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瓦趕緊接過孩子抱在懷裡:「看起來快下雨了,我得抱著孩子趕緊去,再見哈。」
……
片刻後,迪瓦騎著電動車按照地址來到一片隱私絕佳的富人小區,在於保安對峙半刻鐘後,他乾脆趁著沒人注意翻牆而入。
剛靠近別墅,就從窗戶看到幾個姿態曼妙的女人在裡面走來走去,耳朵貼近窗戶,還能隱約聽到一陣撒嬌討好的聲音。
他頓時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別人和新歡正甜蜜,他這抱著拖油瓶過去,不會挨打吧?
忐忑的按響門鈴,門內傳出不耐煩的聲音:「誰啊?」
開門的是個趿拉著拖鞋,穿著大褲衩的三十多歲的男人,眯著眼睛,蓬鬆的亂發,普通人長相和高富帥哪哪兒都不沾邊。
「問你呢,你誰啊?」
迪瓦咽了下口水,老實回答:「給你送孩子的人。」
男人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樣,哈哈大笑起來:「想給我生孩子的多了,你看我認嗎?」
「趁早哪來的回哪兒去,否則我讓保安把你扔出去。」
男人身後,嬌滴滴的幾道女聲同時響起,看笑話一樣吐槽著:
「李少的孩子可不是什麼牛鬼蛇神都能當的,想給自己貼近也得看看自己的樣子配不配得上。」
「就是的,李少的孩子嫡母肯定是名門之後,在這之前,絕對不會有其他孩子。」
迪瓦偷偷看了幾眼那些女人,一個個嬌艷的像朵花,身材凹凸玲瓏,看起來很是哇塞,白襯衫牛仔褲,別有一番風味。
迪瓦乾巴巴解釋:「可這是你的孩子,要是不信,可以做DNA檢測……所以能不能先接收?」
男人沒有說話,身後一名比明星還要漂亮的女人直接開口:「要是來個孩子都說是李少的,李少的血恐怕都不夠分的,你趕緊走吧。」
迪瓦的嘴巴長大了嘴巴,心裡十分吃驚,這得是玩了多少女人才會全身血都不夠做親子鑑定呀?
彈幕:「想要母憑子貴的女人都看清了吧,男人管不住下半身的,但是可以管住自己財產,帶球跑的劇情看看小說得了,現實里沒人認。」
「兄弟啊,有一說一,我羨慕死你了。」
「舔狗也清醒點吧,你舔了半天連手都牽不到的女神,在有錢人這裡倒貼都不要。」
怪談世界,迪瓦收回羨慕的眼神,退而求其次:「那能不能抱著她讓我拍一張照片?」
那個糊豆說了,實在不認,拍張合照也行。
「砰。」
伴隨著轟隆隆的響雷,大門被關了個嚴嚴實實。
懷裡的女嬰被嚇的哇哇大哭,天空也像破了一個窟窿,雨水傾盆而下,將他和女嬰淋了個透心涼。
迪瓦的心比天還涼,把女嬰放在外面要是生病了他肯定要完蛋,可是把女嬰放進衣服內擋雨,她又因為餓,總是咬他那個用來區分正反面的裝飾物,疼得他都想嗷嗷叫。
忽然,門又猛地被拉開,就在迪瓦以為對方心疼孩子打算接回去時,一張銀行卡和一封信被扔了出來,然後門又毫不猶豫的關上了。
迪瓦好奇的撿起來,想著還算有點良心,給點錢也行,這樣應該得五星差不多就穩了。
就在這時,手機叮的一聲響起了播報:「新訂單已接取,請及時查看。」
勉強站在不算寬的屋檐下,迪瓦點開消息,發現起始地距離他竟然只有0米,至於目的地,看起來不是個小區,反而是個影視基地。
迪瓦:「……」
他明白了,這是給另一個女人的,這封信里多半是老死不相往來的絕情信。
現在怎麼辦?
糊豆的目的從始至終就是要錢,無論是讓男人認下孩子還是拍照以便日後炒作,歸根結底要的就是一個錢字。
既然如此……
迪瓦做了一個重大的決定,是否就成就看糊豆腦子好不好使了。
彈幕:「666,只要我擋住腦袋,誰能看出我不是原主,主打一個吃瓜群眾想相信自己想相信的。」
「你別說,迪瓦和這個渣男身形還挺像,把臉擋上,忽悠一下沒準真的行。」
「這……網友沒那麼傻吧,能信?」
「切,怎麼不能信,當初我吃瓜那個誰和那個誰生個孩子,吃的老香了,關鍵是,我那倆還都男的。」
……
龍國,蘇湄本要帶著女嬰離開,卻還是盯著糊豆頭頂那個半吊子的魅惑技能陷入了沉思。
現實世界都不允許僱傭童工了,怪談竟然還僱傭未成年天賦……
「看什麼看,怎麼還不走?」糊豆看著比自己還漂亮的蘇湄,瞬間後悔下單了,萬一李少看上了她怎麼辦?
「等下,把孩子還我,我不需要你做我的跑腿了。」
「你讓我來就來,想讓我走就走,我豈不是很沒面子?」蘇湄冷冷開口:「不過,走也不是不行,先把五星好評點了再說。」
「你說什麼?」
「我又沒有使用你的服務,憑什麼要打好評?」
糊豆覺得蘇湄實在不可理喻,這一單不取消可就要花出去五百元,這些錢足夠她吃一個月的飯了。
別看她成團上過節目,但是校園暴力的事被過往的同學錘的死死地,沒多久就被經紀公司放棄。
之後好不容易勾搭上李少,結果對方就當她是個賣的,不給錢不說,還直接拉黑了她,這才不得已叫來跑腿打算最後一博。
蘇湄與糊豆就這樣一直站在門外對峙,直到一聲清脆的童音出現:「姐姐,我已經用這個醜女人的手機打了五星好評,咱們可以離開了。」
彈幕:「蛙趣,陽陽牛逼,悶聲幹大事,哈哈哈。」
「陽陽啊,你這樣是不對的,有些實話不要隨便說出來,請大聲喊出來,哈哈哈~」
雖然評論嘻嘻哈哈,但是觀眾還是有些擔心,萬一糊豆去公司投訴,影響了蘇湄的業績怎麼辦?
萬一怪談因此報復甦湄,直接將她扣留在怪談內,這個世界可就沒有通關標準答案了,那將是人類無法彌補的損失。
就在這時,糊豆突然咧嘴笑了起來:「我有個新的想法,你不許走,我要僱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