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風車國的伊萬加夫看著時間距離八點半越來越近,開始好言相勸:「這位兄弟,雖然孩子不是你的,但老婆是你的呀,再較真,老婆都沒了。」
這句話,儼然是火上澆油,當即將矛頭轉移到了他身上。
「好啊,那個姦夫不會就是你吧?」
「我還說呢,憑我這高學歷的智商,怎麼可能生出一個一加一等於一的傻東西,原來根在這裡。」
伊萬加夫後退一步:「別胡說,我沒有。」
然而,孩子的名義父親哪裡管的了這些,他正好有氣沒地發呢,現在這人撞到了槍口,正好讓他發泄發泄。
沒想到的是,這位孩子的父親不過是推搡了伊萬加夫兩下,結果自己的手反而被牢牢抓住。
在他不解地眼神中,伊萬加夫抽過桌子上的一根筆在他手心寫下了一串號碼,並用僅限兩人可聽到的聲音叮囑:「記得來找我,我很需要你的調教。」
原本憋屈太久想找人好好撒氣的男人徹底被釘在了原地,等到伊萬加夫遞交申請表並快速趕往下一個地點時,他才反應過來。
靠,兒子不是自己的就算了,TNND今天竟然還被個大老爺們看上了,這算什麼事呀?
大多數天選者和伊萬加夫一樣,著急於趕往下一個地點,因此沒有發現女兒看到保潔後的異常,從而錯過了這個線索。
……
秦奮面對著小兩口的爭吵,忍無可忍,大吼一聲:「夠了!」
眼前的夫妻齊齊看向他,幽幽開口道:「關你屁事?」
秦奮掏掏耳朵:「吵這麼多,為什麼不讓孩子媽媽也做一個親子鑑定呢?萬一是抱錯了呢?」
然後他將憤怒不已的孩子爸爸單獨拉到一邊,小聲提醒:「萬一不是抱錯,但情夫有一個一加一等於一的好大兒,你應該高興啊,對方的家業凋零估計全指望這好大兒了。」
孩子爸爸被他這一番言論驚呆了,對啊,給他戴綠帽的男人多了一個智障的傻兒子,怎麼想,也是不幸中的大幸了,值得笑話對方三天三夜那種。
其他不小心偷聽到隻言片語的家長想笑又不敢笑,大兄弟,你要不要再好好研究下這個事,情人的兒子是智障,智障的媽是你老婆,怎麼看也是吃虧啊……
孩子爸爸拉著孩子媽媽飛速跑出校門,說什麼今天也要把事情搞清。
孩子媽媽在門口一手甩開對方,翻動著背包打算拿出紙巾擦擦汗。
結果在背包的夾層里發現了一小袋密封好的三根頭髮:「這是什麼?」
「你不是說做親子鑑定了嗎,怎麼頭髮還在這裡?」
「好哇,你是不是外頭有相好的,就想污衊我,說!」
由於自己是二婚,在丈夫面前一直低聲下氣,孩子的事也是因為拿不準是不是前夫所生而咽下了所有委屈,結果頭髮在這兒,他拿什麼做的鑑定?
丈夫腦袋轟的一聲響起一道悶雷,心中湧起不好的預感:「老婆,那個咱家養的邊牧不是要做什麼溯源檢查嗎,你把毛髮放哪兒了?」
妻子一聽這話,瞬間反應過來,暴怒道:「你是不是腦子被驢踢了,拿狗毛和兒子做親子鑑定?」
「我看兒子那傻樣就隨你了,這日子別過了,離婚!」
丈夫拍了一下額頭,焦急的大喊:「別走呀,咱兒子還在學校沒出來呢!」
……
蘇湄這邊,拿到了紅十字小學的通過申請證明後,便匆匆趕往下一個學校。
在這裡她得到了視頻線索,下一個地點或許會得到更多線索,她可不想錯過。
正如某雪冰城旁邊會有某幸,某德基旁邊會有某當勞一樣,紅十字小學旁邊就是新希望小學。
與紅十字小學的熱鬧喜慶的場面正相反,來到這裡的家長每個人都愁眉不展,唉聲嘆氣,偶爾還會用羨慕的眼神看向旁邊的紅十字小學,尤其是聽說某個孩子被錄取後,羨慕中還會帶著一絲嫉妒。
這裡的面試沒有紅十字小學那樣複雜,大人孩子按順序進入面試間。
蘇湄牽著小愛的手進入後,一眼看到身穿白色襯衫藍色仔褲,鼻樑上架著一副金絲眼鏡,頭髮松松挽起,帶著斯文敗類氣質的女人。
通常放在男性身上的詞彙,放在她身上竟然會無比契合。
但最能引起蘇湄注意力的並不在這一點,而是那張白皙緊緻,眉不畫而濃,唇不點而紅的臉上,這樣的人,簡直是上帝炫技之作。
藍昕坐在椅子上,正在詢問前一名申請者。
「姓名,年齡,與孩子關係。」
「張大海,42,父子。」
「孩子上的幼兒園叫什麼名字?」
如此尋常不過的名字,愣是把男人問住了,猶豫了一會兒回憶道:「小菊花幼兒園?」
「錯!」
噗,一張申請表如利劍般不客氣的對著男人就是一擊千年殺,瞬間鮮血如注,悽厲的哀嚎傳遍整座校園,看的門外等待的家長們雙腿一緊。
彈幕:「嗚嗚嗚,大美女,放開他,衝著我來!」
「你一定是鐵腚,佩服。」
原本要輪到蘇湄遞交材料,她立刻主動讓給了後面的家長,在詭異世界一定要小心,萬一兩所學校都錄取了,還不得把女兒劈成兩半啊。
雖說在兩所學校學習有好處,但接送太麻煩,還是算了吧。
這位家長是個五大三粗的壯漢,手臂上左青龍右白虎,只不過中年發福,成了左龍蝦右肥貓。
藍昕:「如果你的孩子在學校里霸凌其他同學,並進行毆打,你會如何教育?」
「這點小事啊。」壯漢擺出一個酷酷的姿勢:「我兒子幼兒園時就遇到過這問題,我告訴他,別打臉,容易看出來,要打就打肋骨,疼還不致命,明面上又看不出來。」
「老師你放心,做這種事,我們是專業的,絕對不會給學校惹麻煩。」
啪!
申請表被揉成了一團,鐵球一樣狠狠砸在男人的肋骨,只聽咔嚓一聲,肋骨斷裂,男人疼得呲牙咧嘴,滿地打滾要求叫救護車。
「既然你不會教,以後就少多嘴。」
舌頭被連根拔出,帶出一串血花。
男人徹底怕了,拉著兒子一瘸一拐逃命般離開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