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間外,一眾網友不約而同捂住了耳朵。
「靠,聽君一曲,我仿佛見到了祖奶奶在向我招手。」
「魔音繞腦。」
「這是大佬的技能吧,可以摧毀詭異的神智?」
「肯定的,你看那個詭異,哭的眼淚從耳朵里流出來了。」
「蘇湄真是牛逼,看誰還敢說她是女神經,明明是女神!」
「女神,我愛你!」
「我也是!」
「+1……」
房間內。
蘇湄一曲完畢,抬腳踩在弟弟的頭顱上,止住了它的高速旋轉。
「阿巴阿巴阿巴!」
我的舌頭,我的舌頭被扔到哪裡去了?
頭暈目眩的弟弟慌了,他原本就是想嚇唬蘇湄,沒想到自己差點被玩死。
他的身體軟趴趴的貼在地上,四肢在四周不斷摸索,七竅流出悲憤的血淚。
蘇湄語氣溫柔似水:「乖,姐姐現在教你玩抖空竹好不好?」
她抬手扯下弟弟的頭顱向上一拋:「好弟弟,姐姐助你高飛。」
蘇湄的這一拋格外給力,腦袋奔著屋頂飛去,正臉與屋頂親密接觸,留下一個血色哭痕。
被留在原地的身體,瞎子一般跌跌撞撞伸著雙臂企圖接到自己的腦袋。
頭顱反彈而下,砸到了書桌,牆壁,椅子,一時間雜物亂飛,紛紛蓋在了被絆倒的無頭身子上。
傷口剛一出現,就瞬間癒合了。
蘇湄雙手抱臂,饒有興趣的看著弟弟可憐弱小又無助的躺在地上裝死屍,真如同歸西了一般的安靜。
好笑道:「那麼喜歡當死屍?那我成全……」
「屍體」嗖的一下跪了起來,渾身止不住的顫抖,兩隻小手抱拳不停討饒。
姐姐,我錯了,求你把舌頭和腦袋還給我。
詭異可是很聰明的,尤其信奉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跑不了就跪的原則,沒什麼能比命更重要!
沒有舌頭,他就沒有戰力,沒有頭,他就是個瞎子,兩樣都沒有,他就是盤菜,誰都能啃兩口。
「靠,我在做夢嗎?他在搞什麼?」
「蘇湄竟然逼的詭異跪地求饒,我還是頭一次見詭異這麼慫。」
「有沒有一種可能,蘇湄才是詭異?」
就在蘇湄享受姐弟溫馨時刻的時候,直播間看到這一幕的觀眾已經驚訝的嘴都合不攏了,
實在太過匪夷所思。
有人秉承著趁你病要你命鐵則,提出看法:
「不能還給他,詭異愛記仇,這個弟弟表面臣服,心裡肯定盤算著如何殺死天選者。」
「你說不還就不還?待會兒人家爸媽一進來,發現弟弟殘了,不得和天選者拼命?」
「還回去萬一再發起攻擊怎麼辦?要我說,憑實力擰下來的,就不還。」
「蘇湄能打他一次,就能打他第二次,姐姐打弟弟,血脈壓制,還回去也沒事,弟弟翻不了身。」
房間內,弟弟的腦袋終於清醒了一些,趁著蘇湄正對著身體背對著頭顱,悄悄的滾了過去,順利到達了她的身後。
仰著頭張著嘴,已經碰到了舌頭尖。
蘇湄回身抬手。
砰的一聲,腦袋再次親吻天花板。
沒搶回舌頭反而咬到了舌頭尖的詭異:「……」
他想哭,可是哭不出聲。
他才7歲,死前也是被捧在手心的寶貝,遇到這麼委屈的事,小孩子的本性暴露無遺。
張著大嘴,哭的滿臉血污,身體在地板上不斷打挺,四肢一通胡亂撲棱……
蘇湄看著他犯渾,十分不耐煩:「抖空竹而已,不拋高點怎麼行,你真是太膽小了,一點都不像男子漢。」
合著你家男子漢就為了飛上天親天花板唄。
詭異不服,但他不敢說,哼哼唧唧從地上爬起來,頹廢的站在牆角面壁思過,兩隻手還不停的摳著手指。
姐姐欺負人,抖空竹一點都不好玩。
腦袋他不要了,舌頭也不要了,累了,毀滅吧。
「這就不玩了?」
蘇湄走到他背後,有些失望,剛燃起的樂趣就這麼咻的一下熄滅了。
她將舌頭掛在弟弟肩膀上,踢著頭送回到了弟弟腳下。
腦袋飛速吞回舌頭,一個彈跳回到血肉模糊的脖子上,骨肉發出噗噗咔咔的融合聲,幾秒鐘後,頭顱恢復如常,脖子上一絲痕跡都不存在。
就在組裝好的瞬間,弟弟神色大變,鼓起了腮幫子,瞪著圓登登的大眼睛,渾身散發出滾滾黑氣,隨著他怒氣的提升,身子也開始迅速膨脹,如同一顆即將爆炸的地雷。
「我炸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