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厭有點意外,羅賓還在糾結,他們都沒想到蘇提達和莉娜這麼統一。
「亨利是我的仇人。」蘇提達沒有隱瞞,直接表明理由。
蘇提達的背景故事裡雖然和亨利是酒友,但是亨利慫恿蘇提達去賭博,為此蘇提達傾家蕩產,亨利則與賭坊分贓。
莉娜也點了點頭,背景故事裡自己的愛人外出淘金,亨利經常趁機騷擾。
本來她想第一個殺一直用噁心目光看她的鈴木一郎,但還是通關更要緊,下一局再殺也不遲。
「原來可以兩個人有同一個仇人嗎?」羅賓有點疑惑,他沒有仇人,也沒從別人的背景故事裡推算出誰和自己有恩怨。
狼人陣營的勝利條件是要麼屠殺所有村民,要麼屠殺所有神職,叫屠邊。也可以選擇屠城,殺死全部神職和村民。
「三號,五號,六號,我們都在左邊,右邊只有十一號羅賓一個狼。」江厭回想了一下座位。
「亨利在右邊,確實那一邊有神職的概率更高。」
「我感覺先殺誰都一樣。」羅賓聳聳肩,「女巫但凡明白點就會救人,還給對面一個銀水,做個好人身份。」
銀水是指被女巫救活的人。
本來他傾向於辰佐與艾爾伯特,他被選中前看過直播,這兩個人都通關過,思維能力肯定比其他人強。
先幹掉強的後面遊戲就能輕鬆點,但是他又怕女巫救給對方好人身份,反而更難殺。
無論如何今天晚上都要殺一個人,沒有人選擇刀辰佐,江厭就默認做了個人情,選擇和蘇提達莉娜一起刀亨利。
羅賓沒有主意,他也就選擇了亨利。
四個人都來到了亨利的門前,如同狼爪的痕跡出現在他的門上。
也就在爪痕出現的同時,四位狼人就被系統勒令返回自己的房子。
所有狼人返回房間並與其他人封閉五感,緊接著就是女巫行動,預言家驗證身份。
待所有人完成行動,選手們便強制進入睡眠。
伴隨著第一縷陽光從窗戶照射進來,悠揚的鐘聲在整個村子迴蕩,辰佐睜開了眼睛。
狼人昨天竟然沒刀他,辰佐感到意外,他心思別人看見兩個華國天選者在一起,一定會選擇一個刀呢。
不過這麼一說,那江厭不比他更危險。
辰佐趕忙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他還不知道自己的鏈子是誰,今天一定要去看看,可不能讓對方隨便死了。
直到出了房門,辰佐就看見不遠處江厭正在慢吞吞的往教堂走。
更詭異的是,江厭亂糟糟的腦袋上,頂了一個和自己一樣的小愛心。
辰佐懷疑自己在做夢,他揉了揉眼睛,結果那個小愛心還在江厭腦袋上。
感情真有愛神敢把他和江厭綁一起啊?!
江厭也看見了辰佐一臉震驚又故作沉靜的從他身邊路過,他朝辰佐微微一笑,在他路過自己身邊時,用只有他們能聽到的聲音輕輕說了一句。
「第三方。」
辰佐頓時明白了過來,為了防止被別人看見他們兩個密謀,他撒腿往教堂趕去。
這會不會違反副本規則啊,但是副本沒什麼反應,而且他昨天時候還看見亨利和鈴木一郎神神秘秘的在一起說著什麼。
江厭果然不是和自己一組的,愛神把他和江厭連在一起,可能是想打包帶走兩個華國天選者,結果沒想到組成了第三陣營。
這下好了,他和江厭一夥,兩個人都有機會保住。
雖然情況也變得更加複雜,但凡他們當中哪個死了另一個就要殉情,但是也比註定只留一個人有希望的多。
進了教堂,氣氛和昨天已經有了變化。
莉娜還是和昨天一樣高傲,但是鈴木一郎卻顯得得意許多,羅賓無所事事的與旁邊的菈妮聊著閒話,但是菈妮因為膽怯很少回話。
尼克與艾芙麗卻顯得關係好些,尼克的活潑也帶動了羞澀害怕的艾芙麗。
阿卜杜勒撐著拐杖閉目養神,艾爾伯特正坐在那照著不知道哪裡來的鏡子整理髮型。
「你來了?小辰佐。」
艾爾伯特如同梳妝完畢的大美女,朝坐下的辰佐拋了個媚眼。
大概是看辰佐比自己小上不少,艾爾伯特又喜歡和年輕人在一起,所以他總喜歡這樣和辰佐開玩笑。
辰佐看著這個和自己大哥差不多年齡的男人,他只感覺這一幕有點炸裂。
大哥辰寧不苟言笑,開口就是威嚴和說教,完全的華國式大家長形象。
他好像完全沒有感性,整個人冷的就像冬天被凍硬的鐵欄杆,要不是後來有了嫂子,辰佐都覺得大哥簡直是無法交流。
嫂子肯定就不一樣了,柔中帶剛,在她的「逼迫」下,大哥不想改也要改。
但是艾爾伯特簡直是為辰佐打開了新世界,辰佐一點都不討厭這樣活力的人。
「你以前在副本外也這麼精緻?」辰佐坐下來,忍不住問道。
