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雅面無表情的看著提示消息,眼神越來越堅定,這群爛人不僅沒有道歉,還一副命令的口吻。
看來他們也不打算處理那些人渣了。
她渾身發冷,心如死灰,抑鬱壓抑的情緒迫切的需要得到釋放。
混蛋,混蛋,混蛋,他們必須死……
忽然,她昂首挺胸走向兌換處,露出詭異笑容:「您好,我要兌換神秘大獎。」
這次,她要親手將棒子國的高層拉下地獄。
……
靴子國,天選者戴維斯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男人,身材瘦削,眼神發飄,看起來不是很健康的樣子。
他不停的撓著手臂,呼吸急促。
在靴子國,吸食逍遙粉已經合法多年,雖然家人一直極力禁止他觸碰,但他一直當耳旁風。
朋友們都吸,憑什麼他不可以。
此刻,癮又犯了,卻沒有逍遙粉供應,身上如爬滿了螞蟻,它們在不停的啃食著他的身體。
「小伙子,你病了,我有藥。」
賭桌前的美婦的聲音帶了鉤子般引誘著戴維斯。
「只要一萬籌碼,怎麼樣?」
戴維斯只是難受,不是傻了。
沒了籌碼,他肯定會沒命。
「不,不需要,開始吧。」
第一張牌,他選擇壓了2000元籌碼,贏了。
第二張牌,他選擇壓了2000元籌碼,贏了。
第三張牌,他選擇壓了2000元籌碼,輸了。
第四張牌……
……
今日的幸運女神站在了戴維斯身邊,輸少贏多,已經攢夠了80000元的籌碼,犯了粉癮的戴維斯並沒有任何高興的表情,相反,臉色由於劇烈的疼痛而慘白,全身顫抖,不時地用手捶打腦袋。
只差20000元了,神秘大獎就可以拿到手。
「你的運氣真是好呢,作為獎勵,要不要吸一口?就當我送你,不用客氣。」
美婦優雅的將一隻煙杆遞到戴維斯鼻下,緩慢的移動著。
靴子國的怪談局立刻察覺到不對勁,毫不猶豫使用了一次提醒機會。
「不要被誘惑,戴維斯,你已經可以兌換優秀獎品了,立刻收手,離開那裡。」
戴維斯已經被煙杆吸引了全部注意力,裡面全是逍遙粉,只要吸一口,快樂似神仙。
「不,我就吸一口。」
「吸完我就會去兌換獎勵,我對著耶穌發誓。」
他接過煙杆,迫不及待放入口中吞雲吐霧,臉上閃過沉醉的表情。
美婦詭異的笑了:「還玩嗎?」
戴維斯的神智在逍遙粉的作用下,已經蕩然無存。
「哦,玩呀,都給你,都給你,嘿嘿。」
戴維斯將手中所有的籌碼一次性壓在了賭桌上。
沒有任何懸念,他輸了。
美婦雙手交叉托在下巴上,目光鎖定戴維斯,語氣中帶著魅惑:「帥哥,你沒有籌碼了,還要繼續嗎?」
「輸了的話,只會從你身上取走微不足道的東西哦。」
靴子國觀眾:
「快清醒一些,不要答應她,戴維斯,這是一個陷阱。」
「就因為戴維斯運氣好,這個蛇蠍女人竟然開始搞下流的手段,真不要臉。」
「癮君子早晚會毀了這個國家,到底是哪個混帳允許公開買賣的?」
「戴維斯,快醒醒啊,什麼都別要了,快離開。」
靴子國將剩下的兩次機會全部用掉,企圖喚回戴維斯的理智。
戴維斯自然看到了消息。
但他沒搭理。
或者說,他已經喪失了思考能力,只知道自己在玩一個遊戲。
遊戲嘛,肯定好玩,為什麼不玩?
「好呀,玩,接著玩。」
隨著聲音的落下,下一場賭局很快分出了勝負。
戴維斯也丟失了所謂的「微不足道的東西」。
一顆腎臟。
緊接著,他又輸了。
大腸,小腸,肝,心臟依次被取走。
【靴子國天選者戴維斯被詭異吞噬,怪談即將降臨:10,9,8,7,6,5……】
此刻,不僅是靴子國,一些同樣允許販賣逍遙粉的國家,後背發涼,頭冒冷汗。
癮君子,真會害死一個家族,包括國家。
……
鐵塔國,盧卡斯坐在椅子上。
有意無意的總會掃過美婦……身旁的鸚鵡。
摳門,事逼,猶豫不決,讓他選擇籌碼數額與抽牌的時間都比別人多了三倍。
只不過,這是他裝出來的模樣。
在比賽一開始,盧卡斯就根據怪談的習慣斷定肯定會有人出老千。
盧卡斯為了爭取更多的觀察時間,乾脆將籌碼換為了一元面值的金幣。
在比賽過了五把後,盧卡斯終於找到了突破口。
出老千的不是人,而是那隻鸚鵡。
如果沒有推測錯誤,那隻鸚鵡擁有透視功能,可以根據他的牌面為美婦人換牌。
可以說,這完全是個不可能成功的挑戰。
所以,盧卡斯從一開始,就裝出一副磨磨唧唧的樣子,只要輸一把就內心崩潰,鬧著要去別的桌玩。
他的天賦「假戲真情」更是有助於讓其他人相信他內心真的很脆弱,必須給點甜頭才能繼續玩下去。
憑著心理戰術,在他籌碼累計到99999元時,只差一元就可以得到神秘大獎。
盧卡斯擦了一把並不存在的冷汗:「這樣我已經很知足,不賭了。」
他真誠道:「我這個人有個信仰,永遠不賺最後一枚硬幣,所以就這樣吧。」
剛把籌碼放在賭桌上的美婦人,淡雅的表情差點繃不住。
盧卡斯的臉上哪有剛才那副摳搜的樣子,嘴角的弧度壓都壓不下去。
她被愚蠢的人類給耍了。
去死吧!
美婦人身旁的鸚鵡尖叫著「去死」,展開雙翅,尖銳的長嘴閃過寒光,朝著盧卡斯沖了過去。
盧卡斯嚇得渾身一僵,直播間的觀眾更是別過了頭,不忍再看。
完了,作死過頭,要真死了。
在鸚鵡的尖嘴距離盧卡斯眼球零點零一毫米的時候,一名保安模樣的黑衣人瞬間出現,掐住了鸚鵡的脖子。
鸚鵡發出一聲慘叫,舌頭一伸,死了過去。
冰冷無情的聲音從保安口中傳出:「一般情況下,娛樂城內,禁止傷人。」
說完,鬆開手,裝死的鸚鵡蹭的一下飛起,躲回了美婦人身旁。
直播間:
「天啊,嚇死我了,還以為盧卡斯要死了呢。」
「詭異還會裝死,真是詭計多端。」
「還一般情況下,難道還有什麼特殊情況是可以傷人的?」
「估計是欠錢的情況,參考靴子國戴維斯。」
對哦,就算是現實中的賭城,也只會對欠了錢的人下手,同理,在怪談中應該也是如此吧?
……
「肩膀捏的用力點,腿捶的輕點,對,就這樣。」
被三個美男伺候的極為周到的蘇湄,拋著手中的金幣,怡然自得。
「好好干,等姐贏了,帶你們吃香喝辣。」
美婦人勾了下鸚鵡的下巴,面色不悅:「口氣不小,遊戲還未開始,勝負誰又說得清?」
蘇湄:「那可不一定,我參與的賭局從未失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