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去樓內的原住民逼要獎勵不成,一個個拿著棍棒打算動手。
「哎哎哎……」
蘇湄見狀急了,這雕像還是她的模樣呢,打雕像不就是打她嘛。
結果她還沒來得及阻止,原住民們就被一陣陣白光扇飛在地,鼻青臉腫,哀嚎不止。
蘇湄無語的看著一臉得意的孟靜,又看看倒在地上的原住民們,真心覺得這些人是安穩日子過久了,分不清大小王。
通過這件事,她也明白,是孟靜打算重新立威,逼迫原住民們上供信仰。
不過手段太過粗暴,蘇湄看著一個個帶著濃濃抱怨之情的人,可不認為他們會善擺干休。
甚至有人開始煽動情緒。
「說是在這裡好吃好喝,還能長生不死,結果全是騙局。」
「吃的食物發霉了不說,我的皮膚也開始長皺紋,我看所謂的神就是個西貝貨,呸!」
孟靜對此仍舊忍不住氣憤的嘮叨:「你看到了吧,就這幫玩意兒,我養了這麼久,白吃白喝的供著,一點都不知道感恩。」
「現在繼續下去,信仰值肯定是收集不到的。」
「所以我有個想法。」
話說到一半,她直勾勾盯著蘇湄,那模樣很明顯的在催促趕緊來人問她接下來的話。
蘇湄是那種好奇的人嗎?
必然不是呀。
所以在看到孟靜這個眼神後,她點點頭,頭也不回的帶著趙歡離開,並善解人意的說:「不方便說就算了,我這人最有禮貌,不該問的絕對不多問。」
孟靜:「……」
我信你個鬼,到底是誰把雕像偷走改了模樣的,狗嗎?
「等等。」
她趕緊追上兩步,快速說出想法:「我打算將整個醫院重新洗腦,讓他們忘了最近發生的一切。」
「所以,你們走吧,免得被誤傷。」
說著,她掏出登記信息表,恭敬的遞給蘇湄。
「撕毀這個,你們就能順利從這裡離開了。」
彈幕:「呦呦呦,狐狸尾巴露出來了。」
「這不是忽悠蘇湄大佬趕緊滾蛋嘛,我都看出來了,要不是知道了高分通關方式,差點就被騙了。」
「其實現在走也不錯,雖然不是五星,但至少活著。」
「切,就這樣走,那不得成為大佬的黑歷史呀,我賭五毛錢,蘇湄大佬絕對不走。」
「我跟五毛。」
「我也……」
「所以有沒有壓反方的?」
「……」
不得不說,觀眾和蘇湄還是有些默契在的。
「謝謝,這個我們收下了。」
蘇湄將入住登記表貼身收好,帶著趙歡往住宿樓走去。
「不是,大門在這邊。」
孟靜伸手指著大門的方向,巴不得立刻把她們踢出去。
蘇湄懶洋洋道:「黃曆顯示,今日不宜動遷,明天再說吧。」
孟靜:「……」
……
這一拖就拖了五天,在這五天內,院內的食物恢復了正常,房屋也恢復了乾淨整潔,就連原住民都老實本分的回到了最初的模樣,安居樂業起來。
至於那些拖欠的白條,雕像也無奈的一一兌換,這裡的維持是需要消它的信仰值,沒了來源,它也將不復存在,為了不兩敗俱傷,只能憋屈的咽下了這個虧。
蘇湄坐在餐廳內,優雅的喝著葡萄汁,坐在對面的普洛爾咽了口唾沫,仿佛那不是葡萄汁,而是他的鮮血。
「我真是小看你了,差點被你的演技騙過去。」
普洛爾嘆了口氣:「我也是沒辦法,你也看到了,這裡完全被她所控制,我無能為力。」
「我確實藏了私心,當年一心追求永生,便將所有即將離世的患者出賣給她,誰知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靈魂被封印在雕像內,成為了她收集信仰值的媒介,每日還要承受所有人的情緒垃圾,這種生活可不是我想要的。」
「我是臨終關懷醫院的院長,見識過太多臨終前大小便失禁以及植物人狀態的病人,我已經五十多歲,怕呀。」
「誰知道,與惡魔做了交易,提前幾十年感受到了這種生活,唉。」
趙歡撐著下巴學蘇湄思考的模樣,現在可以肯定,規則被模糊掉的存活天數根本就是障眼法,真正的通關方式還是要從信仰值入手。
「湄姐,要不咱們把這裡炸了,只要人死光了,她沒了信仰值作為幫手,咱們就可以出去了。」
「有道理。」蘇湄贊同道:「如果三日後再想不出什麼好辦法,乾脆殺死所有人。」
一直在角落冷眼旁觀的孟靜:「……」
你們可真是人啊。
三天嗎?
她找的幫手應該要到了,哼,前幾天打算放了她們卻不走,現在,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蘇湄沒有動,卻感受到了來自於孟靜怨念的眼神,如果可以化為實質,恐怕她早已經被千刀萬剮了。
對於這種按錯吃的監視,蘇湄早已不耐煩,掏出電鑽直接沖了過去。
電鑽高速的轉動,與雕像碰撞,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音。
此時,從雕像後面分裂出拎著長刀的孟靜,二話不說,自上而下劈去。
蘇湄略一彎腰躲過一擊,二人打的難捨難分,趙歡站在一旁想要提供幫助,但無從下手。
彈幕驚訝發現,孟靜和蘇湄打起架來就像武俠劇,你來我往。
「我還以為蘇湄大佬要薅頭髮吐口水這種攻擊呢,沒想到打的如此正常。」
「孟靜也不賴呀,竟然沒被一拳頭捶死,不愧是BOSS。」
眼看蘇湄被逼入絕境,孟靜一刀劈下,就見蘇湄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容,孟靜頓感不妙。
可惜反應慢了一步,隨著咔咔咔的破碎聲,雕像轟然倒塌。
眼前的場景隨之破碎,奢華的食堂變成了擁擠的寢室,餐檯則是一張張破舊的桌子搭拼而成,椅子上原本坐著的原住民此刻躺在了骯髒的病床上,身上插滿了各種管子,其中一根正在緩慢的餵著他們流食。
普洛爾痛心的看著一切:「完了,都完了,我的長生夢啊!」
蘇湄和趙歡沒心思搭理他,因為就在病房入口,一個佝僂著身軀的熟人帶愣的站在那裡。
蘇湄熱情的打了聲招呼:「嗨,你也是來準備老死的嗎?」
另一邊,破碎的雕像耗盡最後一點信仰值將自身拼湊起來,一邊飛向老者一邊大喊:「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