她總是覺得正在被什麼東西盯著。
「讓你反思,看我幹什麼?」
蘇湄理所當然的開口:「你好看,我愛瞅,算理由嗎?」
「既然你已經認定我殺了人,我說什麼又有什麼用,你直接槍斃了我唄。」
女警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大聲喊道:「別以為死不承認就沒事,我告訴你,監控視頻就是確鑿的證據,不承認我們也可以按照法律懲治你!」
蘇湄聳聳肩,大爺一般走回審訊椅上閉目養神,她剛剛確認,這個女警目前看來還算正常,沒有變異為怪物,和她待在一起,自己的安全也能有所保障。
女警氣的拿著審訊記錄砰的一聲將門關上,再三叮囑旁邊的人:「裡面的罪犯很狡猾,不要讓她跑了。」
「是!」
……
同一時間,審訊米羅西的警察也即將步入崩潰邊緣。
「你到底還是不是男人,哭哭唧唧是不是還指望我憐香惜玉啊?」
聽到警察的控訴,米羅西頓了一下,不對勁,為什麼他總是覺得只要自己一哭,別人就會順從呢?
彈幕:「當然是因為你曾經的天賦啊,可憐的米羅西,天賦被屏蔽,這個愛哭的習慣卻保留了下來,讓人覺得更好欺負了。」
「這個考驗好難啊,監控都有了,這還怎麼翻身,必死局。」
「通關條件不是找到自我嗎?我現在都沒懂什麼意思。」
「難道是要超脫世俗的牽絆追求真的自我那種?」
「不應該吧,按照你的解釋,蘇湄大佬已經足夠自我了,不還是被困在了考驗里?」
……
蘇湄由於太過不配合,最終被警方帶到了拘留所。
她環顧四周,發現這裡竟然沒有一個正常人。
帶著她來到這裡的警察頭上長著牛犄角,說起話來悶悶的,看起來脾氣就不好。
正在出操的犯人更是長的奇形怪狀,有的人身體內有三隻手,正伸長了手臂到不遠處的小賣店偷東西。
小賣店的店員腦袋是個大剪刀,咔嚓一下將犯人的第三隻手剪斷,鮮血順著台階流了一地。
店員為了不浪費,特意拿來水桶接了滿滿一大桶,並在捅旁邊豎起了牌子:鮮榨草莓汁,20元一杯。
蘇湄看的津津有味,在心中為店員的機智狠狠點了一個贊。
果然,強者從不抱怨環境,而是秉承著凡事發生,必有利於我的原則在拼搏向上。
……
第二天,蘇湄被帶到了審訊室,詢問她的還是昨日的女警官。
「呦,今天臉色看起來不美好呀,是不是發現昨天的監控是AI換臉?」
「我就說嘛,我一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可不會做那些事情。」
蘇湄笑眯眯看著女警,她發現今天的女警臉色更臭了。
「少廢話,我要詢問你一些問題,你只要回答是或不是,不要說其他東西,懂了嗎?」
「懂懂懂,來吧。」
「你叫蘇湄?」
「對。」
「真的不認識受害人?」
「當然。」
「你是女的?」
「嗯哼。」
「你殺了人?」
「是……不是,你這人不地道,怎麼還玩快問快答呢?」
蘇湄義正言辭指責:「作為公職人員,用這些不入流的審訊手段,可是會玷污神聖的警服的。」
女警搖搖頭:「我調查了你的行動軌跡,並結合了你剛才所回答的問題,已經明白了一切。」
「你的精神診斷證明已經被醫院送來,稍後會有人送你回去。」
?
精神證明,醫院?
蘇湄眼神一亮,她就知道自己與眾不同,精神病啊,多麼特立獨行的存在,怎麼突然想跳個樓慶祝一下呢?
……
與蘇湄的興奮正相反,海鷹國的迪瓦夫很厭惡這個說法。
「混蛋,你才是神經病,你全家都是神經病!」
「我是律師,我要起訴你,我要掀翻你們整個警局!」
坐在他對面的警官與蘇湄的不一樣,是一個肌肉十分發的男警,聽到迪瓦夫大鬧警局的言論,毫不客氣的一個巴掌扇飛了迪瓦夫的門牙。
「敢在這裡胡鬧,信不信老子抽死你?」
彈幕:「大家的警官都好不一樣啊,龍國的嚴肅,海鷹國的兇狠,寒冰國的懦弱,櫻花國的虛偽,和現實中正好對應,太細節了。」
「把蘇湄大佬送去精神病院,這和放虎歸山有什麼區別?」
「話說回來,如果他們一直發現不了這個世界的問題,是不是就會一直沉浸在虛幻的世界直到死亡啊?」
這個問題觀眾不能回答,但龍國怪談局的秦局卻知道答案是肯定的。
蘇湄被選入試煉前和他通過電話,怪談與現實世界的接口地點他也派了人手過去並且查到了很多以前從未看過的資料。
其中有一條就是,那個地方在二十多年前出現過離奇的連環失蹤案,至今未破,其中一名僥倖存活下來的人已經瘋癲,碰到人就要詢問一句:「我是誰?我到底是誰?」
秦局一臉嚴肅的看著大屏幕,希望蘇湄能頂住壓力活著回來。
如果她也變得神志不清……本市的精神病院條件太差,他一定會竭盡所能將蘇湄轉去最好的精神病院安享晚年。
……
對秦局安排毫不知情的蘇湄此時樂呵呵跟在女警身後下了車,一抬頭,恰好看到精神病院的招牌——光明精神病院。
好熟悉啊,總感覺這裡與她有深深地羈絆。
「我記得之前所在的不是這家呀?」
女警白了她一眼:「你自己幹了什麼好事被趕出來,心裡沒一點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