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湄原本還以為會看到一屋子的無臉人,沒想到除了那個藍昕外,其餘人的臉都長的清清楚楚,看來大家果然是按照照片長的,那她就放心了。
幾名喝著酒吃著一盤花生豆的男人明顯喝上了頭,臉色通紅,雙眼迷離,大著舌頭互相恭維說著好話,至於真假,並無人在意。
蘇湄進來時,正好被那幾個男人看到,他們先是神色詭異的笑了幾聲,然後才開口打招呼:
「呦呵,蘇湄藍昕,你們兩個和好了?」
「我就說嘛,同一屋子睡不出隔夜仇,人家倆人關係好著呢,哈哈哈。」
這兩句沒頭沒尾的話,聽的蘇湄很不舒服,像是上位者在逗弄玩物一般,根本不把人放在眼裡。
就像現實中的一些下頭男,用些低俗的玩笑騷擾女性,無論你理不理他們,他們都會自娛自樂哈哈大笑起來。
不過這句話也透露了一個關鍵信息,她和藍昕曾經住在一起,會是室友關係嗎?
聊天的男人看蘇湄站在桌子邊,不坐也不離開,只是盯著他們看,心生疑惑:「進來怎麼也不和我們打招呼,不會是把老同學都忘了吧?」
【規則二:作為友誼深厚的同學,見面不記得對方叫什麼是很失禮的事情,會遭受懲罰哦。】
「何瀚,你還是這麼喜歡開玩笑。」
蘇湄及時開口,緊接著又依照座位順序挨個叫出所有人名字,每喊一次,對方就回應一聲,看來她並沒有叫錯。
和所有人打過招呼後,蘇湄掏出紙巾擦拭桌椅,確認沒有油漬了才放心坐下。
可還沒坐安穩,門口傳來了一道女聲:「同學們,還記得我嗎?」
彈幕:「這誰啊,一共三十個人,不都到齊了嗎?」
「這會不會是其他班的,照片上沒有她啊。」
「不會,誰家同學聚會帶其他班的。」
「看她和同學熟絡的樣子也不像家屬呀,難道是中途轉學走了的同學?」
女人掃視了一眼屋內,將目光放在了蘇湄身上:「怎麼不和我說話,難道你不認識我嗎?」
「你真的是我們班的學生嗎?」
此話一出,所有同學的視線聚焦在了蘇湄身上。
蘇湄沉默幾秒,淡淡開口:「秦麗,秦老師,我怎麼會不認得您。」
「這才是我的好學生,老師很欣慰。」秦麗哼了一聲,將秀髮撩到身後。
彈幕震驚:「臥槽,她怎麼認出來的,照片上也沒她呀。」
「還有,為什麼一個當老師的,比學生還長的年輕,這不合理啊。」
「醫美這種東西,你還是了解一下吧。再說,同學群三十一人,同學照片三十人,你說剩下的那一個會是誰?」
「可怎麼判斷是老師的?」
「嘖,你沒看到她一進來,所有人不由自主站了起來嗎?除了老師,誰能有這種待遇?」
「靠,又是細節,不僅要找到照片,記下所有人樣貌,還要關注群聊,對比人數的不同,不行了,感覺我進去活不過一天。」
……
蘇湄和秦麗打過招呼後,立刻有幾名猥瑣的男同學湊了上來。
「哎呀秦老師,又漂亮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大學生呢。」
「別的不說,就咱老師這身材,腰是腰,腿是腿,前是前,後是後。」
「不像有些人……」
帶著調笑的語氣,幾個男人轉頭掃視坐在牆角的幾名長相普通的女人,成功得到幾枚白眼。
這一幕,讓不少正在觀看直播的女性產生厭惡:「什麼啊,誇人就誇人,拉踩算怎麼回事。」
「還有那個所謂的秦老師,這種場景不制止就算了,看起來還挺享受,可想而知人品如何了。」
「頂著一張科技臉罷了,還真當自己小姑娘呢,真不害臊。」
秦麗聽到這些誇獎很高興,高昂著頭顱:「嗐,我也沒專門保養,就長這樣~」
……
在這個考驗中,女性天選者存活率要遠遠高於男性天選者,倒不是她們比男性天選者聰明多少,而是她們開口就是:「哎呀呀,這誰啊,這麼漂亮真的是我們班的人嗎?」
女性之間脫口而出的恭維,讓秦麗很是受用,自然不會為難她們。
畢竟規則二隻是告訴天選者要認出同學,老師根本不在規則範圍內。
男性天選者失敗純屬是踩了雷區,面對虛榮心極其大的秦麗來講,見到她竟然沒有露出驚訝欣賞的眼神,必定是罪不可赦。
因此在後續攀談中一而再再而三反反覆覆給這些天選者穿小鞋,再謹慎的人也很難全身而退。
只是對比來對比去,觀眾們發現,無論天選者是否存活,至少他們直播間的氛圍還是很輕鬆的,只有蘇湄的直播間,肅穆感都要噴出屏幕了。
「呦西,龍國重要要遭到報應了,看蘇湄還有沒有命再口出狂言。」
「滾蛋,你們火山噴發滅國了我們蘇媚大佬都還在呢。」
「真是不要臉,一邊抄答案一邊咒人,櫻花國果然是蠻夷之地,人品低劣,祝你們生育率再創新低吧,少生一些殘次品出來污染地球了。」
「哼,蘇湄受到針對是明擺著的事,本來就不如我們國家的梅山野君受歡迎,沒看到女同學都圍著他轉了嗎?告訴你們,這就叫魅力。」
眾人看到櫻花國的直播間內,梅山野確實將女同學哄得團團轉,一口一個公主的叫著,配上他那獨特的殺馬特髮型,有見識的人都看出他是個牛郎,跪舔富婆可是看家本事。
梅山野先是單膝跪地為每個女同學獻上了從小女孩那裡購得的花,然後對著秦麗大拍馬屁。
他在這方面手到擒來,誇讚的話說了一籮筐還不帶重樣的。
比如:「女人就是用來疼的,尤其是你這樣的美女。」
把在場的女性哄得嬌羞不止,男性則看的咬牙切齒。
都是單身的王八,憑啥他就這麼受歡迎?
同時,一直站在旁邊觀看的藍晰,聽著那些吹捧的話,臉色越來越難看,渾身冒著尾氣不說,手掌已經攥成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