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締結契約者,主人可以查看他們一切情況。」
農場主說完,一隻手放在木盒上,腦內閃過所有奴隸的動向。
「找到了。」
三人一同趕往採摘園,只見一隻悲傷蛙在挖土……
挖完之後從坑裡掏出幾顆種子,放進嘴巴里嚼來嚼去。
「住手!」
農場主真的發怒了,搶走果實還好說大不了幾天就養回來了,但種子一旦被破壞,那可就是真沒救了。
盒子裡的印章閃閃發出紅光,嗖的一下飛出去,循著悲傷蛙的方向,體積越來越大,短短几秒竟然成了一座小山。
悲傷蛙不知從哪裡掏出了幾枚爆破彈,一邊逃命一邊沖蘇湄大喊:「快來幫我,我也是為了摧毀農場,解放人類而奮鬥。」
蘇湄神色淡然,裝作沒聽到,余淮南卻掏出一把小刀跑了過去。
農場主還未反應過來時,就被余淮南背刺一到,手中的木盒也被其緊緊抓住,一看就是為此而來。
余淮南正義凜然,大喝一聲:「為了人類的未來,我和你拼了。」
蘇湄:「……」
打吧,你們誰打贏,木盒都是我的。
一個變態殺人犯,一個壓迫人類的地主,誰死了,都算是為人民除害。
二人打的難分難捨,蘇湄在旁邊看的直打哈欠。
終於,余淮南依靠靈活的身手,絆倒了農場主,悲傷蛙也頂著巨山猛跑到旁邊。
「快把合同解除,否則咱們一起唄壓成餡餅!」
農場主視死如歸,凶神惡煞道:「別做夢了,合同不可能解除,這可是我本命孕育出的寶貝,你簽了約,就得和我同生共死,別想獨活。」
「還有你,妄圖想搶我的寶貝,我告訴你,不可能,我死了,這個東西也得隨之消失,哈哈哈。」
余淮南皺眉,思考著農場主話中有幾分可信性。
這時,蘇湄慢悠悠走了過來,農場主眼睛登時亮起:「快救我,我可以讓你升職,整座農場交給你管理。」
蘇湄搖頭:「可以直接搶的東西,何必那麼麻煩。」
希望破碎,農場主自嘲:「也是,我眼瞎,竟然找來這麼多煞星,看來命也該絕。」
余淮南是他長期穩定的客戶,原以為看在多年交情上,不會對他動手。
悲傷蛙是他的金牌員工,哪次獎金都是最多的。
蘇湄更是他看好的管理者接班人。
事情為什麼會發展成這樣,鎮長那個老東西在哪兒,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為什麼頭都不露一個?
蘇湄居高臨下,微風吹氣她的秀髮,嘴邊盪起笑意:「他們一個喜歡吃人肉盛宴,一個對你恨之入骨,落在他們手裡,不如與我合作。」
「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不合作,只是這個下場嘛……」
蘇湄掏出鈴鐺,搖晃兩下,給眾人展示了一下拒絕合作的下場。
女人被長長的鎖鏈釘入骨骼,扯碎,再重組,接著釘入,循環往復,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看到的三人齊齊打了個寒顫。
太狠毒了。
死亡本身就很恐怖,虐殺更甚,可它竟然一次次重複操作,讓人看的後背發涼。
余淮南瞬間對這個奇怪的鈴鐺來了興趣,但一想到搶奪不成,他就會成為下一個被釘住的人,他就歇了心思。
威脅,這妥妥的威脅。
農場主慫慫發問:「怎麼合作?」
蘇湄:「把你的契約盒交給我。」
農場主一噎:「我怎麼保證,把東西交給你,你就會留我一條性命?」
蘇湄微微一笑:「你有選擇嗎?」
「或者你想當我的藝術品?」
農場主雙手瘋狂擺動,又指了指自己的肚子:「我這副模樣可做不了什麼藝術品。」
他還是第一次無比慶幸這副身材,雖然丑,但能不被惦記也是福氣。
余淮南聽見這話,手不自覺的摸了把自己的臉,又拿出小刀照了兩下,露出不安的表情。
悲傷蛙:「……」
靠,自戀個什麼勁,長的連個花紋都沒有,醜死了。
不過這話他也就是在心裡念叨念叨,沒敢說出來。
……
幾乎是在契約盒與農場主切斷聯繫的瞬間,一直守在旁邊的三個人不約而同出手。
蘇湄向前一步伸手去搶契約盒,余淮南化作一股黑煙向相反方向飄遠,悲傷蛙拉起農場主溜了……
不會分身術的蘇湄一個也沒追上,只好撇撇嘴:「幹嘛呀,我又不是豺狼虎豹,跑什麼?」
最後兜兜轉轉,她又來到了採摘園。
裡面的改造者正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應對空無一物的情況。
蘇湄趁機將契約合同撕毀,強調:「你們自由了,沿著這條路離開吧。」
反應過來的改造者們歡呼起來,合同被毀的消息如一陣春風,很快傳到了農場各個角落。
鎮長和狗臉人自然也聽到了消息,兩人相視一眼,行李都沒來得及收拾,奔著農場的出口而逃。
……
蘇湄站在採摘園前,沒想到這裡的農作物生長起來那麼快,不到一小時,已經開始往外冒芽,估計再過一段時間,就可以恢復成採摘前的樣子。
難怪紙人們會在這裡四處挖種子,這可真是難得一見的好東西,拿出去後再也不用擔心糧食緊缺。
蘇湄沒有著急逃出去,彈幕前的觀眾卻急了:「快跑啊,怎麼在這裡愣著,待會兒這些東西成熟,想跑可就跑不了了。」
「多等等也成,沒準就等到秦奮大佬遇到的那個無人機。」
「不靠譜啊,那玩意兒誰知道什麼時候來,要不硬闖?我記得蘇湄大佬的天賦類似於不死之身吧?」
目前為止,所有人對蘇湄的天賦僅限於猜測,而不死之身是大家默認的說法,說的人多了,也就都當了真。
……
怪談內,悲傷蛙偷偷摸摸趕了過來,看到蘇湄還站在那裡,滿臉無語:「薅起來沒完了?不是我說你,挖走那麼多東西,有地方裝嗎?」
蘇湄沒回答他這個問題:「辦完事了?」
悲傷蛙點頭:「農場主被我宰了,這裡徹底成了無主之地。」
「棒棒噠。」
蘇湄敷衍的回答。
悲傷蛙惱火不已,這麼重要的事怎麼能如此平淡:「你就不好奇為什麼我一定要殺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