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白馬會所12

  「得到一顆星她是怎麼有臉回來的?」

  「對啊,連個國家獎勵都沒混到,還不如將機會留給其他人。」

  小澤林美子回到現實世界,家門口已經擠滿了從各種渠道得到她家住址的人。

  其中情緒最激烈的就是其中一位天選者的家屬。

  他的兒子選擇的通關路線與小澤林美子一樣,將詭異服侍的高高興興後利用時機逃到了一層大廳。

  只要國家發送提示,讓他和小澤林美子一樣拿捏住詭異,就完全可以逃離出來。

  可是櫻花國怪談局將所有機會都浪費在了與小澤林美子的溝通上,導致他兒子輕信了詭異的話,與冒牌員工離開後被吞噬。

  「我可憐的兒子啊,就差那麼一點點,這一切都怪你!」

  如果小澤林美子按照設想的一樣能五星通關,這些家屬在國家力量的壓制下,頂多敢怒不敢言,但現在失敗了的她,只能是棄子,櫻花國是不會為了這種廢物多花一分心神的。

  小澤林美子被罵的惱羞成怒,張口反駁:「他不能通關那是因為他是個廢物,我是靠自己的腦子才能驚險通關,和其他的東西沒半毛錢關係!」

  情緒激動的家屬暴躁如雷,顧不上小澤林美子女性的身份,對她又踢又踹,看樣子短時間內是不打算放過她了。

  ……

  龍國,蘇湄看著浴室的滿地狼藉,破為頭痛。

  蘇陽臉上灰撲撲,還掛著兩道淚痕,指著臉蛋上的幾道血跡委屈至極:「姐姐~」

  要不是看出那臉上的血跡根本不是他的,蘇湄真要相信了。

  反觀阿迪,走的則是深明大義路線,一臉倔強不低頭,口中偏偏說著不和小孩子計較這種言不由衷的話。

  他的身上抓痕無數,褲子破破爛爛勉強達到可以播放的水平,小心翼翼捧在手裡的玫瑰花,蔫蔫巴巴,像是還有一口氣在吊著生命的老人。

  很顯然,剛才的戰鬥中,阿迪被碾壓式狂毆了。

  蘇湄板著臉教訓:「陽陽,怎麼可以隨意毆打別人,快道歉。」

  蘇陽眼圈紅紅的,聲音中帶著哭腔:「姐姐,你是不是要和這個醜男人生小寶寶,不要我了~」

  「爸爸就是和新媽媽只想要新的孩子,不要我,所以我把他削的就剩骨架,不能生弟弟和妹妹。」

  「壞心的新媽媽,我就把她釘在家裡,想打就打,想罵就罵,就像她對我那樣。」

  聽著對方的話,阿迪不自覺後退一步,他似乎惹到了什麼危險人物。

  蘇湄感覺一口又一口大黑鍋直往身上砸,差點吐出一口老血:「胡說!我怎麼會拋棄你。」

  「他只是我人生中的過客,你可是我弟弟!」

  「我們只是想要討論身體構造的奧秘而已。」

  阿迪雙目震驚,連忙撲棱著腦袋拒絕:「咱都是過客了,就別討論了吧,再說,還有孩子在呢……」

  蘇湄當著一大一小兩人的面,從蘇陽的小房間內拎出詭異模型。

  「怎麼樣,夠逼真吧?」

  作為深度參與製作人員,蘇湄驕傲的講解各部分的構造方法與難度,並拋出自己對於詭異身體構造的疑惑與猜測。

  「你對此有什麼想法?」

  「我……我……」

  我能有什麼想法啊,你可千萬不要對我有任何想法啊!

  媽媽咪呀,他遇到女變態了!!!

  已經石化的阿迪在臉上艱難的扯出一抹命不久矣的悲痛笑容:「時間不早了,要不咱們……」

  就此別過吧!

  這要是別的天選者,他不介意親手將對方製作成一樣的模型。

  但這個可是蘇湄,能教訓的那個小鬼頭屁都不敢放,他就更不敢了。

  剛剛要不是他機智求救,小鬼頭早就把他卸了。

  「對了,你不是說也帶來了一些道具嗎,是不是放在門口的那個包里,快拿出來呀。」

  見蘇湄盯上了他的黑皮包,阿迪一個健步飛撲死死摟住:「不,不,裡面什麼都沒有。」

  他不能讓蘇湄看到,更不能讓小鬼頭看到,顯得他齷齪事小,萬一對方一生氣,噶了自己怎麼辦?

  「你這人怎麼回事,小氣吧啦的。」

  蘇湄擼起袖子叉著腰,怒視對方。

  阿迪毫不退縮,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懟回去:「對,我小氣,我摳門,就不給你看,這是我的權利。」

  見他這副模樣,蘇湄氣笑了,從頭到尾打量著對方,仿佛漫不經心道:「這假的還是沒有真的好啊~」

  阿迪被她的話嚇的一哆嗦,心一橫:「我這就給你,先說好,不帶急眼的。」

  話落,阿迪顫顫巍巍從包里掏出一根——按摩棒。

  在蘇湄期待的眼神中,他咽了下口水介紹道:「可以放鬆肩部,背部,腿部等部位,每天按摩半小時,壽命長長無極限……」

  不行了,編不動了,想哭。

  別說,阿迪常年累月藉助於這類道具,還真讓他掌握了經脈按摩的精髓,捶捶打打,比十年盲人按摩老師傅還地道。

  直播間觀眾:

  「咳,這東西本來就是這樣用,都怪櫻花國小電影誤導人。」

  「這詭異反應挺快啊,短短時間就把事圓了過去,我看大佬似乎挺滿意。」

  「這可真是小刀喇屁股——開了眼了。」

  接下來,在阿迪「熱情」的介紹下,展示了針灸,雕蠟花,鐵鏈鎖喉等傳統技藝,贏得蘇湄陣陣掌聲。

  ……

  一番才藝展示過後,蘇湄很開心,阿迪看起來也很「開心」。

  蘇湄:「沒想到你還挺多才多藝的。」

  阿迪:「生活,全是生活所迫……」

  蘇湄:「今晚高興嗎?」

  阿迪:「高興。」

  「那為什麼你的花是黑色?」蘇湄對此很是不滿,眉頭都皺了起來:「看來還是不夠高興,咱們繼續……」

  一夜過去,阿迪像被妖精吸乾精氣的男人,臉頰凹陷,雙目無光,張開嘴似乎都能呼出一個魂兒。

  但他不敢放下彎起的嘴角,生怕眼前的姐弟倆一個不滿意就要把他辦了。

  走馬燈在眼前閃過,阿迪腦內閃過許多熟詭,比如坑他一大筆詭幣的會所領班……

  忽然,他支愣了起來,本著有仇不報悔恨死的心態,提出了建議:「我有一個技術好,花色也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