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湄看著昏迷不醒的阿紅嘆了口氣,原本只是想問問她一整晚沒有離開舞廳有沒有什麼奇怪的事發生,結果剛開口,就為了接電話把人給敲暈了。
「算了,暈就暈吧,希望你今晚在包廂依舊可以幸運的平安度過。」
彈幕:「好騷的操作呀,阿紅就是蘇湄大佬的探路先鋒吧,這麼玩早晚被玩死。」
「阿紅:我只是罵了你兩句,你竟然想要我的命,你好狠的心啊~」
眾人議論紛紛,各種吐槽搞怪卻沒有一個人同情她,畢竟看了這麼多場規則怪談,再軸的人也反應過來,心疼男人倒霉一輩子,心疼詭異倒霉一秒,因為一秒後,你已經沒命再倒霉了。
與此同時,一些擁有戰力強大的天選者的國家,也開始思考起用詭異當探路石的可行性。
而阿三國卻相反,高種姓的掌權人看著大屏幕上的影像,恨不得那人立刻去死。
「哼,她以為自己是龍國的蘇媚嗎?區區低種姓的賤人,早晚死在裡面。」
另一個看起來是怪談局領導的人擦擦汗,低頭接話:「您說的沒錯,瓦塔莎這女人一定堅持不到怪談結束的。」
而在旁邊的一名膚色較深的工作人員張張嘴沒有說話,他原本也是低種姓,靠著家族幾代人的力量才擺脫了住在臭水溝旁的命運,因此這個身份他從來不敢讓同事知道。
可現在,他反而有些看不上這些高種姓的人,一群酒囊飯袋,不過是投胎好才有了可揮霍的資源,哪如瓦塔莎,一個人不僅通過了副本,現在更是能在全國通緝的身份下不暴露自己的藏身地點,這才是真正的聰明。
……
怪談內,瓦塔莎一杯又一杯的喝著各類酒水,她當然知道怪談里的東西不能隨意入口,如果是從前,她當然要小心,但自從身體內有了安佳的血液,她早已百毒不侵,區區一點酒精,根本不被她放在眼裡。
舞廳里的音樂她很陌生,但心中又很嚮往。
高種姓家族每當遇到一些節日就會穿著絢麗的服裝跳舞慶祝,她曾經無數次幻想自己也加入其中,但從未實現。
現在,她有了可以在眾人面前跳舞的機會,她要盡情的釋放,向高種姓的女人那樣,成為所有人矚目的焦點。
……
怪談世界,蘇湄一覺睡到大天亮,成功錯過了早餐。
打開手機,裡面已經有了幾十個未接電話,不用說,全是金主打來的。
「餵?」
「餵什麼喂,你真是越來越懶了,都什麼時候還在睡,我可不喜歡擺爛的女人。」
蘇湄打了一個哈欠,熟練的開始甩鍋:「還不是昨天等你電話等的太晚,否則我也不會餓著肚子睡到現在。」
「以後有事,能不能白天打,不要總半夜,很影響我睡眠的。」
彈幕:
「啊?天選者不都是白天補覺嗎?這麼一來,白天要被電話吵醒,晚上還要去舞廳,太累了。」
「你傻啊,晚上只要被金主知道一次去了舞廳,絕對game over,白天雖然會被吵醒,但絕對安全。」
怪談世界,對面像是下了什麼重大的決心:「沒有重要的事情,我以後儘量不會半夜給你打電話。」
蘇湄:「其實你最好不要打電話,很煩。」
金主:「……」
……
大概六點鐘左右,金主又帶了厚厚一摞書來到蘇湄這裡,看到被暴力拆去的攝像頭,氣不打一處來。
「你怎麼把這個東西拆了,進賊怎麼辦?」
「你什麼時候能柔順點,像之間那些女人一樣,說不讓動就不動,乖巧的很。」
蘇湄立刻抓住重點:「這裡還住過其他女人嗎?」
說完,她覺得有必要維持一下人設。
「你覺得她們好就去找她們,我可是大學生,做不來那些沒有自我的事。」
「要是看不慣我,乾脆把我剁吧剁吧扔馬桶里,眼不見心不煩。」
蘇湄說完這些挑釁的話,本以為金主會暴跳如雷,和她過上兩招,沒想到對方心虛的挪開眼睛,驢唇不對馬嘴道:「水費挺貴的。」
彈幕:「臥槽,不是吧,他這是幹過呀,否則怎麼知道毀屍滅跡要消耗十二噸水?」
「兄弟,你也挺牛呀,具體數量都知道?」
「兄弟?」
「在不?」
「回個話呀?」
「臥槽,快報警!」
彈幕里亂做一團,怪談里蘇湄正悠閒的在臥室打遊戲。
金主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進了書房就不出來,她倒是落了個清淨。
不過她剛才使用了「無密者」天賦,發現了一些新線索。
姓名:高韓森。
職業:腎病專家。
聯想起舞廳鏡子中的怪像,難道預示著她之後會被這個高韓森挖腎?
蘇陽和小水兩個孩子乖巧的坐在桌邊寫著論文,小水或許因為有了部分安佳的能力,對於學習方面向來手到擒來。
兩相一對比,考試不及格的蘇陽更萎靡了,壓在手下的試卷上眼淚吧嗒吧嗒掉,但蘇湄只要眼神一掃過,他立刻裝作無事的樣子瞎寫論文。
蘇湄打開瀏覽器,搜索迪斯科舞廳的相關信息,沒想到出來的竟然是兩個熟人。
這不是白馬會所的阿迪和經理嘛。
難怪看著包廂的裝修眼熟,原來是故人之手筆。
阿迪和經理作為迪斯科舞廳的創始人,現在居住X市,蘇湄打開地圖,遺憾的是路途遙遠,不可步行,而且火車也沒有連接,不能過去敘舊。
蘇湄關掉手機,抬頭不忘安慰蘇陽:「你知道我為什麼送你去學校嗎?」
蘇陽委屈的搖搖頭。
「因為陽陽是個小天才,要去那裡考驗老師。」
蘇湄一本正經的胡亂分析:「俗話說,能教已經學過的孩子知識的老師不是好老師,能把未學過的孩子教明白的才是好老師。」
「你的成績,成功證明了,藍老師水平還有很大提升空間,你需要再接再厲,讓她提高,免得失業。」
聽完後,蘇陽吸溜了一下鼻子,眼神堅定起來,自信的書寫連他自己都看不懂的論文。
遠在學校休息的藍昕:「阿嚏!阿嚏!阿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