「嗯?肯定是沒機會的啊。」艾爾伯特回答,「有梳頭髮的時間肯定是救人要緊啊,一條人命可比一個恰到好處的髮型重要。」
「但是現在我不是天選者嘛,保持良好乾淨的形象才能讓我的國民看到我的精神狀態很好,他們才能放心並對生活充滿希望。」
確實有道理,辰佐默默認同艾爾伯特的想法。
不一會兒,江厭就慢悠悠的走了進來,鈴木一郎一看見他,眼神里就露出惡毒的光。
直到白衣的村長走進教堂,大家才發現亨利遲遲未到。
「昨夜,九號亨利死亡。」
村長冷漠的宣布了亨利的死亡,但是其餘的人卻臉色一變。
按理說第一夜女巫都會救人,但是女巫竟然沒救。
而江厭與他的狼隊友悄悄交換了一個眼神。
村長繼續開口道:「上警的人請舉手。」
就像昨天安排的那樣,狼方六號江厭,十一號羅賓,三號蘇提達都舉手。
一號尼克,二號艾芙麗,四號阿卜杜勒,七號艾爾伯特,八號辰佐,十二號鈴木一郎都舉了手。
辰佐本來沒想舉手,但是他既然已經和江厭一組,就儘量配合。
只有五號莉娜,十號菈妮沒有舉手。
村長繼續:「從十二號發言。」
無論從頭髮言還是從末尾發言都是有可能的,鈴木一郎卻覺得自己非常幸運,他清了清嗓子。
「我是十二號,是預言家,你們很幸運,第一個就是我發言,我昨天晚上驗了八號好人。」
「因為死的亨利是九號,我想不到為什麼第一個找他,除非是有私人恩怨。」
猛地被提到的辰佐有點意外,他確實是個好人,但是沒想到鈴木一郎會說驗自己。
如果他是真預言家,剛剛他看江厭的那個眼神,辰佐還以為是昨天晚上驗出江厭什麼了。
「三號和九號我猜是私人恩怨,你們是酒友可能中間發生過什麼,我們這邊算上死去的九號和我驗出的八號有三個好人,所以藏狼的概率比較低。」
「一號二號一個小孩一個學生,看著都不像狼,所以我暫時留你們一輪,如果你們給我上票,我暫時算作你們好人。」
「所以今天我會從三,四,五,六號選一個驗,如果你們誰是好人,就不要給我跳預言家搗亂了。」
「還有就是,九號死了,那昨天晚上女巫幹什麼了,留著藥給自己用嗎?白白損失一個隊友,再不就是亨利也是他的仇人。我暫時原諒你,下個回合該救就救。」
鈴木一郎說完坐下。
「十一號選手發言。」
羅賓打了個哈欠,他們昨天晚上忘了恩怨也會被別人知道這個事,但事實上,今天他們已經占據優勢了。
「十二號說了一堆自己是預言家,其實是悍跳狼吧?」
「我才是真預言家,昨天剛好驗的六號是個好人,你還說一號二號不像狼,拜託,發牌時候會看長得無辜就不發狼牌嗎?」
他在心裡吐槽,你眼睛都快黏在五號身上了,也不想想五號是不是狼。
「至於恩怨,我倒覺得狼沒必要搞這麼明顯,你也沒說明白三號和九號到底有什麼恩怨,那我這邊還有七號賣你假藥的事呢,也沒看你當回事兒說他是狼啊。」
本來因為少了一個恩怨而偷著樂的艾爾伯特尷尬的收起笑容。
「所以嘛,一號二號很有可能就是十二號的狼隊友咯,雖然我也更懷疑你驗的八號金水的真實性,那我索性下局驗驗一,二,七,八,看看他們到底是狼是人。」
「至於昨天女巫沒救,我更傾向女巫覺得九號可能救了不太值得,沒準她想聽聽發言,如果哪個重要神職死了把藥給對方。」
「如果好人願意相信我,就把票給我,後面我還會繼續查驗,我還不信我下一回摸不出一個狼。」
十號菈妮沒上警,九號死了,就來到了八號辰佐。
「八號選手請發言。」
「首先謝謝十二號的金水哈,想不到前二位的發言就這麼精彩,我先不站邊,再聽一輪發言。」
辰佐其實也不知道說什麼,兩個預言家開始對跳,那麼就有一個是真的一個是狼悍跳的。
二號說給六號江厭一個金水,但是江厭和自己組成了第三方,自己是好人,那麼江厭肯定是一個狼。
所以二號也是江厭的狼隊友,那十二號就可能是個真預言家。
那想把他投出去不就很難了?他和江厭現在是第三方,他很有可能下一回合驗江厭,在讓大家把江厭投出去。
而且他現在還沒找到愛神是誰,如果最後自己和江厭因為鏈子都死了,保一個愛神留下也還能贏。
「請七號選手發言。」
艾爾伯特疑的看了看鈴木一郎,又看了看羅賓。
「你們兩個都說自己是預言家,都發金水,狼坑也完全錯開。」
「那還就奇怪了,預言家到底哪裡好了,怎麼都沒人跳女巫啊?」
「既然沒人跳,那我就實話實說了吧,我就是女巫!」
「昨天沒救九號就是因為我恩怨太多,我心思能收拾一個是一個,不然我今天還要被一群人推出去挨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