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傷蛙了解這些農作物的厲害,湊到眼前的食物它們絕對不會放棄,除非是蘇湄解決掉了它們:「剛才的爆炸聲是姐姐你搞得嗎?」
「是不是把它們都炸死了?」
蘇湄抖抖身上的雞皮疙瘩:「咱還是回歸到單純的陌生人關係吧。」
悲傷蛙點點頭,表示理解:「姐姐你放心,我不會嫌棄你總惹事的,所以不用避嫌。」
蘇湄:「……」
你可能誤會了什麼。
既然扯不清,乾脆放棄,蘇湄回頭看向那片採摘園:「這裡的食物到底怎麼回事?」
如果外面的世界流入這些物種,恐怕遲早會被毀滅。
「唉。」悲傷蛙感慨的回憶過往:「本來這裡是個很偏僻的小鎮,鎮上的居民大多以農耕為主。」
「記不清多少年前了,有一個富豪要在這裡進行投資,結果工廠污染了水資源和農作物,使它們基因開始變異。」
「一開始鎮上的居民沒有太在意,直到他們發現這裡所有生物都發生了改變,尤其是吃了基因突變的動物後,人類就會變成動物的模樣。」
「久而久之,小鎮與世隔絕,富豪搖身一變成了這裡的主人,自從那以後,怪事越來越多,多到大家都麻木了。」
蘇湄聽完,想起一件秦局告訴過她的絕密檔案,有人利用某些方法將怪談內的天賦運用到了現實世界,而其中一人的天賦就是「基因突變」。
只是那人失蹤許久,各國聯手,都未能找到其蹤跡。
「這裡的主人在改造農場裡嗎?」
悲傷蛙搖搖頭:「我們這個等級沒有人見過他,這裡現在是由鎮長管理,他或許會知道。」
蘇湄無語:「淦,這裡的植物都開始吃人了,作為鎮長他就不管管嗎?」
悲傷蛙摸摸鼻子:「自己死活都管不了,誰還能管別人呢。」
「這裡真的有人離開過嗎?」
「我不知道。」悲傷蛙為難道:「這個問題只有鎮長才能回答。」
蘇湄在悲傷蛙看不到的地方露出冷笑,好一個一口一個姐姐,合著套近乎在這兒想著陰她。
悲傷蛙作為這裡的原住民與改造員,怎麼講也是比她和鎮長要熟悉,結果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攛掇她和鎮長對上,或者說他更期待鎮長可以被她幹掉。
蘇湄一路過來,還有一個很有意思的發現,這裡的人被當做韭菜,飼料,肥料,但這裡的植物以及披著動物皮的人卻可以在此地橫著走。
並且就在剛剛,植物藤蔓張牙舞爪撲過去,對所有人無差別攻擊,除了這隻悲傷蛙。
一個猜測在蘇湄心中行成,不過在此之前她需要再確定一下:「你們已經成了這副模樣,就沒想過要如何解決或者向外界求救嗎?」
「而且我看你們不缺物資,何必還要兢兢業業去開荒種田呢?」
悲傷蛙解釋道:「我們這個樣子,如果被外界知道肯定要送入研究室被解刨,哪裡敢向外界求助。」
「這裡雖然不缺富商送來的各種物資,但種田是農民的根本,哪能說放下就放下。」
蘇湄步步緊逼:「不對啊,這麼說的話,你們又是如何出去將犯罪的人帶來這裡?」
「不怕出去被人發現嗎?」
這不是與之前的話自相矛盾嗎?
悲傷蛙不急不躁繼續解釋:「都是那位富豪將人送到指定地點,不會被人發現。」
蘇湄打量著這隻悲傷蛙,思考這些話中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
另一邊,開荒區域內,秦奮彎腰割了半天雜草,踢飛五條蛇,抓獲十隻老鼠後,終於到了結束時間。
他累的坐在地上,顧不得衣服上被泥土占滿。
作為城市長大的他,從來未接觸過任何農活,短短几十分鐘,已經耗盡了所有力氣。
想到剛才,他就來氣。
原本和這群人商量好,大家保持好速度,誰都不要比誰多,這樣也許能多爭取幾個就業崗位。
誰知道,當慣了牛馬的就是沒良心,幹著幹著就像裝了小馬達,吭哧吭哧一頓造,害的秦奮不得不為了裝樣子配合大家速度。
你說多TMD有病啊,這個改造場崗位那麼多,其實完全足夠每個人都獲得錄用資格,可偏偏有人非要哪裡都卷一下。
這下倒好,看管這裡的人原本需要五人,結果看到前三完全滿足工作需求,當場砍了倆職位。
靠,這麼能卷怎麼不去當捲髮棒!
獲得職位的人得意洋洋的看向失敗的人群,神情中帶著滿滿勝利的驕傲。
而被淘汰的人,眼中滿是羨慕嫉妒仇恨等情緒交織。
秦奮:「……」
不就一個職位嘛,擱這整什麼幫派對抗的架勢。
現實世界中崗位就是這麼越來越少的,原本需要十人的崗位,非有那麼一兩個卷生卷死,看似奮鬥,實際噁心了別人,累死了自己。
資本最喜歡的就是這種一個人掰八瓣幹活,節約成本,老了踢走,美滋滋。
這時,管理人員遞給了淘汰者每人一瓶水:「大家都很優秀,辛苦了。」
「謝謝。」
秦奮下意識露出感激的笑容,下一刻他恨不得抽死自己。
割了好幾畝的地,沒詭幣不說,就一瓶水,他還要說謝謝,有病吧。
好歹現實世界還管頓飯,到這裡一瓶水就打發了,真不是人啊。
哦,他們本身也不是人,是詭。
身邊人擰開礦泉水就喝:「啊,真是大善人,只要付出一點勞動就可以獲得一瓶寶貴的水。」
秦奮無語:「有沒有可能,在外面同樣的勞動價值你可以買好幾箱水?」
那人疑惑的看著秦奮:「可是外面有毒氣啊,出去就死了。」
秦奮:「你確定那就是來時的路嗎?」
「當然,車子就是從那邊將咱們拉過來的啊。」
秦奮:「你確定?」
那人猶豫了一下:「確定……吧。」
秦奮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進入副本後,他一直認為那條小路是來時路也是離開的道路,但卻一直忽慮了,進入之時,所有人都是昏迷狀態,大家同樣是陸陸續續甦醒,根本沒人可以證明那條路就是來時真正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