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如何知道我和克萊德身上有塔羅牌附身的?」
聞言,江厭皺了皺眉頭。
根據之前的經驗,塔羅牌會在霓虹月之後選擇符合它們釋義的人附身,想要獲得這些塔羅牌就要解除附身者的執著,它們也會在下一個霓虹月附身到其他符合釋義者身上。
但是現在看眼前的惡魔,他更像完全的塔羅牌本身釋義的具象化。
「因為你有我熟悉的氣息啊。」利威德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魔術師展開計劃,戰車一往無前,可惜,你們都無法殺死我。」
「只要霓月城存在欲望,那麼我便永遠殺不死。」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還有和你一樣,完全由本身釋義具象的塔羅牌?」
江厭思考了一下,問道。
聽了這話,利威德得意的表情忽然變了,他的話語變得有些含糊。
「我不知道,也許有吧。」
「那不就好理解了。」
江厭忽然笑了,他的紅色眼睛在髮絲後微微閃動。
「惡魔,雖然我的力量無法殺死你,但既然你是塔羅牌釋義的具象化,也總有一張塔羅牌的釋義可以殺死你。」
「怎麼可能。」利威德的笑容僵了僵,儘管快速恢復正常,也仍然被江厭的眼神捕捉。
「你知道那張救克萊德的塔羅牌是什麼嗎?」江厭反問。
「我不是你,如何知道。」
「你都知道他用另一張塔羅牌逃跑,就已經離正確答案很近了。」
他敢今天來正面對抗惡魔,就已經做好了全身而退的準備。
「15的靈數學關聯是6,這樣你是不是就知道是哪一張塔羅牌了?」
「戀人……」
利威德喃喃道。
「果然,怪不得他能進入我的幻境……可是它並沒有我的力量強大,不然也不會離開……」
「的確,那張戀人不如你強大,他雖然能影響到你,但不足以殺死你。」
江厭起身,他將手中碾碎的野花扔到了河中。
「但是別忘了,還有一張塔羅牌,它的作用是『激發』。」
「呵呵,激發……」
利威德再次笑出聲,只是染上陰惻惻的神色。
「不愧是魔術師,是一個近乎完美的開始……」
「我只是在告訴你,我們有殺死你的辦法,但是還不是時候。」
惡魔的序號是15,很顯然,這應該是他們偏往後才能對抗的牌。
江厭非常清楚,連克萊德都能沉溺的幻境,自己就算清醒,也絕不會有更多的動作。
「哈……殺死我?」
利威德的語氣諷刺至極。
「你知道有多少人等待著波爾西,如果我死了,他們的腳印會將你踏成平地。」
「但是你也無法阻攔我,不是麼?」
江厭緩緩閉上眼睛,在自己的腦海里凝聚意識。
他嘗試著,在看不見任何東西的情況下浮現自己所在的幻境,雖然殘缺,但是已經足夠他衝破眼前的幻覺。
江厭睜開了眼睛。
房間內依舊一片漆黑,河流和利威德全都消失不見。
唯獨他一個人站在正中央,對著一片黑暗沉默不語。
他一直不想承認,自己並不是完全不受幻境影響。
那條河流是小時候家所在的地方,當看到從未見過的母親和溫柔體貼的父親時,他有一瞬間的恍惚,情不自禁的就伸出了手。
可是所見即真實瞬間識破一切,他連沉溺於幻境的資格都沒有。
想到這,江厭苦笑了一下,他推開了門。
走廊外依舊是暖黃色的燈光,他看到克萊德的門已經打開,而沈安的門依舊緊閉,裡面傳來她又哭又笑的聲音。
他思考著要不要打開這扇門,最終還是收回了手。
利威德已經不知去向,江厭也不打算再次回到現場,他選擇直接離開。
推開俱樂部的大門,他一眼看到了站在門外的克萊德。
克萊德的眼圈通紅,他身上散發著揮之不去的戾氣,手裡捏著那張散發螢光的塔羅牌。
「凱恩消失了。」
「是啊,消失了。」江厭聳了聳肩。
「你——」克萊德衝上前,他一把揪住江厭的衣領,另一隻手的拳頭朝他的臉上襲來。
江厭冷冷的注視著他,就在拳頭離他的臉頰有一厘米之近的同時,克萊德堪堪剎住。
他鬆手,咬咬牙。
「江厭,你他媽到底搞什麼名堂?」
「不應該問問你自己麼?」江厭平靜道。
「6」戀人,它本身的主要釋義是結合和協助,但是也能決定一段關係的轉變和突破。
正因如此,克萊德用這張牌成為了凱恩的載體,他們的關係本身就擁有戀人「結合」,而克萊德選擇了轉變,既是將結合變為了分離。
聞言,克萊德瞬間頹廢下來,他的眼睛接近無神。
「都是我的錯,要不是我……」
「這個樣子可不像你。」
江厭打斷他。
「塔羅牌說到底是附身,他卻選擇用維持身體的力量出面救你,所以現在不是困在了塔羅牌里,就是回到了你的意識里。」
「什麼……?」
「打起精神吧,他既然能陪你到現在,也絕不會輕易死去。」
江厭抬起頭,克萊德的神情近乎迷茫。
而在他的身邊,一個深粉紫色的半透明虛影正漂浮在半空。猶如幽靈的凱恩,微笑著朝江厭比了個「噓」的手勢。
(害,這個副本一半都沒寫完,就開始構思下一個副本了。有的塔羅牌知識不太準確有點以偏概全,各位不要相信哈,感興趣的話就自己去了解了解,作者本人也只是懂點皮毛。)