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湄打開手機,上面是標註為二爸的人發來的定位,看樣子是兩人早就預訂好的約會地址。
跟著導航,她很快來到了一棟距離舞廳不遠的居民樓前。
外表雖然有些破舊,但進入後裝修倒是很奢華,門旁的鞋架上擺放著幾雙男士皮鞋以及女士高跟鞋。
在客廳的茶几上,擺放著一張規則:
【
你是舞廳的一名舞女,昨日剛被一名商人包養,從昨日起,你要扮演乖巧可人的情人形象。
富商以為你是一名沒有錢上大學的貧寒女學生,但實際的你是愛錢如命的貪心女人。
以下是在這個愛巢需要遵守的規則:
】
【規則一:富商每天會在早7點到晚10點之間過來,周末看心情。】
【規則二:在富商面前,你扮演了堅韌不屈的女學生,每天都會完成各科學學習外,並且主動書寫各種論文,最低不少於三篇。】
【規則三:富商為擁有你而虛榮心得滿足。】
【規則四:只有得到富商的認可,你才能入住這裡。】
【規則五:你們只是包養關係,不要窺探對方隱私,尤其是不要進入對方的書房。】
蘇湄感覺很奇怪,包養關係已經需要這麼麻煩了嗎?
富商喜歡看人學習,這是什麼奇葩愛好?
每日三篇論文,列印的嗎?
規則怪談肯定沒有上過大學,但凡上過,都應該知道一篇論文寫完已經嘔心瀝血,三篇,還是每天……好吧,看在沒有提到查重的份上,她就不多吐槽了。
彈幕:
「包養關係都要捲成這樣了嗎?三篇論文呀,還是殺了我吧。」
「原主也是牛逼,白天卷學習,晚上卷蹦迪,別的不說,體力是真好。」
將規則放進背包內,回到臥室,空無一人,正和她意。
桌子上是滿滿登登的各種學科資料文件,天文地理,雜亂無章。
正中還擺放著一疊白紙,標題:論靈魂與肉體的存活關係。
嗯,立意很高深,可惜只有立意,半個字都沒寫,屋內也沒有電腦和網絡,手機除了接打電話毫無作用。
既然這樣,蘇湄乾脆躺在床上安心睡去,樣子都懶得裝了。
學習是不可能學習的,這輩子都不可能。
……
墨蘭國,索克坐在書桌前奮筆疾書。
他得意的抬起頭,揉揉酸澀的肩膀和手腕,臉上是欣慰的笑容。
他只用了區區一小時的時間就寫了整整十五篇論文,感覺十分舒暢。
只不過質量嘛……反正字體大小不一,驢唇不對馬嘴,主打一個賭字。
賭金主不會仔細看這種無聊的東西。
等到早上十點多,睡得心滿意足的索克醒來,看到的就是金主正舉著論文仔細研讀,他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金主看到索克醒來,立刻將論文放下,一把摟過他高興道:「寫的真棒,雖然我沒看懂,但從你狂妄不羈的文字上就能感受到知識的力量!」
索克鬆了口氣,原來金主是個文盲,這就好辦了。
同時慶幸昨晚辛勤付出,雖然寫的啥也不是,但對方也看不懂呀,這樣雙方都開心,還不會違反規則二,美滋滋。
……
龍國,蘇湄剛睜眼,一個打扮的和老學究一樣的男人死死盯著他,臉上寫滿了不高興。
「都什麼時候了,怎麼還在睡?」
「你不是說最近學業繁忙,讓我少來打擾嗎,怎麼論文一個字都沒動?」
彈幕:
「我的天,這是找了個金主還是找了個爹呀,自從看見那幾篇只有標題的論文後,臉色一直黑沉沉,嚇死個人。」
「兩個小時,整整兩個小時,就那麼背著手,黑著臉,直勾勾盯著,要是我睜眼看到,絕對嚇尿了。」
「看這打扮和行為,包養到底是為了那啥還是為了看別人學習呀,真搞不懂有錢人的想法。」
房間內,蘇湄打了個哈欠,迷茫的坐在床上,金主還在一旁絮絮叨叨。
「你說你,當初和我說去舞廳陪舞是為了攢學費,現在學費我給你了,怎麼就不知道珍惜呢?」
「還有,昨晚你去哪裡了?我晚上八點來找你,你竟然不在家。」
「是不是又去哪裡鬼混了?」
此時,蘇湄的手機湊熱鬧一般隨著她起床的動作掉落在地,正好被金主看到。
觀眾看的心都要從嘴裡跳出來:
「完蛋了,聽語氣,金主已經開始懷疑她昨天去了舞廳,這相當於頭頂被戴了綠帽呀。」
「不應該呀,就幾個小時不在,怎麼不懷疑去圖書館進行自習了,看來還是不信任,有錢人就是愛懷疑別人。」
蘇湄淡定的撿起手機:「沒什麼,昨天家人來找我要錢而已。」
「你也知道我媽改嫁次數太多,導致多了好多爸爸和哥哥,他們一沒錢就來找我要,我費了好大力氣才把他們勸回去。」
彈幕:
「牛逼,這都行。」
「難怪備註全都是什么爸爸哥哥啥的,看來原主早有準備,不過金主會信嗎?」
……
「那你怎麼不和我說?」
蘇湄落寞的低下頭:「你能幫我繼續上學我就很感激了,哪能再要你的錢。」
「呵呵,這樣啊,那你下次和我說,我去和他們理論。」
「你一個人去,我會擔心的。」
蘇湄無語的看著他:「他們別的沒有,光有力氣,你身體太弱了,過去不是找打嗎?」
男人忽然雙目圓瞪,不服氣的瞪她,惱羞成怒的臉上兇狠畢露:「你以前很柔順的,說話又好聽,現在怎麼成這個德行了?」
「也沒了當初努力學習的勁頭,到底怎麼回事?」
這話意思很明顯,以前就是看上她溫柔體貼話好聽,努力上進新青年的模樣了,現在又懶又懟人,實在不招人喜歡。
不過想要維持原主人設,就得絞盡腦汁配合金主愛好,白天陪金主演戲,晚上陪客人蹦迪,還要熬夜寫論文,這種生活,想想還不如死了算了。
蘇湄刷著牙,懶洋洋回答:「昨天太累,今天我會把論文寫完的。」
「你也知道,應付我那些家人,太費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