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則八:不要長時間盯著舞台的領舞看,會陷入幻境,如果你找不到出來的路,可以大聲唱歌吸引服務生將你喚醒。】
【規則九:進入衛生間後請反鎖好門。】
【規則十:出來玩,用一個假名可以省去很多麻煩。】
一共十條,讓人不由多想。
凌晨三點半會發生什麼事導致無法及時離開呢?
進入舞池就需要跳舞,難道要一直扭嗎?這對體力可真是一大考驗。
而有顧客邀請喝酒又不能拒絕,如果對方請自己喝紅酒又該怎麼辦?
還有進入幻境要大聲唱歌,誰知道運來的是服務生還是什麼未知的生物。
萬一引來怪物,把她當成了小點心,這不純純送死局嘛。
思考的內容很多,但在蘇湄腦子裡也不過是一瞬。
眼下,在進入迪斯科舞廳前,還有一個重要的事情要解決。
蘇湄緩緩轉身,看到的是一個身穿黑色雨衣,手拿一把匕首的男人,一直垂著頭,看不清長相與年紀,只能看出比蘇湄要高出一頭。
他的右手還拖著一個東西,看不清是啥,不過蘇湄眯著眼仔細觀察一會兒,發現男人手中攥著的正是女人的長髮,身子早已破爛不堪,渾身刀傷,一路走來,地面上留下了深深地血痕。
「美女,這麼晚一個人,多寂寞啊。」
「和哥哥一起玩吧。」
猥瑣的嗓音一聽就是抽菸喝酒過多的樣子,虛的很。
漆黑的小巷子,猥瑣又兇狠的男人,以及一個看起來柔弱無助的少女……
彈幕:「臥槽,好噁心,鬼都不和你玩。」
「幸好遇到的是蘇湄大佬,否則又要增添一個人間慘案了。」
「專殺紅衣女子的嫌疑犯,不會就是他吧?」
「很可能哦,我小時候就聽說,有的人專門在酒吧歌廳等地方殺死在那裡工作的小姐,然後那啥那啥,懂吧?」
彈幕議論紛紛,蘇湄皺眉:「我的朋友多了,你算老幾?」
然後一轉身,走進了舞廳,留下一臉錯愕的男人。
不對啊,他說的還不夠明顯嗎?
不是應該小腰一扭,進他懷裡,這樣那樣嗎?
都來這種地方上班了,裝什麼純潔,呸!
……
風車國,佐藍朵剛讀完徵詢線索的警告,就聽到了身後怪異的聲音。
一瞬間,她回憶起了曾經經過的怪談內所遇到的各種怪物,它們撕扯人的四肢,啃食人的血肉的場景……
佐藍朵已經被自己嚇的不敢隨意亂動,聽覺在深夜更加靈敏,終於……
「啊——」
佐藍朵不忘給旁邊的規則拍了一張照片,來不及檢查,一股作氣跑進了歌舞廳。
進去後她才發現,由於太緊張,忘了開閃光燈,照出的照片一團黑,什麼都看不到。
佐藍朵嘆了一口氣,決定隨遇而安,反正規則也不一定是對的,有時候還會誤導天選者去觸犯規則,還不如不知道的好。
舞廳內,五顏六色的燈光交相輝映,舞池內震耳欲聾的音樂聲中,人影隨著節奏左搖右擺。
佐藍朵謹慎的跟著他們輕輕搖動身軀,儘量不顯得突兀。
她的這個操作,讓風車國的怪談局放心不少,心態也放鬆起來。
很快,她就遇到了一個身穿喇叭褲梳著大背頭的男人:「小姐,跳的不錯啊,有沒有興趣認識一下?」
「你喜歡喝什麼酒,我請你。」
這句話令風車國的怪談局心中咯噔一下,佐藍朵可沒有看過規則,根本不知道遇到主動請喝酒的人是不可以拒絕的。
怪談局立即發送提醒給她,但最終還是晚了一步。
「對不起,我不喝酒,果汁可以嗎,我請你?」
佐藍朵自認為做出了最穩妥的處理,沒想到對方竟然惱羞成怒:「你看不起我?」
大背頭一把抄起不遠處桌子上的啤酒瓶,砰的一聲摔碎,舉著剩下的半個瓶子直衝回來,對著佐藍朵的肚子一頓猛刺。
「婊子,你敢拒絕我,爺看上你是你的福氣,既然福氣不要,命也別要了。」
【叮!風車國天選者佐藍朵被詭異吞噬,怪談即將降臨,倒計時:10,9,8,7,6,5……】
彈幕:「……」
「這……嚴格來講也沒徹底拒絕吧,難道非要喝酒?」
「怪談到底給天選者安排的什麼角色呀,怎麼聽著這男人的話怪怪的?」
「我猜……天選者這裡的身份不會是舞廳的舞女或舞男吧……還是舞著舞著舞上床那種?」
「你這麼一說,還怪想看的,嘿嘿嘿。」
……
另一邊,櫻花國。
佐藤三郎在聽到身後的聲音後,毫不猶豫一隻腳邁進了舞廳大門內,隱藏了大部分身體。
他可不會傻到在這裡打開手機的閃光燈吸引火力,也不想錯過規則,因此只要半隻腳在門外,就相當於留了從舞廳出來的機會。
身後的男人果然四下尋找一番後沒有發現人的身影,只好離開。
等了幾分鐘,確定男人不會再殺個回馬槍後,佐藤三郎才又走了出來趕緊查看規則。
其餘的天選者採用的方法與佐藤三郎差不多,各種尋找隱蔽點後成功躲過一劫。
……
「我叫小美。」
蘇湄走進舞廳,一頭雞窩髮型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哇,好潮啊!」
「哪裡做的髮型,求地址!」
「五彩斑斕的羽毛真是點睛之筆,太漂亮了!」
距離她最近的幾個小帥哥吹了一個口哨:「美女,想喝什麼,我請你。」
坐在他們對面的幾個女人原本還在看熱鬧,聽到這話眼刀立刻不要錢的扎向蘇湄。
蘇湄直接選擇無視,朝著一個看起來剛成年的小帥哥笑盈盈道:「難道不該叫我大美女嗎?單純的美女我可不接受。」
「哎呦喂~~」小帥哥捂著胸口誇張的開口:「大不大,摸了才知道呀,我這還沒碰到呢~」
他對面的女人臉色瞬間黑了,不過礙於什麼,只是悶頭喝著悶酒,不敢多說。
蘇湄打量了女人一眼,一甩頭髮,昂首挺胸離開。
但女人低頭看了看自己,再看看蘇湄,好像她被鄙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